民间故事:男子去投亲,见岳父重病缠身有蹊跷,他说快拿一根银簪

2022-4-25 07:33|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75| 评论: 0

  刘员外平日里多行善,被人们爱戴和称道。刘家这一代仅有刘子文这根独苗,其母难产,最终他得以成活,母亲却因此离世。
  刘员外悲愤欲绝,发誓从此不再娶,对于刘家唯一根苗,自然溺爱非常,自小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托在手里怕摔了。
  如此育儿,如同杀子。奈何刘员外却乐此不疲,而且刘员外认为,自己所积攒下的家业,足够儿子使用。但他显然低估了一个人陷入癫狂后的挥霍。
  刘员外有时候做生意需去外地,每当此时,家中的刘子文便如脱缰野马般由着性子胡来。刘员外一去三个月,待到归来,发现家中有许多人,人家是来要债。



  刘员外不以为然,儿子纵然胡来,又能欠外面多少债?可是他并不明白,儿子不再是小时候那般玩耍了,他赌博,短短三个月,将家中家业全部输光。
  得知真相的刘员外忍着巨痛将家业还出,就此一病不起。
  儿子是他一手惯出来的,事到如今,自然也无处去诉冤,每个深夜,刘员外便感觉痛彻心扉,久病不愈,反而越发严重,终于在大病两月后撒手而去。
  刘家昔日辉煌,尽皆远去,如今的刘子文孤苦伶仃一个人,只剩下父亲当年闲置的一处偏院,算是还有个栖身之所。
  父亲去世,而且是因为自己赌博导致,刘子文懊悔异常,每天夜深人静时便会以泪洗面,便却为时已晚。
  不管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几个朋友,刘子文也不例外,他已经穷成这样,却也有几个狐朋狗友,这些人都跟他一般,皆是陷入赌海之人,平日里没钱了怎么办?唯有去偷窃。
  刘子文身上恶习很多,最大的恶习当然是赌博,他每天都处在捉襟见肘的状态中,但他却对偷窃不以为然,并且坚决不参加,因此还被那些狐朋狗友嘲笑。
  这一天,他饿得实在难受,恰好朋友李二麻子来找他,说他们盯上了一对过路之人,对方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小伙,看样子带着钱,不如在路上抢了,这下赌钱和酒钱便都有了。
  刘子文一听就摇头,断然拒绝后,李二麻子便告别而去,并且嘲笑他,说他早晚会饿死自己。
  见李二麻子离开,刘子文转头,盯着自己家的破院子,想想以前的生活,他不由得悲从心来,如果自己没有跟李二麻子他们学会赌博,如何能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但此时大错已经酿成,再后悔却晚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出门而去。



  他要干嘛去呢?李二麻子他们没钱了就去偷,甚至是去抢,他对此不以为然,可也要想办法赚点钱好吃饭啊,他从小没有受过苦,干苦力的活更是任何一样都不会,但眼下为了活下去,也只能去找找看了。
  一路忍着饥饿,却根本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活干,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父母的墓前,发现像有人来过,但此时顾不上多想,后悔得无以复加的他跪在当场,无语流泪,并且不住打自己耳光,声称自己是世间第一败家仔。
  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着话接近,而且声音还非常熟悉。
  他猫腰藏身在了一边的草丛中,刚躲好,就见三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了当场,其中竟有李二麻子。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李二麻子和另外两人小声嘀咕着,并且对四周指指点点,商量片刻后,两个人躲到了树后,李二麻子却躲到了墓碑后面。
  就在刘子文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际,不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并且很快接近了这里。一个相貌姣好的妇人带着个小伙子出现,他尚在惊讶,妇人和小伙子已经站住。
  糟糕!李二麻子所说要抢之人,应该就是这个妇人和小伙子,此地处于荒郊野外,万一妇人和小伙子反抗,李二麻子他们定然会眼红下狠手,事发紧急,他顾不上多想,直腰便出了草丛。
  妇人和小伙子见草丛中突然出现一个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刘子文却一脸悲切到了妇人跟前说道:“姨母什么时候来的?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妇人脸上现出恼怒,小伙子也是怒极想要说话,刘子文却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拉住妇人的手说道:“父亲去世,已有两年,生前经常念叨,说姨母终将会来看望母亲,现在看来父亲说对了,家中有母亲当年留给姨母的东西,正好可以交还给你了。”



