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讨水喝,见妇人骨瘦如柴有蹊跷,他说快取两尾鱼来

2022-4-8 17:38| 发布者: admin| 查看: 555| 评论: 0

  吴少乾家中世代为缝衣匠,其父吴坤在城中有间成衣铺,手艺精湛,生意很好。他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早早便掌握了此手艺,父母见儿子手艺得成,完全能够独挡一面,便开始为他张罗娶妻,准备着他成家后,便把成衣铺子交给他。
  他家中有成衣铺,且吴少乾有手艺,谁都知道以后生活不会差。故,媒婆纷纷上门,他却独喜一个姓张的女子,张氏家贫,父亲原本是个郎中,几年前半夜为人出诊,回家时失足跌落河中,时值半夜,呼救无门,竟活活溺毙。
  从那时起,张家生活便陷入了困顿,吴少乾很早便和张氏相识,欲要娶其为妻。父母心中不喜,迟迟不松口,就在此时,吴少乾突患奇病,全身出疮,形如猫眼。



  父母非常着急,在城中遍寻名医,但却药石无力,急得父母每日以泪洗面,生怕儿子就此好不起来。
  此事被张氏得知,便亲自送来一方,父母自然无法相信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之方,可此时心中焦急,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姑且一用。
  万万没料到,吴少乾一用得法,竟在数日内恢复,父母大喜,同时对张氏刮目相看,遂不再反对儿子和张氏的婚事。
  由此,两人大婚得成。
  成婚后,小两口夫妻恩爱,父母也颇为高兴,便把成衣铺交给了他们两口子。吴少乾年纪轻轻,已经成为成衣铺掌柜,被人们羡慕。可吴坤此时却闯了祸,他以前在成衣铺忙活,倒也没事。闲下来后,被人拉着学会了赌博,欠下了巨额赌债,每日里后悔痛哭。
  吴少乾没有办法,只能代父将这些债务应承下来,后面慢慢还。可谁都能看出来,由于数额巨大,他半辈子也不一定能还清,吴父这是惹出了塌天大祸。
  缝衣匠,其实就是裁缝,需要一定的天赋,吴少乾便有此间天赋,能够举一反三,别出心裁,生意是越来越好。



  按道理说,家中生出如此巨变,欠下了这么多钱,他应该唯利是图。但他的脾气古怪异常,寻常时候,大多都是人们过来买成衣,如果不买成衣,欲要订做,则需要人主动来铺子中丈量身材。而有一种则是人无法亲自过来丈量,那便是寿衣。
  凡欲买寿衣者,必是家中有人将殁,正主来不了,假如人家不想要现成的,便需要缝衣匠亲自上门去量。
  他上门丈量看人,普通穷苦人过来,他视情况而定,假如是异常穷困,他有时候甚至会分文不取。假如有富人来做,他分文不让。
  此做生意法让父亲不喜,也让众人觉得他怪异,可是他我行我素,因此,他并没有父亲以前赚得钱多,加上需要时时还债,家中生活其实也非常拮据。
  这一天,他早上打开铺门,却发现门口坐着两个人。此二人一男一女,姑娘大约有十八九岁,男的有十五六岁,两人皆在低头沉睡。
  吴少乾觉得奇怪,此时虽然是夏天,可寻常人也不会在外面过夜,看此二人衣着还算不错,为何会露宿街头?
  “两位,两位醒醒。”
  他对二人轻声叫喊,惊醒后,姑娘赶紧拉着小伙站起,面红耳赤不敢抬头看他。
 “你们二人为何会露宿街头?”
  他本是随口一问,不料姑娘却两眼泛红,落下泪来。吴少乾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自己这随口一问,为何会勾起姑娘的伤心往事,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张氏也听到了外面的谈话声,走出来一看,赶紧拉着姑娘问是怎么回事。



