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健外的直销大佬：卖卫生巾发家陷26起丑闻，回家给全村分房

财经天下周刊（ID：cjtxzk）

文｜余章

编辑｜鹿鸣

丁香医生发文13天后，束昱辉和他的权健倒下了，但这仅仅是整个行业的冰山一角。

时至今日，直销行业仍有众多大佬以知名企业家的身份活跃在主流媒体上。如果不仔细对照商务部的直销企业名单，很少有人知道，这些老板和他们的公司，到底在做什么。

就在近期，广州茂名富豪陈怀德宣称给老家全村年满22岁的男性村民每人分一套房的消息引起了一阵轰动。而陈怀德的发家正是依托直销而来的。此外，在86版西游记中饰演嫦娥的邱佩宁也随着自己的婚姻杀入了直销行业，所在的宝健公司早在2010年营收就超过了10亿。

直销富豪回乡分房，5年被曝传销26起

近日，广东省茂名市的富豪陈怀德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北亨村。在为家乡人举办的晚会上，陈怀德宣布要给全村年满22周岁的每一名男性分一套4室2厅的房子。他还表示，未来将会在村里建厂，把工厂的利润全部捐给村民。

公开资料显示，陈怀德是月朗国际集团董事长、美国富佑集团董事局主席，而这两家公司，都是以直销模式发展起来的。

2007年1月，陈怀德成立月朗国际，主打一款名叫“月月爱”的离子卫生巾。根据《直销管理条例》与《禁止传销条例》的规定，拥有直销牌照的公司才能以直销的方式经营。截至2007年底，在中国获得直销牌照的企业仅有21家，月朗国际由于不符合申请直销牌照的资格，一直都徘徊在直销的大门外。

另一方面，美国富佑集团在中国设立的富迪健康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老牌直销企业。富迪公司创建于1994年，曾是第一批获得批准的41家直销公司之一。2006年10月，新条例实施未满一年，富迪公司就获得了由商务部颁发的“直销经营许可证”。

2008年下半年，陈怀德偶然得知美国富佑集团有意转让企业股份，迅速与对方展开谈判，最终月朗国际以百分之百的股权成功并购美国富佑公司。原属于富迪公司的那块牌照，自然到了陈怀德手中。月朗国际摇身一变成了富迪公司，继续卖着离子卫生巾。

据财报数据显示，2008年富迪业绩突破35亿元，2009年全球业绩突破10亿美元，随后甚至提出10年的业绩目标是千亿美元。

与此同时，不断有媒体报道指出，月朗国际靠着富迪这块直销牌照，做着非法传销的生意。据中国经济网统计，仅2008年至2013年期间，该公司曝出的传销丑闻多达26起。所谓“月月爱”离子卫生巾，每盒售价430元，是普通卫生巾的二十余倍。公司实行团队计酬，必须购买产品才能加入，加入后需发展下级会员，以此获得酬金。

与此同时，陈怀德以慈善企业家的身份活跃在社会上。2012年、2014年两次获得“中国年度十大慈善家”的称号。

2018年2月，陈怀德就曾回乡参加北亨村村牌落成庆典时曾承诺，他会每年捐出一亿元建设家乡，还要给村民们建别墅。时隔一年，陈怀德表示，因为很多客观原因，捐别墅改为捐给每人一套4室2厅的房子。

据梨视频的一段视频显示，目前陈怀德捐建的小区已经规划好位置，准备动工。预计建4栋楼房，每栋分为四个单元，30层高。2018年12月以后入赘、户口迁出者，都不能参与分房，且分配的房屋不得转让、买卖、出租。

西游记嫦娥退圈改嫁直销大佬

不久前，对演员六小龄童的扒皮成为风潮，有人拿出86版《西游记》中另一位演员邱佩宁作对比。邱佩宁在剧中饰演嫦娥，因长相气质出众，被网友称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和角色完美契合。在塑造经典形象后，她退出演艺圈，多年后成为企业家，投身慈善事业。所处的行业同样也是直销。

邱佩宁原名邱沛宁，原是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西游记》杀青后，邱佩宁却没有继续演艺事业，而是就此销声匿迹。坊间传言她曾嫁给某位官二代，而后改嫁一位美籍华人。直到2013年，消失近20年的邱佩宁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中，56岁的她依旧风貌动人，网友“北京冬雨”发布在微博上的一组邱佩宁照片被网友转发，称赞其仙气不减当年。

但此时，邱佩宁的身份已经由演员，变成了宝健国际集团董事长、宝健（中国）有限公司董事、宝健（中国）总裁李道的妻子。关于她的公开资料格外少，截至发稿，并无相关资料显示她何时与李道和宝健结缘，自她再度现身起，一直以宝健的名义，参与慈善和公益活动，截至发稿，宝健公司共计捐赠107所希望小学。

宝健是一家老牌直销企业，李道则是宝健在中国运营的开山人物。1995年，李道被宝健国际集团聘任为宝健（中国）日用品有限公司总裁，次年宝健正式在中国内地投入运营。这是首都北京的第一家直销企业，很长一段时间，宝健坐落在西长安街延长线上京西宾馆附近。

2005年底，《直销管理条例》与《禁止传销条例》先后正式实施，直销行业走出持续7年的“全面封杀”时期。根据相关规定，只有拿到商务部颁发的直销经营许可证，才能够以直销模式进行经营。

2006年2月，第一张牌照颁给了此前作为试点的雅芳（中国），5个月后，第二张牌照的主人就是宝健（中国）有限公司。拿到牌照后的宝健一路高歌，2008年在北京亦庄经济开发区建立亚太运营总部；2010年，宝健业绩正式达到10亿元人民币，跻身中国直销行业的“10亿元俱乐部”。

与上述直销企业富迪公司类似，宝健同样卷入过传销丑闻。2017年，《中国经营报》报道，宝健的团队计酬涉嫌违规，有业务员透露需购买1.8万元的产品才能获得业务员资格，其业务员结构分为9级，需要通过发展下线的方式升级。发展团队和下线越多，等级越高，得到的返利也就越多。

而根据《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条例》，这种通过发展下线形成层级关系，而后层层返利的模式，可以被认定是传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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