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入住新寝室她总闻见室友身上怪味,那晚发生件事吓得她想逃

2022-1-13 11:25| 发布者: 顺势而为47| 查看: 565| 评论: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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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已由作者:程陆,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尤灵拖着行李箱匆匆进了宿舍,转身见到我吓了一跳。她头发很长,脸被阴影盖了大半,只露出一双受了惊的眼睛。

我笑了笑,朝她伸出手,“你好,我是万年。”

“你,你好,我是尤灵。”轻轻握住,一触即分。

尤灵行李不多,将床位打理好后便出了门。

新生报道一共三天,尤灵来得早却整天不见踪影,最后一天另外两人才姗姗来迟。来时是下午,尤灵不在。

“系统显示这宿舍只入住了一个人,我还以为能四人寝三人住呢。”

卉卉长得很漂亮,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娇贵。她来回扫视剩下的两个床位,踩着高跟鞋去临幸我对面的位置,位置上蒙着一层薄灰,她拎包的手探出去又拧紧眉收回来,只挺直腰板站着。

我看在眼里,抽了张湿巾递给她,“系统没及时更新吧,学校系统的bug比代码还多。”

卉卉道了谢,接过湿巾随手放到桌上,美目一转看向皱着眉在寝室里转了一圈的欧阳,问:“你在闻什么?没什么怪味道啊。”

欧阳停在尤灵的位置上伸长脖子细细嗅了嗅,似不确定又往前一步踮脚去摸她的床单。我和卉卉面面相觑,也并排走近用力吸鼻子。

讲真,除了卉卉的香水味我什么都没闻到。

“这寝室不干净,一定……哎哟我去!”欧阳忽然转身,被近在咫尺的我俩吓得一个激灵,推着我们退回原来的位置嫌弃地摆摆手道:“你俩是闻不到的。”

拍拍胸口,欧阳正色重新介绍她自己:“我是阴阳师,虽然还在学习中,眼睛也不好使,但我的鼻子从来没有出过错。”

“阴阳师?”余光瞟过尤灵的位置,卉卉轻蔑地挑起唇角,“那你加油。”

欧阳怒目,却没再接话,回到自己的位置默默清扫。卉卉对我笑了笑,昂首迈着步子出去了。

尤灵的位置整整齐齐,东西少得可怜。想起欧阳刚才的话,我不敢再看,私心不愿意接受这种平时连听都不听的灵异事件,关于阴阳师的身份自然也没有再问欧阳。

不一会儿进来了几个拎着行李箱的人,他们有条不紊地打扫卉卉的位置和公共区域,贴壁纸、挂床帘,还靠墙组装了一体式的衣鞋柜。浩浩荡荡的工程做完,卉卉的床位焕然一新。

寝室的灰尘全部清除,卉卉的记忆似乎也被清除,熄灯后居然主动聊起有关404的怪谈。

欧阳沉默半晌,慢慢开口:“很多年前,这里出过一起命案,据她同寝的女生说是晚上梦游失足坠楼,当时学校封锁消息,将楼推倒重建,但即使重建,四楼也总是会出问题。4是阴气极重的数字,而混在人群中能掩盖鬼气。她因为怨念被禁锢在这里,无法转世,除了灰飞烟灭没有其他出路。”

我裹在被子里缩缩脖子,问:“你是来驱鬼的么?”

黑暗里看不清欧阳的表情,她顿了顿沉声道:“这是我的试炼。”

“所以,她是鬼?”卉卉指直至现在都没打照面的尤灵。

学校没有门禁,宿舍大门刷校园卡就能打开,尤灵每天早出晚归,连我都只在她报道的那天和她说过两句话,之后,醒来她不在,睡着她才回来。

如果说,尤灵是鬼的话,那我……

“咔哒”一声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人影闪进来。我骤然屏住呼吸,透过蚊帐死死盯住黑影,直到尤灵的位置上亮起小灯我才明白是这位神出鬼没的室友回来了。

她放轻手脚迅速洗漱上床,显然获得了来自卉卉的好感,寝室诡异的静默打破,卉卉掀开床帘一角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卉卉,我旁边的是欧阳,是个阴阳师”

尤灵浅浅舒口气,“你们好,我是尤灵。”声音越来越低,名字都说得有些模糊。

“我们刚才在聊宿舍楼的灵异事件,你知道吗?”

