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农村探案：无赖欺负女孩后离奇吊死，不料因此带出一桩拐卖案

　　诸位，今天咱们要说一个无赖吊死的故事。
　　此案之中，无赖可恨，查案人员其实并没有费多大劲，因为案子本身并不是太过复杂。
　　但他们原本是查无赖之死，不料却又带出了别的案子，说成是案中套案也并不准确，因为带出来的案子是无意所得。
　　谁杀了无赖？带出来了什么案子？真相究竟是什么？
　　以下就是此案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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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雪地
　　Ⅰ：无赖之死

　　在过去，有些人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为人和善并不会使自己损失什么，但处处张扬而且横行霸道，却并不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大多数时候会失去更多。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就是有一些人不把这样的经验放在眼里，“胡小五”就是这么个人。
　　胡小五的爹“胡自忠”早年前在北平做生意，后来突然收手，将生意盘出去后回老家建宅子买地，从生意人变成了乡村富户。
　　胡自忠以前做生意，吃的是和气饭，为人处世上，他方方面面都做得不错。村里有人家里生活困难了，找到他，没多有少，总是会接济一些。如果没吃的去他家借，多少都会给点，以后有了就还，没有就算，而且借还都是一个斗，不存在什么大小斗，更不要什么利息。
　　用他的话说，大家乡里乡亲，指望村民借那点粮食，还在量具上面玩花样没什么意思，能多出来多少？能富了自己吗？
　　他这样的做法深得村民喜爱，所以这人在村里威望极高。
　　胡自忠之前也有过儿子，可都在幼年夭折，四十岁上又有了一个儿子，取名叫胡小五，就这个长大成人。六十岁那年，胡自忠得病去世，巨大的家业留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胡小五，这一年胡小五才二十岁。
　　二十岁的他并不知道以前父亲做生意的为人处世方法，加上胡自忠平时娇惯他，养成了他嚣张跋扈的性格。以前有胡自忠管教着，他还没有太过分，胡自忠一去世，这么大家业留给了他，年纪轻轻已经坐拥不少财富，使他天天心里跟猫抓似的，不显摆，不张扬，怎么能显示出自己家有钱？
　　所以，这人跟他爹完全不一样，处处欺负人，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家里也没人能管得了他，久而久之，成了个在村里让人谈之色变的人物。以前有他的爹时，人们没吃的了，遇到急用钱了，都会去他家借，现在谁敢啊？借了就还不起，利滚利能把人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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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图：乡村
　　胡小五可不认为这是什么丑事，别人不敢正眼看他，对他畏之如虎，这都让他洋洋得意，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这年冬天，北风怒吼，天气寒冷，下完雪后化雪时的天气，冷得哈气成冰。
　　中午过后，人们都在村里一个靠北边的土坡上晒太阳，家里生不起火，坐在靠北的土坡上，土坡北面可以挡住风，南面有太阳，人们靠此取暖。
　　胡小五牵着条大狗，带着两个随从晃晃悠悠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一脸愁苦低头，不跟他对视，生怕他找自己麻烦。
　　众人的样子让他哈哈大笑，一推皮帽子刚要去地里抓兔子，看到村口出现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低头弯腰，手伸进袖筒里，埋头进了村。
　　他们是爷仨，也是这个村里的。父亲“胡自良”，这年五十岁，儿子“胡保民”，这年二十一岁，女儿“胡兰花”，这年十八岁。
　　他们三个这么冷的天干嘛去了？讨饭去了。
　　过去人讨饭跟我们现在想的不一样，认为讨饭就只是讨饭，其实过去人什么都要。胡自良媳妇前年病倒，一下病了一年多，为了给媳妇看病，生生把家里几亩地顶给了胡小五，还借了他的钱。