  他说完拉着妇人便走,妇人欲要挣扎,他赶紧小声说道:“不要说话,有人在一边埋伏。”
  妇人没敢再说话,跟着他走远后,他赶紧放开拉着妇人的手,一脸尴尬地看着妇人说道:“刚才情况危急,在下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谅解。”
  他说完,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妇人和小伙子将信将疑之际,刘子文却更加好奇发问:“却不知夫人为何到我父母墓前?难道认识在下父母?”
  妇人非常吃惊,小伙子也是同样的反应,他们都盯着刘子文看,半天后,妇人说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是刘子文。”
  小伙子惊奇拍手:“夫人,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只是,刘公子为何会是这般模样?不是说刘家富贵吗?”
  妇人瞪了小伙子一眼,他赶紧闭上嘴巴,妇人却让刘子文带着她去家里看看。
  刘子文一头雾水将妇人带到自己家中,虽然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家已经非常贫困,但妇人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当年刘员外曾为刘子文许下一段姻缘,只是刘员外到死也没有告诉儿子。
  十八年前,刘员外外出做生意,结识了一对夫妇,这对夫妇,男的叫郑有义,女的则是他的妻子马氏。
  当时,夫妻二人落难,陷入了危难境地,刘员外见状便帮助了这对夫妇,夫妇二人非常感激,郑有义更是要跟刘员外义结金兰,并且郑重许诺,以后还要当儿女亲家。
  刘员外感觉盛情难却,遂答应下来,郑有义说得清楚,以后他有了儿子,便要娶刘员外家女儿,如果有了女儿,便要让女儿嫁给刘员外家儿子,假如两家都是儿子,以后便同样结为兄弟,如若同为女儿,也要形同姐妹,反正至少还要亲一辈人。
  刘员外一一答应,如今十八年过去了,郑有义病重,家中长女已然出嫁,小女也已经十八,他对曾经许过了诺言念念不忘,奈何自己重病缠身,无法远行,便让自己的夫人马氏前来寻常刘员外家,这小伙子是他们家喂骡子的伙计。



  刘子文听得嘴巴合都合不上,他万万没想到在十多年前,父亲和对方还有这么一段渊源,只不过他虽然不求上进,却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李二麻子他们既然欲抢马氏钱财,则说明他们认为马氏富贵。而自己呢?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怎么能娶人家女儿?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所以,他苦笑一声说道:“如果在下猜得不错,夫人便是马氏了?郑夫人,容在下多说一句,目前的子文,实在没能力娶妻,所以还请夫人回去并且忘掉过去的这段渊源吧。”
  马氏转头看刘子文的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并不为过,她心里非常恼怒,要不是丈夫郑有义一直坚持当年的诺言,自己家二女儿早就已经出嫁,还非让自己来寻找,难道让女儿以后嫁给这样一个人?
  可是,当年刘员外之恩,自己又岂能忘记?如果没有刘员外,他们夫妇二人又岂能积攒下如今的家业?自己明明找到了刘家后人,但如果声称没有找到而欺骗丈夫,只怕他不会原谅自己。
  思来想去,马氏叹了口气:“既然你父母已经双双亡故,那么你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
  刘子文摇头还想说话,马氏又说道:“你想要拒绝,我们并不反对,但你要拒绝,也请你跟我去了后,请你一定要拒绝,放心,就算你拒绝了,我也不会亏待你,会给你一大笔钱财,够你用几年的。”
  刘子文哑口无言,思来想去,点头同意下来,但他并没有抱着去娶人家女儿的心思,而是真的去拒绝,就当帮父亲了却了当年的一段渊源。
  如此,他跟着马氏而去,一路同行,到了五百里外的郑家。
  郑有义缠绵病榻,已有数载,民间老话说,阴来阴去要下雨,病来病去要死人,他明白自己久病不愈,后面肯定没好,所以才会强烈要求去寻找当年的恩公。