  姑娘直接落泪,哽咽难言,张氏便拉着她进入铺子中,看来,姑娘和小伙子是遇到了难事。
  果然,在铺子中坐下后,姑娘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事,她姓郑,叫郑月儿,小伙子是她的弟弟郑瑜。兄妹二人家中出事,欲要去投奔舅舅,却不料在路上丢了钱财,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张氏闻言,赶紧端出吃食,姐弟二人真的是饿坏了,感激的话也顾不上多说,低头开吃。
  吴少乾和张氏都看出来了,郑月儿无有异常,但这小伙子郑瑜却是个盲人。
  夫妻二人对视,对郑月儿的怜悯和佩服油然而生。她虽然是姐姐,却也只有十八九岁,带着双眼俱盲的弟弟去投亲,路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吴少乾本就是个缝衣匠,对衣服料子极为敏感,第一眼就从郑家姐弟衣服料子上看出他们生活原本应该不差。
  想想一个衣食无忧的姑娘,突然间需要带着两眼皆盲的弟弟去投亲,路上还丢了钱财,导致几天没有进食,可姑娘并没有放弃弟弟,一直用心护着,姑娘让人佩服。
  郑月儿和弟弟吃喝完,她站起来对吴少乾夫妇施礼感谢。
  张氏叹了口气,如此姐弟两人,欲要投亲处还有百余里路,吃了这一顿,后面的路怎么办?
  吴少乾知道妻子的心思,她心善,想要帮助此姐弟二人,他并不反对,人都有遭难的时候,他就看不得人受苦。当下,他对张氏点头,张氏赶紧进入内室,拿出钱财来。
  “月儿姑娘,拿着这些钱,带着弟弟速速去舅舅家吧,千万不要再丢了。”
  不料郑月儿并不要,而是又施一礼说道:“两位恩人好心,月儿心领了,但此钱月儿不能要,因为就算是拿了,路上仍然还会再丢。”
  吴少乾和张氏听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说还会再丢?难道她还能知道自己何时丢钱?既然知道,为何不放好?



  郑月儿欲言又止,显得十分为难,张氏耐心劝说,郑月儿这才说了实话,听得吴少乾勃然大怒。
  原来,郑月儿和弟弟身上所带之钱并不是丢失,而是被人偷走,郑月儿认为,偷自己钱者应该是自己堂兄所派之人。她家中生出变故,父母皆亡,留下家业。
  堂兄认为,弟弟郑瑜双眼皆盲,肯定无法好好操持这些家业,所以他自己想接手,并且发誓以后会好好对郑瑜,还会让郑月儿风风光光嫁人。
  郑月儿不同意,那是她家的家业,应该是自己弟弟的。所以,她便想请舅舅为自己和弟弟做主,这才有了投亲之事。
  路上,她数次看到有人跟着,而这些人她在堂兄家里见过。加上钱财丢失,才会断定是堂兄派了人,其目的无非是不想让她去舅舅家。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煞我也!”
  吴少乾听得怒火中烧,他为人做衣裳,为何会对穷人让价甚至有时候分文不取?就是因为他心善,闻听竟有如此堂兄,气得他肺都要炸了。
  “少乾你小点声,都吓到人家姐弟了。”
  张氏了解丈夫的性子,温柔相劝。
  吴少乾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对着郑月儿笑道:“郑姑娘莫怕,这怒火不是对你的。”
  他说完越想越生气,既是堂兄,肯定是大伯或者叔叔家孩子,如此亲近的关系,郑月儿和弟弟家中出现剧变,不思帮忙,却削尖了脑袋欲要取人家业,世间竟有如此恶毒之人。



  思来想去,他怒火难消,而且听郑月儿所说,她们弄不好会有危险。这个堂兄既然敢让人在半路上偷走姐弟两的钱财,当他们快要到舅舅家时,堂兄会不会铤而走险,做出毁人之事?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此事不让他知道,他也不会如此纠结,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他就不能不管不顾。
  “后面的一百里路,我来送你们姐弟两个过去。”
  听他如此说,郑月儿大吃一惊,张氏却并不感觉意外,也没有出言反对。
  吴少乾可不是说客气话,铺子中的生意有妻子在,就算真有人来做衣服,稍微向后推一下,一百里路,他不用几天便能赶个来回。
  他也不给郑月儿说客气话的机会,带上钱财后,便带着郑月儿姐弟两个出门。虽然义愤填膺,可他并不是冲动莽撞之人,对方在暗中,他们在明处,只要将郑月儿带到舅舅家便是成功,万万不能节外生枝。
  所以,他在路上特意跟人同行,中间只住了一次店,而且还是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之中,两天半后赶到郑月儿舅舅家。
  郑月儿舅舅闻听此事,也是愤怒非常,更加感激吴少乾的仗义相助,当下便拿出钱财来要感谢。
  吴少乾哪里肯收?他要是为了图钱,又岂会冒如此大的风险过来?他张嘴拒绝,况且家中事情颇多,他得赶紧回去。至于郑月儿和舅舅如何处理家中的事,他已经管不着了,相信会有个好结果。