我想,我大概猜到了卉卉的意图。

欧阳也在等待她的回答,结果是——没有回答。

没挂蚊帐的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尤灵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已经睡着了。

2

新生军训的大军里,我们没有找到尤灵的身影,欧阳每天都会去尤灵的位置上寻找蛛丝马迹,卉卉只关心她隐隐晒黑的皮肤。

尤灵回来得越来越晚,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否整夜未归,以至于我们根本没有机会问她关于军训的事,只能找“身体不好”或是“家里有事”这种普遍又容易接受的理由搪塞自己。

期间,我们有幸目睹了卉卉花痴迷恋的模样。

我以为像卉卉这样闪闪发光的千金女王会主动出击,轻轻松松将徐熠收入囊中,但她没有。

所以,徐熠是否喜欢她这个问题,我不敢问。

“徐熠。”

“到。”

“卉卉。”

“到。”

……

“好,今天第一天上课就我来点名,学习委员记得去打印班上同学名单,以后学习委员点名。”

卉卉笑得恰到好处,应了声“好”。

欧阳用手肘撞了撞我,问:“你有没有听到尤灵的名字?”

我细细回想,似乎真的没有听到。随即又想到另外几种可能,无所谓耸肩,“她应该跟老师请过假了吧,不然就是其他专业的。”

忽视尤灵的神秘已经成了宿舍约定俗成的相处方式,除了欧阳,没有人会在意。

“你别成天神神叨叨咬着别人不放,人家说不定只是和男朋友感情好。”话是对欧阳说的,眼睛却看着斜前方的徐熠。

欧阳瞥一眼痴汉模式的卉卉,没好气地闷头在符纸上涂涂画画。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我抿了抿嘴,没有劝和。

班主任回办公室拿东西的空档,尤灵急匆匆从前门进来,引起一阵小骚动。

报到那天她披着头发,过长的刘海挡住了眼睛,我只知道她皮肤白皙。今天她梳起高马尾,整张脸都露出来,着实让人惊艳了一把。

我转头想要和卉卉讨论,却见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徐熠。顺着徐熠惊喜的目光看过去,终点正是尤灵。

卉卉和尤灵,前者是温室里娇艳的红玫瑰,后者是带着露水的野蔷薇。隔着玻璃的红玫瑰只可远观,幽香扑面的野蔷薇诱人采颉。

卉卉和徐熠,大致是没可能了。

暗自叹息之余扭头见欧阳手里成型的黄纸红字小三角,全然忘记卉卉心情糟糕透顶这件事,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盯着小三角问:“这是什么?”

“这是护身符,上面有朱砂画,鬼怪碰不得。”说罢,欧阳递过来。

我连忙缩手倒向卉卉,摇头拒绝。卉卉接过去看了两眼,又抬眼扫过尤灵,随即扔还给欧阳,冷声说:“给她试试就知道了。”

散会后欧阳快其他人一步叫住尤灵,我和卉卉紧随其后但没有靠得太近。欧阳将符给尤灵,后者愣了愣,呐呐地说着谢谢接过,并无异常。

卉卉嗤笑一声跟着班主任去了办公室,欧阳身侧的手握得死紧,望着尤灵远去的背影不发一语。

3

上课的第一天尤灵再次迟到,找了个后排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我正要招呼她过来坐,徐熠已经抱着书坐到了她旁边。

卉卉的脸色有多难看完全可以想象,整个右边一阵凉意,我讪讪地放下抬了一半的手。

接下来的日子尤灵几乎没有哪天准时到达,而想要认识她的人却从来没有在点名时听到她的名字。

望向她的目光或痴迷或好奇,愈加浓烈的神秘感扇着小风,使她这个人成为不可忽视的焦点。

“她一定是那个怨灵。”这其中,欧阳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友好过。

比起怨灵,我更愿意相信她只是不合群。尽管没有徐熠不知者无畏的精神主动靠近去了解,也能为她亦或为自己找到合适的借口去解释。

“可她对你的试探没有任何反应。”带着下意识的否定,我搬出事实。

欧阳被刺得呼吸一窒,咬牙反驳道:“那是她道行高深!”