　　可怜的妇人最终也没能病好，撒手而去，留下爷仨还有一堆债。快过年了，家里缺吃少穿，而且窝在家里也实在太冷，不如出去讨点东西，可以吃，人动起来也暖和。
　　三个人讨了半天饭，有人好心给了一点盐，他们拿着回来。
　　想要去捉兔子的胡小五一看这爷仨，他嘿嘿笑了起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逗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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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着，他迎着人家而去。胡自良三个人正走着，前面冷不丁有人挡路，一看是胡小五就把他们吓坏了，赶紧点头哈腰叫少爷，因为他们欠着胡小五钱，只能低声下气。
　　胡小五歪头看后面的胡兰花，脸上带着奇怪的笑让胡自良还钱。
　　胡自良哪里有钱？挤出笑脸求胡小五宽限一些时日。
　　胡小五脸一沉，说没钱还也行，让胡兰花跟自己去住几天，住几天就宽限几天，什么时候还，她什么时候回家。
　　这叫人话吗？胡自良在村里辈分和胡小五的爹一样，胡小五跟胡保民以及胡兰花都是平辈，胡兰花得叫他哥，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而且还是当着人家父亲和哥哥的面，一边还有村里人，这人的跋扈可见一斑。
　　胡自良听得脸色大变，一边的胡保民不愿意了。他二十多点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有人这样说自己妹妹，他能不生气吗？一晃身子就要揍胡小五。
　　胡小五身边带那两个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饱食终日，手上也有把式，岂是天天饿着肚子的胡保民能比的？他们二人上去就抓住了胡保民，用力下按，让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胡小五低头看着地上的胡保民，这小子还想打自己？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害怕。
　　想完这些，他对两个人挥手，这二人没头没脑就揍起胡保民来，胡保民也是硬气，不管这两人怎么揍，自己愣是一声不喊，他越是不喊，胡小五就越是生气，嘴里一直喊着让打得再狠一些。
　　胡保民不吭声硬挨，可是妹妹和父亲吓坏了，胡自良一看，再这么打下去，自己儿子得被打死，他也顾不上别的，跪下给胡小五磕头，求他不要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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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图：北方雪地中的歇脚人
　　胡小五眼珠一转，指着自己的狗说不打也可以，你得对着狗磕头并且喊狗叫爹。
　　可怜胡自良人穷志短，更是心疼儿子，五十多岁的人，对着胡小五的狗磕了几个头，喊了几声爹。
　　胡小五乐得拍着膝盖笑，叫停两个殴打胡保民的人后，指着胡自良说限三天把欠的钱还了，三天不还，胡兰花还得去住。
　　他说完就带着两个人和狗扬长而去，胡自良跪在地上泪流满面，胡保民被打得脸上全是血，胡兰花哭着伸手扶他，他两眼死死盯着远去的胡小五，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晒太阳的村民过来将他扶起，有老人叹气劝他，让他不要跟胡小五置气，他们置不起这气。
　　胡保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仍然还跪在地上的爹以及撒了一地的盐，他眼睛再一次望向胡小五离去的方向，村民们目光和他相对，大家都唉声叹气，劝他赶紧回家。
　　天傍黑时，两个胡小五的随从突然跌跌撞撞进了村，一路跑到胡小五家，对着里面的人大喊大叫，众人仔细一听，他们喊的是胡小五死了。
　　家人们大吃一惊，赶紧让他们两个人带路，到了野地里发现胡小五死在了一棵树上，被一根绳子吊着。
　　他当然不可能是自杀，他才舍不得上吊呢，所以家里人没敢犹豫，直接让人报案。报案的同时，两个随从直奔胡保民家把他给捆了起来，只等着查案人员来后就把人交给他们。