  所以,他什么也没要,只是简单吃了一顿饭便出发回转,又用两天回到家中,并且很快将此事忘却,以为后面不会再跟这件事有交集。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惹出了大麻烦。
  一月之以后,有个黄须大汉上门来找,说家中有病人将殁,欲要提前做寿衣,特请吴少乾过去丈量病人身材。
  对方所说是在村里,需要出城,但看对方衣着很是不错,他便也没有拒绝,跟着对方出城而去。
  出城五里有一片树林,树林中有一所废弃院子,黄须大汉说他们家便在此院中,边说边带着吴少乾向院子中走。
  吴少乾不动声色地在后面跟随,脸色越来越严肃。
  他就是在此城中长大,年少贪玩时,和朋友们经常出城,对这片树林并不陌生,对这所建在树林中的院子也不陌生,此处以前是一家客栈,专供那些赶急路,却被关到城门外的人歇脚所用。
  后来不知何故,此客栈被弃用,慢慢荒芜。这里面当然不会有人居住,但黄须大汉却欲带自己进去,他想干什么?嘴上没问,趁着前面的黄须大汉不注意,自己却弯腰捡了一根断枝在手。
  距离破院还有十几步远时,他突然叫了一声,黄须大汉转头看,他猛挥动手中断枝,对着此人脑袋扫了过去。
  黄须大汉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措手不及之下被枯枝扫中。黄须大汉大吼一声,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哀嚎不止。
  听到他的嚎叫,突然从破院中冲出几个人,向他们冲了过来。



  吴少乾明白自己猜得没错,此院中真有埋伏,只等自己跟着黄须大汉进入院子,里面的人便一齐动手,到时候自己定然难逃。他撒腿便跑,后面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追了过来。
  此处离城虽然只有几里,但路上行人并不是太多,后面的人追赶不休。吴少乾暗暗叫苦,这帮人竟然如此凶悍?不怕自己到了城中报官?
  他跑的方向当然是城中,可刚跑两里路,就见前面过来几个人,后面追着的人高声叫喊,前面的人做出阻拦的架势。
  此时顾不上多想,他转身跑向一侧的庄稼地,在里面慌不择路,离城却是越来越远。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心中着急,天黑城门关闭,他就进不了城了。可越急越是出错,出了庄稼地步行至天黑,竟是没能看见城门。
  此时已经天黑,他害怕再碰上那些人,加上连续奔跑这么久,又渴又累,正好眼前有个村庄,过去讨碗水喝,弄不好还需要在人家家中休息一晚上。
  刚到村口,就听后面又传出奔跑的声音,他赶紧拍村口一家的门。门被一个老汉打开,不等老汉说话,他便闪身进去急切说道:“老伯,在下被恶人追赶,求老伯速速关门。”
  老汉闻言赶紧关上了院门,吴少乾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下乃城中一个缝衣匠,也不知道为何惹到了恶人,被他们骗出城,奔跑这么一阵,口渴得紧,想讨碗水喝。”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听到里面传出压抑的哭泣之声,老汉愁容满面地点头,带着他向里面走。
  刚才只顾躲避那些人,没有仔细看,此时方才看出,这家高门大户,显然是此村中的富裕人家,却不知道为何会传出哭声?



  老汉将他带到偏房中,端来水后便离开,正房中的确有哭声传来,而且听声音还不像是一个人,还伴随着重重的叹息。
  他心如乱麻,根本不知道黄须大汉和那些人为何要骗自己入破院,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那些人很明显是要对自己施以狠手,越想就越是担心,可此时城门定然已经关闭,想回去也是不能,另外此时如果出去,被黄须大汉们碰见怎么办?
  还是要在此借住一晚,喝完水后,他决定跟刚才的老汉说一下,到了正门他不敢贸然进去,正在犹豫,房门被老汉打开,看到他站在门前,老汉皱眉不解。
  他赶紧过去跟老汉说了自己的难处,老汉叹了口气:“你也看到了,家中有事,你如果不嫌弃,住下便是了。”
  他赶紧道谢,里面传出呼叫,老汉转身进屋,他站在门口左右为难,探头向屋里看。
  屋中有好几个人,都围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妇人,由于点了几盏灯,所以屋中很明亮。
  床前跪着一个小伙子,正在呜呜哭泣,边上的人忍不住摇头叹息。
  见此情景,他断定床上妇人是得了病,极有可能是要去了,少年这才会哭泣不止,边上人才会叹息不休。
  这时候,床上躺着的妇人突然翻身看向哭泣的少年,吴少乾呆呆看着妇人的脸。屋中虽然点着几枝灯,只能看出个模糊大概,他看到妇人脸上遍布着斑块,这些斑块形如猫眼,非常熟悉。
  他心中暗惊,不由得迈步进去,屋中的人都不认识他,见他进来,都有些不解。
  他几步到了病榻前,仔细端详妇人,虽然盖着东西,可从妇人的脸还有外面的手可以看出,她一定是骨瘦如柴,脸上和手上能看到布满了猫眼一样的斑块。