  如今夫人果真将恩公之子寻来,惊闻恩公已然去世,郑有义趴在病榻上嚎啕大哭一场,然后便拉着刘子文的手,称不日便要为他和女儿完婚。
  刘子文震惊非常,郑有义久病卧床,早已经脱了相,可是这个人重情重义,当年的一句承诺,他竟然记到现在,而且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衣衫破烂,可是郑有义竟然毫不在乎,也没有表现出轻视,大丈夫一诺千金,正是如此。
  但他还是要拒绝,他委婉提醒郑有义,如今的刘家已非当年,父亲去世,家中产业尽无,只剩下他一个人,实在不能完成当年之约。
  没料到,郑有义听后态度更加坚决,并且让他不用再回去,成婚后便在郑家住下,成为了他们郑家的女婿,也便是郑家的儿子。
  郑有义态度坚决,刘子文不知所措,郑夫人马氏更是如此,她不敢反驳丈夫,只是要苦了自己疼爱的女儿吗?
  最终,刘子文无法拒绝,只好敷衍郑有义,在郑家先住下。他原本是想,郑有义看着病非常重,时日肯定不多,自己先住下稳住他,待到他病入膏肓或者去世,这婚约当然便自动取消了。
  郑有义也同意下来,不料刚住下第一天便出了事。
  吃过晚饭后,他正欲睡觉,门却被推开,他皱眉看着这个小婢女,此人这么不懂礼貌?直接推门而入?况且还是个姑娘家,真是岂有此理!
  小婢女根本不正眼看他,让他马上跟自己走一趟。
  不明所以然的他跟着小婢女到了后花园,这才发现有人在等自己,这是个姑娘,由于天黑,他看不清具体样子,但对方却连正眼看他都不看,直接问他要多少钱。
  姑娘问的话让刘子文发懵,什么叫要多少钱?
  姑娘冷哼一声:“看你衣衫褴褛,张嘴说话毫无章法,想来也是个不学无术之人,还痴心妄想着娶本小姐?你就说你要多少钱可以离开这里?”



  刘子文这才明白,这是正主上场了,他歪头打量姑娘,虽然天黑无法看清,可大致轮廓上,能看出人家姑娘相貌应该不错。他原本也没打算娶,但姑娘所说的话让他不喜。
  “姑娘此言不对,并不是我上赶着要来的,而是你家里找我来的,所以姑娘用如此语气说话让我不解,你想让我走,不是你父亲一句话的事吗?或者干脆不让你母亲找我来,岂不更好?实际上你没有阻拦母亲去找我,只是想看看我如何,如果是个俊俏公子,你便会羞答答由父母做主,现在看我如此样子,便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如此肤浅,还说别人不学无术?来来来,我们一起去找你父亲,这便去跟你父亲告别。”
  他这番话说得姑娘面红耳赤,这点小心思被他全部点透,此人为何如此可恨?他还要带着自己去跟父亲告别,那不是要气死父亲吗?
  姑娘一跺脚,转身而去,刘子文则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跟姑娘争执归争执,实际上心里还是想着离开,但如何离开,却还需要斟酌,不管马氏和女儿如何,人家郑有义还是重情重义,他不能由着性子。有了这些心事,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三更天时,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翻身下床,透过窗户向外看,发现有两个人躲在黑暗中说着什么,他也看不清对方的样子,更听不到对方具体在说什么,但隐约听到好像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此时,两个说话的人蹑手蹑脚走到了他的屋门前,虽然说话的声音仍然很小,不过他已经能听出个大概。
  “你急什么?万万不能对这个刘子文动手,这时候不能出任何事,再说了,兰儿不是赶过他了吗?”
  “急什么?万一出了意外,就算是郑有义死了,我们的计划也要全盘落空,不能为这小子做了嫁衣裳。”
  “先等等,实在不行了再进行,此时他如果出了意外,我叔叔会怀疑的,好不容易让他病入膏肓,一旦他产生疑心,我们所做的一切便都会成为泡影,明天便将药量加重。”



  一个人怒而翻墙而过,另外一个人则走向了一个房间,刘子文摸黑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他不明白对方所说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却知道,在郑家正在进行着一个阴谋。更加关键的是,刚才进入房间之人,称郑有义为叔叔,这可太可怕了,另外,什么叫好不容易让他病入膏肓?这病还能被人左右?除非是人为。
  次日清晨,刘子文起床后并没有出门,而是站着向外面看,院里来了个挎着药箱的郎中,有一间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他走向郎中,带着他一起进入郑有义房间。
  刘子文马上出门跟了过去。
  郎中同样也是个三十来岁的人,他一脸愁苦帮郑有义诊了脉,从药箱中拿出几包药,千叮咛万嘱咐,让郑员外注意服用,说不定能救他回来。郑员外苦笑着点头,马氏在一旁愁容满面。
  郎中已经诊治完毕,郑员外挥手让身边那个三十来岁的人相送,两人离开房间,马氏要出去煎药,刘子文却拦住她说道:“夫人,请借给我一根银簪。”
  马氏不明所以然,但急着煎药,便从头发上拔下银簪给他后而去,屋里只剩下刘子文和郑有义,刘子文看了看外面,然后走向了郑有义……
  郑有义突然让刘子文在房间中服侍他,这出乎了家中所有人的预料,马氏不解、女儿郑兰儿不解、侄子郑宝坤更加不解,不明白郑有义这是病糊涂了?还是这小子用了什么方法迷住了郑有义。
  此一服伺,便是半月有余,半个月时间,刘子文明显憔悴了很多,甚至是走路都有些困难。
  而他的服伺并没有让郑有义好转,就在第十五天晚上,郑有义将夫人、女儿和侄子都叫进房间,旁边坐着虚弱的刘子文。
  郑有义看着自己夫人苦笑,虚弱说道:“夫人,为夫要去了,此病缠绵几年,对这一天也早有预料,夫人不用太过悲伤。”
  马氏平时冷峻,此时再忍不住开始落泪,郑兰儿更是不知所措。