　　张四妮和刘五斤接到案子时正在屋里喝酒，两人因为一桩拐卖案忙了近一个月，现在案子仍然吊着。袁莺莺心疼自己男人，给送来了热酒饭菜，两人还没有吃几口，一听发生了命案，跟着来人就走，正式开始调查胡小五死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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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图：雪中的景象
　　Ⅱ：阴差阳错

　　两人赶到案发现场时，发现围了不少人，一边还捆着一个人。
　　胡小五的两个随从干嘛要捆胡保民呢？因为他们认为胡保民的嫌疑最大，他们甚至断定胡保民就是凶手。
　　他家欠着胡小五不少钱，大家很明白他家根本还不起。另外，下午时在村口起过冲突，胡小五让人打了他，而且还放话说还不起钱就拿他妹妹顶账，他没有办法，就杀了胡小五。
　　这两个人的分析倒也有道理，可是张四妮和刘五斤可不管胡小五家多有钱，也不管这些人的怀疑，他们没查清楚前，不会把任何人当凶手。
　　两个随从一看刘五斤和张四妮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判断，反而还让他们放了胡保民，不由得勃然大怒，一个随从几步走到了刘五斤身边，伸手就去拍他的肩膀。
　　可他的手还没有接触到刘五斤的肩膀就被一只手给接住，张四妮在一边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的手停在半空，随从开始痛苦大叫，张四妮冷笑放手，这人用力甩动，手已经被张四妮给捏青了。
　　村里人害怕他们，张四妮可不怕，这家伙竟然想来威胁刘五斤，张四妮在一边岂能不动？
　　这人在眨眼间领教了张四妮的厉害，站在一边，用怨毒的眼睛偷看他们。
　　刘五斤没搭理他，不过是一条仗势欺人的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干嘛？他还要查看现场并且了解情况。
　　胡小五是吊在树上死去，样子像是上吊，可由于地上有雪，可以清楚看到雪地中有不少脚印，另外他还看到一道拖痕。
　　把人放下来后，他看到胡小五脖子中有数道淤青和磨破皮的地方，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自杀，他也不可能自杀，他觉得自己日子过得有意思着呢，怎么舍得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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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图：集市
　　他是被杀，被人勒死后吊在了树上。
　　而据胡家随从所说，昨天下午，他们在村口教训过胡保民后一起到地里，玩了一阵后什么也没有抓到，于是胡小五就让他们找地方喝酒，自己则去了邻村。
　　他们两个一直喝到天将要黑时，寻思着到半路上接一下胡小五，走到这里，发现树上吊着个人，近前一看竟然是胡小五，他们就赶紧回家报信，并且绑了胡保民。
　　刘五斤转头看被绑着的胡保民，他两眼中仍然还是怨毒，紧盯着被放到地上的胡小五，看起来是恨胡小五入骨了。
　　思索了一阵后，刘五斤也感觉胡保民的嫌疑非常大，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当务之急有两件事，首先得知道胡小五去邻村干嘛了，然后得知道在发生冲突后，胡保民干了什么。
　　去邻村查这种事要交给张四妮，他留在这里调查胡保民干了什么。
　　张四妮出发后，刘五斤让胡小五的家人把尸体先运回家，现场没有任何遗留物，不用在冰天雪地中查案，他同时让人放了胡保民，他跟胡保民回家。
　　一进胡保民家，刘五斤不由得连连摇头，这是个什么家啊？屋里一张床，没有生火，一张破桌子摆在屋子中间，别的就没有东西了，真正的家徒四壁。
　　胡自良和胡兰花惊恐看着他，刘五斤也不客气，坐下后直接问胡保民在冲突过后干了什么。
　　胡保民说回到家后，他就躺在床上休息，一直到有人来家里捆他，他都没有出过门。期间有村民来过，因为他们家受了胡小五的欺负，大家来劝，村民可以做证。
　　刘五斤边点头边四处打量，他眼睛在床下面停留了一下，叹了口气后从身上掏出点钱给胡自良，说自己没有吃饭，这钱买点吃的，大家一起吃点。
　　胡自良伸出颤巍巍的手接过钱，手上满是冻裂的口子。
　　这个世道啊！