“你……”

不等我再次否认她坚信的判断,她率先夺取发问权,“那你怎么解释宿舍系统只有三人入住?”

“那是系统来不及更新!”

“名字的事呢?”

“这……”

“万年,老师在看你。”卉卉漫不经心地打断我即将脱口而出的真相,余光带着警告封上我的嘴。

错愕地望着卉卉妆容精致的侧脸,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人心虚,我不再质疑欧阳,甚至屏蔽了所有来自她的疑问和压迫。

没等到下课,欧阳白着脸握着不断震动的手机仓促离开。

书上笔记写得乱七八糟,少了一方的逼迫我终于能卸下劣质的伪装,“这样不好吧……”

我试图以这样细微的声音阻止卉卉,却连她收拾东西的动作都没能顿住一秒。她拿起桌上的名册慢慢勾起笑,不容抗拒地伸手摸了摸我的后脑,朝科任老师走去。

仿佛被卉卉那一摸摄了魂,一路恍惚到了寝室门口。定定心神翻包找钥匙开门,隐约听到门后边欧阳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不回去……凭什么我不可以……什么都是‘你姐你姐’,她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死了就死了吧!”

我被重物撞击碎裂的巨响吓了一跳,手里的钥匙应声落地。不久前才刚质疑过欧阳的能力,天知道她是有多仁慈才忍住了把我当成手机的冲动。后怕让手抖得厉害,半天抓不住地上目标鲜明的钥匙,前方陡然一阵白光打过来,与此同时我一把抓起钥匙站起来。

欧阳开了门,手里躺着屏幕支离破碎的手机,余怒未消的眼睛直勾勾盯得我背脊发凉。

她一定知道我在外面。

我的内心波涛汹涌,但欧阳似乎并没有放进眼里,她命令般地警告:“晚上最好不要出门。”便扔下我走了。

不用说话,不用搏斗,设想到的各类情景一个都没有发生。

我第一次在欧阳眼里看到了不屑。

晚上十点我便熄灯爬上床,黑漆漆的寝室只有我一个人。脑子里就像有个写着血淋淋的“鬼”字巨大的磁铁,注意力扯开不远又会被拖拽回去。

半夜迷迷糊糊被尿意催醒,我大概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没去看哪张床上有人,径自爬下床出去上厕所。

走廊尽头的公用厕所通宵亮灯,我推了推第一扇门,没有推开,便接连去推第二扇。

“啊!”

尤灵披散着长发坐在小板凳上低头看书,红衣黑裙的视觉冲击炸开了我的心脏,方才还浓重的睡意和心脏碎片一起飞散,一整天沉如大山的恐惧感尽数引爆,我瘫坐在地上四肢发软,久久无力起身。

尤灵赶紧放下书扶我起来,细若蚊蝇的嗓音慌乱无比,“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锁门了。”

是人吧,她是人吧。握住她的手不住喘息,我已然凉透的手能感受到微热的温度。

是了,有温度的。神经放松下来,成倍的困倦席卷全身,我没去深究她为什么大半夜在厕所看书,摆摆手上完厕所便出去了。

回血不久的手脚还有些不受控制,迎面撞上人甚至还恍惚着。

“不是跟你说了晚上不要出来。”

这声音好熟悉……是谁呢……

眼皮没能如愿掀起来,它坠了下去。

4

宿舍楼被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震醒,欧阳手脚麻利地下床,关门的前一刹那对着已经掀开被子的我吼:“待在寝室!”,随后猛地关上门。

我神魂未定地发着呆,盯着隔壁空荡荡的床半晌才慢吞吞往下爬。

昨天,好像去上厕所了,嗯,在厕所碰见尤灵,后来……后来是怎么回来的?歪着头一边刷牙一边回想,半天没个苗头,只记得昨天尤灵鬼魅般的红衣黑裙。

“你快点。”

“怎么了?”

