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直销黄埔军校南方医科大学的直销风云

来源丨《知识经济》
作者丨张陈会
谈及南方医科大学，许多直销人应该都不陌生。
这所坐落在广东省广州市的重点医科大学，在过去30几年间为直销行业输送了无数优质产品和科研人才，从校办工厂到校企合作，从无限极到九极、到绿之韵、再到东方药林，南方医科大学始终以“名医名方”之姿，闪耀在直销行业中。直到如今，南方医科大学依然是直销企业和直销产品的一张“王牌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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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医学与直销的璀璨明珠

南方医科大学创建于1951年，前身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医大学（以下简称“第一军医大学”），1979年被确定为全国重点大学，是全国首批、广东省唯一的“部委省”（教育部、国家卫健委、广东省政府）共建独立医科高校，也是全国首批开设八年制临床医学专业（本博连读）的8所高校之一，其临床医学入围全球前0.5‰、药理学与毒理学入围ESI全球前1‰。
在2004年之前，还未改名的第一军医大学隶属于军队体系，1991年后归原总后勤部直接管理；2004年8月整体移交广东省，正式更名为南方医科大学，是“军转民”大学中的典型代表。归属性质的变化，对这所大学的校企合作产生了最直接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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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第一军医大学旧照。

过去多年来，学校的发展主要分为三大板块：学院板块、医院板块、企业板块。其中，企业板块的发展主要得益于其突出的科技成果转化——通过积极建设校办工厂，第一军医大学开创了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及产业孵化先河，使得其自行研制的新药得以投入生产和实现产业化。在此期间，有三个时间节点尤为重要。
1985年，第一军医大学投资500万元在深圳创办南方制药厂，这是第一军医大学的第一个校办工厂，也正是赫赫有名的三九集团的前身。凭借自行研发的新药“三九胃泰”，南方制药厂创造了十分可观的经济效益，至1991年底收归总后勤部时，年销售收入已达7亿元，这在当时的全国高校校办企业中是绝无仅有的。之后，“正天丸”“尿毒清”等我们耳熟能详的药品也不断为三九集团的发展添砖加瓦。
1998年6月，因政策突变，军队及其直属单位不能经商，隶属于军队系统的第一军医大学不得不暂时退出市场经济的舞台，在1998年底前与所有合作企业脱钩。第一军医大学将南方制药厂交由国家经贸委领导与管理，与其他企业的合作也被迫转换形式。
直到2004年8月，第一军医大学整体移交广东省，正式更名为南方医科大学，这才再次获得经商自由。
无论是“第一军医大学”还是“南方医科大学”，这所知名医学院都闪着熠熠星光。以南方制药厂为起点，南方医科大学逐渐将星光蔓延到直销业内。

02

牵手无限极：创“永远的一小时”佳话

南方医科大学与无限极之间的渊源，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1992年，日本和韩国的“汉方药”相当兴旺，李锦记的第三代掌门人李文达和子女们感觉中草药大有可为，这时候，李文达的四儿子李惠森得知自己的一位同学认识第一军医大学的老校长赵云宏，便找那位同学牵线搭桥，与父亲一同到广州拜访了赵云宏及几位中医药专家。
李锦记是我们家喻户晓的酱料品牌，1888年由广东香山人李锦裳创办，以蚝油起家。到1992年，李锦记经历了李锦裳、李兆南、李文达三代人的交接，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百年老字号”。当时的掌门人李文达有六个子女，四儿子李惠森后来成为了李锦记的第四代掌门人。
赵云宏则是当时第一军医大学的校长，他有一个女儿叫赵小里，是第一军医大学的预防医学教授。
当时，第一军医大学有一项研究了20多年的复合多糖技术，据后来无限极的工作人员称，李氏家族正是看中了这项技术，第一军医大学则是看中了李锦记的养生文化。双方仅洽谈了一个小时便决定达成合作，由此诞生了“永远的一小时”商业佳话。
会议结束后，双方签订了合作意向书；一个月后，双方签订合作协定书，合同期限50年，由第一军医大学出技术并占股51%，李锦记出资并占股49%，正式创办广东南方李锦记营养保健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方李锦记”），也就是后来的无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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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宏（左）和李文达（右）在合作签字仪式上握手。

1992年底，南方李锦记直销工厂在第一军医大学破土动工，到1997年4月之前，南方李锦记的办公场所都在第一军医大学内。在这里，南方李锦记完成了早期工厂的建设，上市了第一款产品，并开启了直销业务模式——1994年，南方李锦记第一款产品增健口服液正式上市，这是南方李锦记首款复合多糖产品，至今依然是最畅销的拳头产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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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李锦记最早期的工厂筹备处。