　　刘五斤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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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
　　胡小五家里的情况以及他的为人，刘五斤已经知道，他当然是讨厌胡小五这样的人，但出了命案，他们是需要调查的，不能一走了之，就目前来看，还是胡保民的嫌疑最大。
　　想到这里，他让胡兰花把下午来过家里的村民都叫来，自己要一个一个问话。
　　没过一会儿，胡兰花叫来了几个村民，刘五斤开始单独和他们谈话。
　　村民们说得倒也一致，他们都是受苦人，可怜胡保民挨打，可是他们又不敢跟胡小五叫板，大家来看胡保民，就是来说会儿话。
　　他们来的时候胡保民就躺在床上，他一句话也不说，甚至直到胡小五的随从来绑人时，仍然还有人在胡保民家。
　　也就是说，他全程都有人做证没有出门，也就没有杀人的时间。
　　刘五斤将这些人的话梳理了一遍时，张四妮回来了。
　　见他回来，刘五斤出来跟他谈话，按照刘五斤的想法，胡小五这种人，他去邻村没好事，无非就是赌，要么就是找女人。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四妮带回来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消息——邻村有人说胡小五去了一个叫“程永飞”的家，可是他去程永飞家后，程永飞正在家里和几个人喝酒，一听张四妮的问话，他却说自己根本不认识胡小五。
　　刘五斤眉头皱了起来，有村民看见胡小五进了程永飞家，他却说不认识胡小五？这就有意思了，村民当然不会看错，可是程永飞说这样的谎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认识胡小五是一件特别大的事？
　　这时候，张四妮拍拍眉头说了另一件事，据村民和胡小五随从说，胡小五走时是带着一条狗的，但在胡小五死的地方以及两个随从嘴里，他们没有发现也没有听到狗。他倒是在程永飞家里发现了一条大狗，跟村民们说得很像。
　　这帮人在玩什么花样？
　　刘五斤表情越来越严肃，在他原本的想法里，胡保民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胡小五当街调戏他的妹妹，并且羞辱了他父亲，他一怒之下杀人是非常有可能的。
　　假如是这样，那胡小五去邻村什么的都是细枝末节，可现在凭空出来个程永飞，村民如果没有见到胡小五进入程永飞家，就不会说见过，因为他们实在没必要撒这样的谎，没动机。
　　也就是说，他倾向于相信村民的话，胡小五确实去过程永飞家。但奇怪的是程永飞竟然不承认，他为什么要不承认？除非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到这里，他没有犹豫，他要和张四妮去证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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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图：手艺人
　　两人一起去了胡小五家，胡小五家里失去了唯一的男主人，一个个如丧考妣，他们觉得是胡保民杀人，可是两个查案的却好像偏袒胡保民，这让他们很愤怒，不给刘张二人好脸色。
　　刘五斤也不在意，胡小五家随着他的死会树倒猢狲散，可怜胡自忠多半生经营，被这个儿子给全部毁了，这些目前看起来义愤填膺的胡家人，只怕一个个开始谋划自己如何能得到更多胡家遗留下来的东西，谁又会真正为胡小五鸣冤？
　　他找到胡小五的两个随从，问胡小五带的狗哪里去了。
　　一个随从听后随口说可能留在程永飞家了。
　　这倒出乎了刘五斤的意料，这随从也知道程永飞？
　　据随从所说，他跟着胡小五去过程永飞家一次，不料却引得程永飞大怒，还跟胡小五吵了起来，说他不该带人去他家，当时他家里还有几个人，都是健壮的汉子，胡小五在这些人面前没有平时的跋扈，连连点头，后面果然再没有带他们去过。
　　胡小五那只狗其实就是程永飞送给他的，有时候他去程永飞家就会留下，这次估计也是留下了。
　　他说完咬牙切齿，说如果没有留下狗，胡保民也绝对不敢杀胡小五，光是那条狗就够他对付了。
　　从随从这里，刘五斤和张四妮确认程永飞和胡小五认识，而且还非常熟悉。那么程永飞说不认识，并且说胡小五没去过就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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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遗留的乡村土房