“有人昏倒在厕所里,百分之八十是那脏东西干的。”欧阳的斩钉截铁也截断了我的假设,她阴沉地扭头望向尤灵的床,带着某种凌厉的笃定。

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上前凑过去看卉卉的电脑屏幕。

果然,是学委负责的班级人员登记表。

我还没来得及看完,电脑就被欧阳挪到一边,话已经到了舌根却化作鱼刺,深插入同样的伤口处,咽不下吐不出。

卉卉托腮噙笑望着我,犹如希腊神话里一眼便置人于死地的美杜莎。

呆怔地咽口唾沫,攥着衣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只告诉欧阳我昨晚所看到应该也可以。

绕过卉卉去到欧阳那边,她还皱着眉在翻找不可能会有的名字。

“尤灵她……”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今晚就让她魂飞魄散!”欧阳抚上腰侧不离身的桃木匕首狠戾道,视线未在我身上停留一秒,风一样从自己的书架上抽出本书翻阅起来。

她昨晚,只是在看书啊。

为了不打扰我们,她借着厕所的灯看书而已。

我木讷地站在原地,舌头动了动,却连嘴都张不开。

我错了。

卉卉的眼睛和欧阳的声音,她们不是美杜莎,一样也能把人变为石像。

第二天,我们回去得很早,整栋楼都是安静的,走道里回响着卉卉高跟鞋的“哒哒”声,像倒计时的数秒,走向未知的结果。

卉卉从容开门,心情愉悦。窗边一道黑影猝然窜起,满面惨白。我触电般将刚探出一半的头缩回卉卉身后,心里鼓声愈加急促。

“她是人!是人!”欧阳疯了似的拽住卉卉往窗边拖去,不过几步的距离却隔开生死。我害怕欧阳又需要卉卉这把保护伞,只得抖着腿连带着被拖拽过去。“她死了!她是人!是人!”

推开卉卉,欧阳脚步踉跄跌坐在寝室正中,那里还留着她昨天画下的。她胡乱地抓着头发,目光涣散,俨然一副被阵吞噬的女鬼模样,嘴里不住低喃:“我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入住新寝室她总闻见室友身上怪味,那晚发生件事吓得她想逃。

欧阳杀了尤灵,将她从窗户推了下去。

这样的认知如一道惊雷横空劈下来,我死死抱住卉卉的手臂,妄图汲取她哪怕一丁点的淡定。我没见过杀人,更没和杀人凶手共处一室过,我现在只想离欧阳远远的。

卉卉略微用力将我的手扒开,踏着步子走近欧阳。在我们的映衬下她就像睥睨众生的神,无谓杀戮。可下一秒她说出的话直将圣光的伪衣揭开,露出深藏的黑暗。

她说:“你不过杀了个不存在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背对着窗户,一半承接阳光,一半没入阴影。有光的一面向着我,阴暗的一面暴露给欧阳。

坐收渔利的餍足不遮不掩,哪怕被蒙在鼓里也该明白了。欧阳惊诧地仰头望着卉卉,眼里的墨色伴随愤怒化开,她的自尊心和自以为傲的判断力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就全面倾塌。她问:“你设计我?”字里行间满是不可置信。

卉卉娇柔轻笑,撩了撩头发道:“说什么设计,这可是你的判断。”

她只不过轻轻推了一把,给了欧阳足以立正的虚假证据。她想要尤灵消失,而欧阳恰好要驱鬼,既然目标一致,她又何必自己出手。

这招借刀杀人用得比孔明还妙。

杨仪用计前孔明已身故,卉卉……也没逃过欧阳驱鬼的桃木。

卉卉仰面倒地,心口深插着欧阳随身携带的桃木匕首,温热腥红的血浸透熨烫服帖的丝绸衬衫。

欧阳疯了,彻底疯了。

反手紧抠窗沿,眼睁睁看着卉卉没了生息。深处涌上的尖叫被喉咙堆积的刺切碎,我丢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欧阳说她是阴阳师,原来阴阳师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厉鬼。

我不看鬼片,不听鬼故事,但我亲眼看着厉鬼一步步逼近。

我避无可避。

身后忽而刮起猛烈而阴冷的风,红衣黑裙的长发女人自我身后飞入。只消一瞬间,欧阳的心口多了一个血洞。

那是尤灵!

欧阳杀了尤灵,欧阳杀了卉卉,尤灵又杀了欧阳。

人杀人,鬼杀人。

我一定还在梦里……

5

悠悠转醒,眼前都是模糊的黑影,身下冰凉的触感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

我死了吗?