  他对这些并不陌生,因为他就差点因为这个死掉,是妻子张氏救了他,父母这才同意他娶了张氏。
  老汉答应留他过夜,却见他直勾勾盯着妇人,不由得有些不悦,正要出言训斥,吴少乾却转头看老汉问道:“夫人此疾极为熟悉,可否说说是怎么回事?”
  老汉重重叹气,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妇人丈夫一年前去世,只留下她和跪在病榻前的孩子,但前段时间她突然患此奇疾,药石无力,眼看便要去了。他本是妇人的爹,也就是少年外公,闻听女儿重病,家中也没有别人,他便过来照顾。
  众人对妇人之病皆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瘦甚至是将死。
  吴少乾听后,对着妇人施了一礼说道:“夫人,在下得罪了。”
  说完,他拿起妇人之手仔细看,看了一阵后,他断定妇人所得之病,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据张氏后来说,这是一种寒疮。
  他转头看着老汉说道:“速去取两尾鱼来,白水煮熟,不放任何东西。另外拿一些葱韭来,要生的。”
  老汉赶紧照做,一个时辰后,鱼做好端来。他让妇人就着那些生葱韭吃鱼肉,妇人皱眉不想吃,但看着哭泣的儿子,她咬牙吃下,吃完片刻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老汉惊喜万分,女儿被此疾折磨,日夜疼痛不休,此时却安然沉睡,说明此法可行。
  他老泪纵横,拉着少年欲跪在吴少乾面前,吴少乾赶紧拉住,这才说了自己为何会知道此法,老汉连连抹泪,称他是从天而降来救女儿的。
  次日清晨,妇人手上之斑已经开始消退,他让老汉多备鱼和鸡,全都是白水煮熟,配着生葱韭食用,不出几日就会好起来。
  老汉对他感激不尽,特意派人送他回到城中,老汉的人才回去。



  救了妇人,固然让他心生愉悦,帮助别人总是快乐的。可是,他的事情根本没有解决,他此时还不知道黄须大汉们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为何惹到了这帮人。
  带着无尽心事回家,尚没进家门,妻子张氏突然从铺子中蹿出,对着他高喊:“夫君快逃!”
  他还没反应过来,从铺子中冲出几个人将他合围,二话不说便捆绑了他。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人为何埋伏在自己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天刚蒙蒙亮时,有人在城外树林中发现件怪事,一个黄须壮汉吊于树上,像是自尽,但黄须壮汉脑袋一侧有伤。
  发现黄须壮汉者声称是一帮来往奔波的生意人,他们在昨天下午见到黄须壮汉和一个人同行。两人好像起了争执,那人用木棍将黄须壮汉打倒,一夜过去,没料到黄须壮汉竟然被吊在了树上。
  他们仔细说了跟着黄须壮汉之人的相貌特征,人们感觉这些人所说,像是城中的缝衣匠吴少乾,又一打听,吴少乾昨天下午被一个黄须壮汉接走。
  这下便对应上了,去吴少乾家,发现他没有在家,而且昨晚未归,这下基本坐实,兵丁们便埋伏在他家中,只等他回来。
  丈夫一夜未归,张氏非常担心,而且家中昨晚还进贼,偷走了丈夫几件衣服。闻听这些人说自己丈夫竟然行凶害人,张氏当然不会相信。
  所以,她才会在吴少乾回来时蹿出警告,想让丈夫先逃走。
  明白了事情原委后,吴少乾明白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昨天,黄须壮汉的确把自己叫出城去,可是他和一帮人是想害自己,自己发现不对劲后,用棍子打了他,因为不打他,当时自己无法逃走。
  但一夜之间,黄须壮汉竟然在树上吊死,这让他明白,追自己那帮人和黄须壮汉是想置自己于死地,要不然也不会出此毒计。
  可是,是什么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这让他想不明白。
  众人见他不慌不忙,只是皱眉苦思,不由得大为惊讶,他所犯何事?这是要杀头的,可是他气定神闲是怎么回事?难道一点也不怕吗?