　　当下，两人不再犹豫，马上出发，并且是兵分两路，张四妮去监视程永飞，刘五斤回去叫人。不管是张四妮还是随从，他们都在程永飞家里见到过几个健壮的汉子，真要是有什么事，刘五斤怕只凭他和张四妮对付不了。
　　等他带着人进入村中时，已经是半夜。
　　大冬天的深夜，冷得能把人脑袋冻下来，可张四妮却在村口等他们。
　　一见到他，张四妮先说了一件事，程永飞把狗杀了，他来到时，见到有人倒血水，应该是杀掉炖了。
　　刘五斤点头时，张四妮又说了一句让他惊掉下巴的话，张四妮说程永飞家来了两辆马车，有车箱，盖得很是严实。
　　程永飞究竟是个什么人他们并不了解，可这人行事诡秘，怕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前面传出嘀嘀咕咕的声音，他们躲进黑暗中时，发现从程永飞家里出来几个人，在黑暗中赶动马车。刘五斤他们边跟着边商量着现在要不要抓人，要不然马车一旦出村上路，他们可追不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又停在了村口一个破败的院子边上，有人从马车上下来进入院中，张四妮没有再犹豫，从后面摸过去，把两辆马车上的赶车人全部打晕捆绑后，一行人进入院子。
　　这院子破败不堪，正北三间堂屋，有两间都已经塌陷，唯一一间没塌的堂屋里亮着火把，剩下一间东屋一间西屋，但却不见一个人。
　　这可真是奇怪了，刚才明明看见人进来，现在竟然不见人，难不成他们飞了？
　　张四妮正在奇怪，刘五斤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向没有塌陷的堂屋中走。刚进去，就看到地下冒出个脑袋，他一个箭步过去，伸手抓住这人的肩膀就拔了出来。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拔出来的竟然是个被蒙着眼睛和嘴的女人，低头一看，下面一个汉子正茫然看他。
　　他把女人扔在一边，一伸手又捞住了汉子的头发就向上提，汉子猛向下坐，他只抓下来一把头发，汉子却没能提上来。
　　刘五斤看着这个妇女，突然想到了他们苦查一个月的失踪拐卖案，他身子后退，对着带来的人招手，几个人端着枪指向地下洞口，叫喊着让里面的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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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的土房
　　僵持了一阵，里面慢慢向上上人，几个汉子带着三个女人出现他们面前，最前面的正是程永飞。
　　程永飞看着他们冷笑，张嘴正要威胁，张四妮一闪身就到了他身边，手横起在他脖子一侧猛砍，一记手刀砍在他脖子上，程永飞如一截木头般栽倒在地。
　　他一动手，刘五斤带来的兄弟们全都上了手，三下王除二就制服了这帮人。
　　张四妮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刘五斤带来了人，要不然凭他们两个还真对付不了这些亡命徒。
　　将这些人牢牢捆绑好后，他们解开了这四名妇女，妇女们先是惊恐看着他们，一看平时威胁和打骂她们的人被放倒捆绑，她们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她们都是附近村里的，被这些人抓来关在地下已经好几天了，如果不是张四妮他们出现，过了今晚，她们不知道会被运到哪里。
　　张四妮和刘五斤非常高兴，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本来是查胡小五被杀案，没想到竟然查到了这帮拐卖的贼人，真是意外收获。
　　将这些人全部带出去后，刘五斤和张四妮直奔程永飞家，在他家里仔细搜寻。
　　屋里还有没吃完的狗肉，找来找去，找不到别的东西，张四妮看刘五斤似乎不死心，他有些奇怪，最后，刘五斤找到一根拴狗绳子，拿着后出门，天已经亮了。
　　刘五斤对众人摆手，示意带着这些捆绑的贼人一起去胡小五家。
　　村里看热闹的村民跟了一群，一行人到达胡小五家门前，胡小五家里的人听到外面吵闹，出来一看，发现有几个被捆绑的人，还有不少村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五斤对他们说胡小五被杀案已经破获，马上让人带胡保民一家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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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图：行脚