在这一合作期间，李惠森任南方李锦记总经理，赵小里作为控股方中方首席代表，任南方李锦记副总经理。
1998年6月，军队不能经商的新政出台，第一军医大学与南方李锦记重新签订10年期合同。后者近乎买断前者的股份，前者仅保留1%的技术股，双方以技术合作的形式保持关系。由此，南方李锦记归属为李惠森家族个人企业，赵小里辞去副总经理职务。
2008年，已经更名的南方医科大学与南方李锦记10年合同到期，但双方依然保持良好的技术合作关系。2009年，南方李锦记正式更名为无限极(中国)有限公司。

03

创办九极：意在打造第二个无限极

赵小里在南方李锦记任副总经理期间，感觉到经营中草药保健品是个赚钱的商机。离开南方李锦记后，她与父亲赵云宏以及第一军医大学几位教授和专家一同筹备，在三九集团的资助下，于1999年6月合作成立了广东九极日用保健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九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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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息显示，该公司初创团队来自无限极（当时南方李锦记已经申请了“无限极”作为产品品牌名称），又与三九集团合作，故称为九极。
除部分研发人员外，赵小里把当时南方李锦记的新产品研发总监、后九极生物总裁宁水生，财务总监肖曾福，外事总监金敏，人事总监胡勇敏，市场总监陈红兵等中高层领导也一起带到了九极。
相似的科研团队和运营团队，造就了九极与无限极相似度极高的产品。比如九极益康口服液与无限极增健口服液，成分几乎一模一样，仅多了一味甘草；九极健齿牙膏与无限极植雅牙膏，核心功能因子均为植物甙，连两者的委托生产商都是同一家，为中山市多美化工有限公司。“同台打擂”下，九极复制无限极似乎成为可能。
2003年，因国家出台“药品须与保健品分家”政策，三九集团退出，九极成为独立民营企业。2006年起，九极由原有经营模式转变为传统连锁加盟模式，一直持续到2011年3月。
2011年，九极被香雪制药收购，成为其全资子公司。在香雪制药的增资下，九极注册资本达到8000万元，并于2013年10月成功拿到直销牌照。此时的九极风光无限，香雪制药预计九极将给公司带来年销售3亿元、净利润4500万元的贡献，时任香雪制药总经理的包远韶甚至喊出口号，要“将九极生物打造成第二个无限极”。
香雪制药是一家靠做口服液代工起家的老牌制药企业，曾在1993年到1996年间给太阳神和脑黄金口服液做代加工，鼎盛时期一天能生产200万瓶；有市场传闻称，香雪制药也曾给无限极口服液做代加工。
几家企业命运缠绕，充分诠释了行业的紧密联系和圈子共融性。
令人扼腕的是，在后来的发展中，九极并未能如愿成为“第二个无限极”。2020年初，香雪制药拟将九极生物100%股份以9000万元的价格转让给广州淡水泉，几个月后被紧急撤回，并因擅自变更工商登记被处罚款。2022年，宁水生退休，九极生物进行了管理层更迭，吴均琪任法人代表和全国公共事务总裁，目前，九极的直销市场十分低调，以求稳为主。