  吴少乾不怕吗?当然不是,而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干这件事,而且他有人可以证明,所以不会有事。问题是,他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想置自己于死地,这件事弄不明白,以后怕也不会安生。
  那帮生意人一口咬定,昨天打黄须壮汉者便是他,他们可以做证,加上他昨夜一夜未归,兵丁们要将他带走时,他却让等一下,对着妻子耳语几句后,张氏赶紧出城。
  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在大家不耐烦时,突然从对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郑月儿,她身后跟着舅舅和几个随从,另外还有二人被他们捆绑而来。
  吴少乾不明白郑月儿和她舅舅为何突然到来,被捆绑的二人又是谁?那帮生意人见到郑月儿和被捆绑的人,转身便想离开,郑月儿娇喝一声:“兄长为何匆匆想逃?”
  吴少乾大吃一惊,这帮生意人中竟然有郑月儿的堂兄?
  生意人没能走成,片刻后,张氏也回转,吴少乾让她去了妇人家中,他昨晚一夜都和老汉在一起,可以证明他根本没时间去吊什么黄须壮汉。
  张氏去了后,跟老汉说明事情缘由,老汉二话不说便带着人来做证。
  人们聚齐后,这件事马上真相大白。
  这帮生意人当然并不是生意人,他们是郑月儿的堂兄以及同伙,他们为何会来此?其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报复吴少乾,并且顺便诬陷郑月儿。
  吴少乾护送郑月儿去了她舅舅家中,舅舅带着她们姐弟两个回去,很容易便把家业之事定了下来,郑月儿堂兄什么也没有落着。
  他心有不甘,又生毒计。因为郑月儿是被吴少乾给护送过去的,所以他迁怒于吴少乾,便想着将吴少乾杀死,然后嫁祸给郑月儿。
  他带着人到了此处,派黄须壮汉去找吴少乾,他们则躲在破院中,只等吴少乾去了便动手。
  不料吴少乾发现端倪,提前动手给了黄须壮汉一棍,并且成功逃脱。



  他们追寻未果,恼恨的他们想出了另一条毒计。他们将黄须壮汉吊在了树上,并且派两人回去,做出郑月儿和吴少乾不清不白的假象,所谓的假象,就是将偷来的吴少乾衣服放在郑月儿屋中。
  如此,吴少乾和郑月儿会被投监,家中只剩下她的盲眼弟弟郑瑜,以后这家业还愁夺不过来?
  他们以为,吴少乾晚上无法回城,加上被他们追赶吓怕,定然会躲在某片庄稼地中等天亮。到了天亮,黄须壮汉死,他们证明是吴少乾行凶,而吴少乾成衣铺外的那些邻居也看到他和黄须壮汉出去,吴少乾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吴少乾在老汉家,并且还顺手救了老汉的女儿,使他有了证人。
  前几天,郑月儿和舅舅商量了一下,她要重重感谢吴少乾,舅舅也同意,遂带着人过来。半路上碰到两个人引起了郑月儿的注意,此二人她见过,之前她和弟弟去舅舅家,这两人经常出现,后面她们的钱财就丢失了。
  所以,郑月儿让人捉住他们两个,一番询问下来,此二人交待出他们要回去将衣服放在郑月儿房间之中,以此来完成她和吴少乾不明不白的陷害。
  将他们两人捆绑后赶来,正好碰到吴少乾被诬陷。
  事情到此,真相大白,一切都是郑月儿堂兄做出来的,为此不惜害了黄须壮汉,他们全都被带走,等待他们的也必定是严惩。
  吴少乾化险为夷,多亏有郑月儿和老汉,但郑月儿和老汉仍然非常感激他,闻听他还欠着巨额债务,互相商量了一下后便帮吴少乾还清。
  此后,吴少乾和郑家以及老汉家多有往来,经由吴少乾牵线,妇人儿子娶了郑月儿,成就了姻缘。两人的女儿长大后,又嫁给了吴少乾和张氏的儿子,在当地传为美谈。



  诸位,吴少乾虽然有裁缝手艺,却因为父亲一时糊涂欠下巨债。
  寻常人定会因此唯利是图,可他并没有,仍然抱有一颗良善之心,他看到郑月儿和弟弟无助而出手,就算是在逃命时,见到妇人重病也出手帮助。
  他由此也得到了回报,两家共同帮他还清了债务,使他再不必陷入还债的深渊之中,多年以后,更是结为了亲家。
  这一切是偶然吗?当然不是的,假如他看到郑月儿姐弟落难而无动于衷,那便没有后面的一切。
  再反观郑月儿堂兄,被钱财迷住了心窍,得不到便铤而走险,甚至不惜用黄须壮汉的命去栽赃陷害。
  如此一个只知道算计的人,最终却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这是偶然吗?当然也不是,如果他从开始便想着帮助堂妹和堂弟,又怎么会招来后面无法挽回之大祸?
  所以,一切看似偶然的事件,只不过都是之前所做之事带来的后果,您觉得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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