　　Ⅲ：真相是什么？

　　胡保民一家被带来，胡小五一家都出来，两个村的村民也都聚集在这里看热闹，都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刘五斤看着众人，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开始说真相：
　　胡小五跟他爹不一样，胡小五飞扬跋扈，作恶多端，他做正经生意的能力没有，而且他也不愿意做，就跟同样心性的程永飞勾搭上，两人做起了拐卖的勾当。
　　他们从周边村里找了一帮恶人闲汉，专门绑架妇女。
　　绑到人后，他们会先囚禁在村口破院子里的地下室中。昨天下午，无所事事的胡小五去了程永飞家，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起了冲突，程永飞本就是个恶人，他可不受胡小五的气。
　　加上他身边本来就聚集着一帮恶汉，胡小五用辱骂别人的方式辱骂他们，他们岂能忍受？所以，这帮人一怒之下杀了胡小五，用的就是这根拴狗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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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遗留旧房
　　勒死胡小五后，他们把胡小五的尸体带到了野地中吊了起来，这也是现场为什么留下那么多脚印的原因，因为他们是一帮人。这同时也是胡保民不可能杀人的原因，如果是他杀人，他如何在现场留下那么多脚印？
　　而且胡保民有很多村民做证，他当时一直在家里，所以他没有时间，他也有不在场证明。
　　这些人杀了胡小五后，原本意为查不到他们，可万万没想到张四妮竟然查到了他们村，并且还去了程永飞家，他们害怕拐卖妇女的罪行败露，就想着连夜运走。正好被抓了现行。
　　所以，近期的拐卖案和胡小五死亡案，皆是这帮人所为，两件案子一并破获。
　　听了他的话，村民们恍然大悟，并且对这些人咬牙切齿，这样的恶人谁不恨？
　　不料，听了他的话后，程永飞跳脚喊冤，刘五斤对着张四妮挥手，张四妮一个大巴掌抽了过去，直接将他牙打掉几颗，疼得他再不敢说一句话。
　　刘五斤冷冷盯着他说：“不怕你们不承认，在张四妮手里，你就是金刚罗汉也得求饶。”
　　话说完，他看着张四妮，伸手在他身上摸，摸了一阵后掏出钱，递给胡兰花，示意她装好。胡兰花两眼中都是泪，哆嗦着拿着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张四妮以及刘五斤已经带着程永飞他们出村而去，拐卖案和胡小五死亡案，就此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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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老少爷们儿，你们见过这样的运气吗？两人原本是为了胡小五死亡案而来，不料却阴差阳错破获了程永飞和胡小五拐卖案。但要单纯说成是运气则不太准确，应该说是胡小五和程永飞久做恶，必有报。
　　两人一个被抓，一个被杀，这就是他们做恶得来的果。程永飞当然会负隅顽抗，但他是不知道张四妮的手段，不怕他不承认，到了张四妮手里，他承认得慢了都要后悔！
　　带着这些人在路上时，张四妮有些疑惑看着刘五斤：“我说老刘，你说程永飞和胡小五起了冲突后杀了胡小五，什么冲突啊？另外，他们杀了胡小五后，随便找个地方就埋了，用得着吊起来示众吗？你费尽心机找那根狗绳，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刘五斤转头看着他：“胡保民家床下绳子，现场那么多脚印，杀死胡小五的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这叫众怒。”
　　张四妮愕然看着他，半天后愕然伸出了大拇指，嘴里说的却是：“程永飞肯定会试图隐瞒杀人的事，这件事交给我了老刘。”
　　刘五斤点头，用蛮力上，他还是相信张四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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