  郑有义又看向女儿说道:“兰儿,爹知道你心比天高,可是你终究是个姑娘,爹一去,这家中便没有了主心骨。所以,爹才在重病时找来刘子文,他爹曾经帮过我,是我们家的恩人。所以,爹死以后,你不必守孝,直接嫁给刘子文,他从此就是我们家的人。”
  郑兰儿六神无主,却也不敢反驳父亲,只是呜呜哭泣。
  郑有义看向了侄子郑宝坤,他久久注视,最后长叹一声:“宝坤啊,叔叔知道你孝顺,可是叔叔要去了,我去之后,外面的生意归你,家这边,就给子文和兰儿,你同意吗?”
  郑宝坤却并不回答,只是劝叔叔少说话。
  郑有义急欲让郑宝坤同意,可是他却不点头,急火攻心之下,郑有义喉咙里一阵咕噜,然后便歪头而去,房间中顿时传出哭声。
  郑宝坤见叔叔已去,便挺直了腰杆,派人赶紧去抬来寿材,这是郑家早就准备好的,郑有义重病几年,家中也有了防备。
  众人去忙活,郑宝坤却开始发号施令,他看着马氏说道:“婶婶,兰儿是定然不会嫁给这个刘子文,此人在老家输光家财,气死父亲,郑家断然不能让这样一个人进门。”
  马氏却思索良久后说道:“那是他的过去,况且这是你叔叔临终前的遗言,怎么能变?赶他走了,你再将兰儿嫁出去,然后把你叔叔的一切都占有吗?”
  郑宝坤没有言语,转身出去忙活。
  郑有义被入殓,郑家没有别的男人,大女婿是个窝囊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忙前忙后都是郑宝坤在做,俨然成为了一家之主。
  郑有义去世第六日,明天便要出殡,郑宝坤决定将面色蜡黄的刘子文赶走,他声称郑家绝对不会要这样一个败家仔当女婿,所以刘子文必须要离开。
  马氏和女儿当然都不喜欢刘子文,要不然也不会对他态度那么冷淡,特别是郑兰儿,她对刘子文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但是,她们娘俩也都是聪明人,她们能看出郑宝坤想干什么。



  刘子文是郑有义去世前指定的女婿,并且是上门女婿,一旦刘子文娶了郑兰儿,那么郑家家产便轮不到别人,如果郑宝坤将刘子文赶走,就算以后郑兰儿嫁给别人,但那已经是出嫁,郑家家业,自然就落到了郑宝坤这个侄子头上。
  所以,娘俩极力反对郑宝坤赶刘子文走,不料想,刘子文却极有志气,他甩手同意离开,但他来了这么久,不能白来,需要郑宝坤付给自己一大笔钱财。
  郑宝坤冷笑连连,声称他果然是个贪婪之辈,不过为了让他尽快离开,还是点头同意,给了他一笔钱财,让他尽快离开郑家。
  拿着钱财的刘子文高兴离去,马氏和女儿郑兰儿大失所望,此人如此贪婪,且目光短浅,就算是让郑兰儿嫁给他,以后郑家也会败落。
  刘子文不管这些,他带着钱兴高采烈赶了十里路,到了一片树林时,发现有人在等着自己,为首的正是那个经常出入郑家的郎中。
  郎中面带嘲笑看着他,还不住摇头叹息:“你可真是个目光短浅的贪财之徒。你如果娶了郑兰儿,郑家有多少钱你知道吗?可笑你竟然主动放弃,就为了这些钱。哈哈,你觉得你能把这些钱带走吗?”
  刘子文十分惊慌地看着这个郎中:“你不是给郑有义看病的郎中吗?为何拦我?难道你跟郑宝坤是一伙的?”
  郎中得意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们辛苦谋划几年,让郑有义缠绵病榻几年方才死去,就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你却想出来摘桃子,你认为可能吗?你如果自行离去,就不会有现在之祸,可笑你竟然还想要钱,为了这些钱,你得丢了命。”
  “你果然和郑宝坤是一伙?郑宝坤可是郑有义的侄子,竟然如此狠心?”
  郎中笑得全身颤抖:“是啊,我们是一伙,我们策划了郑有义的重病,我们……”
  说到这里,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刘子文好像并不是太过慌乱,这不不对劲啊!