04

结缘绿之韵：情牵一大国隆

2004年，由中央转地方后，已经改名的南方医科大学恢复了相对性商业自由。
2006年，广州国富公司、国嘉公司等合作成立广东国隆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吕秀玲为大股东，持股30%，任国瑞、段伟凡、闭翠超、陈青梅分别持股21%、20%、20%、9%。
2010年，广东国隆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与南方医科大学共同投资、联合经营广东一大国隆日用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一大国隆”），由广东国隆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持股63%，广东南方医大资产经营有限公司持股37%，注册资本1000万元，吕秀玲担任法人代表，使用南方医科大学的专利技术产品开展直销。有消息显示，当年8月30日的启航盛会在南方医科大学大礼堂举行，参会人数约2300名。
启航之初，一大国隆采用的模式为自称的“首创超微蜂窝连锁营销模式”，把实体店当做蜂王，通过实体店吸引“蜂群”扩展规模；其产品技术则宣称是复合多糖技术等的“升级版”，王牌产品为南方医科大学教授徐文霞团队潜心研制的甘宝口服液，技术、产品与无限极、九极师出同源。
2011年8月，一大国隆与广东康力医药有限公司合作开发直销平台“康力一大”，据说当时销售队伍有好几万人，由一大国隆提供核心秘方技术，委托代工厂生产产品。后因一些原因，双方合作终止。
经历几番周折，2014年6月，一大国隆合作绿之韵集团，并成立绿之韵集团子公司“湖南绿之韵健康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绿之韵健康科技”），从此终于稳定下来，坐上了规范发展的高速列车。同年10月14日，广东南方医科大学资产经营有限公司与绿之韵健康科技在南方医科大学行政楼山河厅举办技术合作签约仪式，出席此次仪式的领导有当时的南方医科大学副校长熊梦辉、绿之韵集团市场营销中心（中国区）常务副总经理谌献军、绿之韵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吕秀玲、南方医科大学资产经营有限公司总经理迟德彪、财务总监魏松涛、南方医科大学天然植物应用研究中心主任徐文霞、绿之韵健康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总裁易园翔、副总裁彭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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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之韵集团掌门人胡国安的带领下，公司在市场团队的统一化管理方面进步明显，由此获得了更多发展空间，到如今，绿之韵健康科技已经是一家十分规范的直销军。“前尘往事”过去多年，但绿之韵健康科技的骨子里始终流淌着南方医科大学的基因。

05

持股东方药林：2024年重新出发

2006年3月，广东侨鑫电信有限公司（现已更名为“广东华锐电信有限公司”）与南方医科大学联手合作，创办医药高科技企业东方药林药业有限公司，由前者持股77.9354%，南方医科大学持股22.0646%，总注册资本1.0152亿元，总投资超过2亿元。2014年11月6日，东方药林获得由商务部颁发的直销牌照。
2015年4月18日，东方药林在南方医科大学东方药林总部举行了直销业务试运行启动仪式。这家被称为南方医科大学“亲儿子”并“持证上岗”的直销企业，在开展业务之初很被市场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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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18日，东方药林在南方医科大学东方药林总部举行了直销业务试运行启动仪式。
然而，“高开”的东方药林并未实现“高走”。在经历了几轮市场探索和经理人交接后，东方药林陷入了长久的沉寂，一度在业内“查无此人”。
直到2023年末，传来东方药林重启直销的消息，原金木营销总裁何涛携团队加盟东方药林并出任营销部全球总裁，在此之后，东方药林的消息才终于密集出现。
2024年3月23日，东方药林举行2024春耕启动仪式暨新品发布会。在这场发布会上，何涛公布了东方药林2024年的一些新规划。何涛表示，2024年是东方药林第一个五年计划的第一年，东方药林已开启国内、国际两大板块的产业布局，在国内，东方药林将通过布局“1+7”服务中心正式启动全国市场；在国际，东方药林将在马来西亚建立国际总部以及国际化产业园，并将于今年6月在马来西亚吉隆坡召开5000人的国际市场启动大会，主题为“从马来西亚走向世界”。
产品方面，东方药林计划打造T字型平台布局，产品涉足以“百年纳”为主体的心血管抗衰领域、以“魔术丝”为代表的头皮抗衰领域，以及生殖健康、眼部护理、炎症抗衰三大新兴赛道。
对未来有着详细计划的东方药林，似乎终于在2024年恢复了生机。

06

与多家大健康企业渊源颇深

除了以上有着“嫡系”关系的合作外，基于突出的科研技术和专家人才，南方医科大学与不少直销企业、大健康企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013年3月，“正天丸”发明者、南方医科大学教授陈宝田携针对失眠症的“安眠方”与圣原进行产业化合作项目签约，从此开启了圣原的直销“转型升级”之路。此后，“名医名方”一直是圣原的重要产品战略之一。
九天绿健康产业集团原是三九集团的全资二级企业，老板黄添友本就是南方医科大学的毕业生，曾任南方医科大学教授；公司研发团队中也有多位教授来自南方医科大学。2016年3月,九天绿向商务部递交直销申请,直指牌照，但始终未果。
广州田之缘美容保健品有限公司是一家生产、经营美容护肤品和保健品的企业，已有20年的发展史。这家企业的研发团队以南方医科大学教授罗佳波为首，采用区域代理、分销零售、地面店与网上店相融合的营销模式。
广州市顺芝堂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主营保健食品的大健康企业，产品研发团队的带头人为南方医科大学中医药学院中药药理教研室学术带头人郑有顺，特色产品为灵芝孢子粉花青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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