脸是热的。还没有,还活着。

“别动,她们要来了。”

一晃眼,尤灵便清晰出现在尸体旁边。

她们要来了?正欲开口问,电光火石间急忙捂住嘴。她们,卉卉和欧阳的鬼魂,她们要来了。

我抱住双腿缩进角落,恨不得变成床底附着的灰尘,吹一吹便能出了这个门。

“别怕,我会保护你。”

乌云遮蔽了月亮,除了醒目的红衣,我什么也看不见。但尤灵说她会保护我,她白天就从欧阳手里保护了我,我信她,也只能信她。

室内温度骤然降低,她们来了。

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咬紧牙关。不看,不听,不发出声响。

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凄厉的嘶吼穿破耳膜,一切归于寂静。

试探性地松开手,确实没了声音。睁开眼,红衣仍在尸体旁边,她正看着我。

“万年,来。”

尤灵赢了,她居然赢了欧阳。她救了我。

怨灵消失,月亮也出来了,室内逐渐清明起来,我终于看清鬼魂尤灵的模样。

染血的黑色野蔷薇。不,她更像书中描绘的血腥玛丽,黑发,雪肤,红唇。

我忽然想起初见时欧阳自信满满的介绍——我的鼻子从未出错过。

卉卉的确修改了班级资料,但那是在她认识尤灵之后。

如果当时卉卉无权更改的宿舍系统确实只显示三人入住,那么还有一个必定是欧阳鼻子指向的目标。

而那个人只会是——

前进的脚步顿住,恍然间明白的类似于真相的东西将刚才慌不择路的信任击溃。我想退,可身体再次脱离掌控,掌控者是尤灵。

借着月光,她翘起的红唇艳丽可怖。

尤灵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错把她看做娇弱的野蔷薇。

凉透的指腹滑过我的侧脸,粗糙的摩擦感激起全身的鸡皮疙瘩。她慢悠悠地将我领至窗前,摁下我的头,“你看,这就是我当初摔死的高度。”

我记得,欧阳说过尤灵是死于梦游坠楼。

“梦游?哈,哈哈,梦游?”头上没了她施加的重力依旧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这样怪异的姿势。她癫狂的笑声如利刃,一刀刀剜在心上,生不如死。“我家里穷,所以要拼命打工,我没有时间交际,更没空去应付所谓的她们的男朋友。可谁听我解释了?谁听到我求饶了?她们一次次欺负我、羞辱我,最后干脆把我丢下去,说成我梦游!”

突然提高的嗓音在耳边炸开,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尤灵却动作轻柔地替我抹去,将粘在脸上的头发勾到耳后。“我本来不想动你们的,你和我打招呼的时候我特别开心。可你们却又像极了她们,不杀你们,我很难受。”

身上的寒气略减,她去了别的地方。

“欧阳,她姐姐是这一辈阴阳师里最厉害的角色,前几年来也落得两败俱伤。她,鼻子不错,却是个自不量力的蠢货。”不急不缓的嘲讽在方寸之地绕,她似乎在寝室里飘,“卉卉,家世好,学历高,长得美,徐熠其实是喜欢她的。徐熠说我长得像他过世的姑姑,他的爸爸为了纪念自己的妹妹,特地给他取了和姑姑一样有着闪闪发光的美好祝愿的名字,他考来这里也是为了缅怀姑姑。多好的侄儿啊,我怎么可能让他跟那样恶毒的女人在一起。”

“至于你——”她恶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我几乎成三折式被迫仰头,“旁观比霸凌本身更加可恶!”

头被甩开,重重撞上窗沿,尖锐的疼痛唤醒感官,她的每字每句愈加清楚。

“愚蠢的执行者,狠毒的谋划者,怯懦的旁观者,太像了,你们和她们几乎一模一样。”

身体腾空,半个身体被送出窗外。尤灵,不,徐熠的怨灵贴上我裸露的耳廓,恶意地吹了口气缓缓道:“不甘的灵魂是咸的,嫉妒的灵魂是甜的,你知道哪种灵魂最美味吗?”

身体和风相互撕裂,死亡的前一刻我得到了答案——是绝望的。(作品名:《幽灵》,作者:程陆。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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