  就在此时,树林中突然出现了更多人,为首的竟然是郑家喂骡子的小伙子,郎中惊慌失措,埋头欲逃,却被当场制服,连带着刘子文,一起回转郑家。
  郑宝坤正在跟众人商量明天的出殡之事,突见刘子文去而复返,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当看到郎中被五花大绑而来时,他更加惊慌,不过马上便变了脸色,指着郎中大喊:“我明白了,你跟刘子文是一伙的,你们害死了我叔叔。”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屋里传出一声怒喝:“宝坤,你太阴毒了。”
  郑宝坤如同被人点了穴般站立,屋中说话之人,竟然是叔叔郑有义,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死而复生?
  别说他惊讶,就连郑兰儿都不知所措,马氏却相当冷静,显然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
  郑有义慢慢从屋中走出,哪里还有重病缠身的样子?郑宝坤骇然的望着叔叔,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事到如今,只有郑有义能将事情说明白,郑有义非常痛苦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都震惊的事实。
  郑有义几年前突然得病,久治不愈,药石无力,他认为自己将要死去,一定要让夫人去找当年立过婚约的刘家后人来,为什么?因为他感觉侄子郑宝坤不对劲。
  奈何他重病缠身,根本无法行走,所幸的是马氏找到了刘子文,并且将他带了回来。
  刘子文深夜听到有人密谋,第二天,当郑宝坤去送郎中,马氏去煎药时,他把自己感觉里面有阴谋告诉了郑有义。
  郑有义听后当然震惊,难道他的病是人为造成的?难道侄子郑宝坤一直以来,找来的郎中,给的药都是在害他?



  他表示不信,刘子文当场表示愿意为他试药,要银簪也是为了让郑有义看明白。所以,郑有义才让刘子文服伺他,刘子文果然说到做到,每天服下郑有义的药,他果然得了病,且一天比一天虚弱。
  郑有义算是彻底相信了他,并且共同策划了假死,还郑重留下了遗嘱,其实这也是他在给侄子最后一个机会,如果郑宝坤悬崖勒马,郑有义还是决定放过侄子。
  可是,郑宝坤眼见自己的阴谋即将得逞,岂能会收手?他“死”之后,郑宝坤开始发号施令,并且赶刘子文走。刘子文临走要了一大笔钱,这郑宝坤本是贪婪之人,岂能任由他带着钱财离开?所以便让那个假郎中在半道上劫杀,却不料正好中了郑有义和刘子文的圈套,使他的阴谋完全暴露出来。
  他们用慢性药,使郑有义中毒,并且慢慢死去之事,证据确凿,当场便被带走,等待他们的自然是严惩。
  当年,刘子文父亲救过郑有义夫妇,如今,刘子文又救了郑有义一次,他许过的诺言更是不会违背,而郑兰儿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知道刘子文是个机灵之人,也不再排斥。
  由此,两人大婚得成,婚后,刘子文再没有赌博,潜心经营郑家生意,将生意发扬光大,夫妻二人恩爱,对郑有义夫妇孝顺。多年后,郑有义夫妇去世,刘子文成为郑家之主,他修桥铺路,积德行善,当年顽劣之徒,如今被人们尊称为刘善人。



  诸位,谁能想到刘子文会有如此曲折的命运?
  他本生在富贵之家,却因为父亲的娇惯,加上自己的任性和顽劣,导致了家道中落,父亲因此患病而死。他醒悟了吗?是醒悟了,他也后悔了。
  他有恶习,同时也有闪光点,当李二麻子约他去劫掠时,他断然拒绝,当发觉马氏有危险时,他灵机一动相救,这说明他天良未泯,也因此带来了好运。
  郑有义有个有义之人,他多年承刘员外之恩,多年后念念不忘,一心报答,许过的承诺,便一定要去完成,也恰恰是因为这样的执着,使他捡回了一条命。
  当刘子文发觉里面有阴谋时,他彪悍的为郑有义试药,并且和郑有义策划了后面的假死,终于使郑宝坤暴露出来。最终,郑宝坤一无所有还身陷牢狱,而刘子文则得到了所有。
  这是运气吗?当然不是,这一切都有前提,那便是善良,刘子文之前不学无术,输光家财,他是个败家子,但不能说他不善良,如果不善良,当马氏遇险时,他便不会出头帮助,那便没有了后面的一切。
  所以,这无关运气,而是他一念之间的善良得到的回报。与之相反的则是郑宝坤,叔叔郑有义给过他机会,他选择了继续为恶,这和运气无关,而是他长期为恶带来的反噬,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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