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炳新：“三株”布局酵本草医养服务

今年5月14日，美国休斯敦大学将最高荣耀级别人文博士学位，授给了一位来自大洋彼岸、已近耄耋之年的中国人吴炳新。

身为中国医药保健品行业领军企业——三株集团的总舵手，吴炳新领航团队历经二十余载荆棘坎坷，将“三株”打造成集科、工、贸、研于一体的大型综合性健康产业集团，旗下拥有三株福尔制药有限公司、生态美集团、三株酵本草生物连锁企业、三株医院以及三株唐王度假村等五大特色板块。

8月28日，三株集团将举行23周年盛大庆典，在此之前，吴炳新代表该集团接受了人民日报社《民生周刊》记者的专访。

用这位学者型企业家自己的话来说，今后，“三株人将继续以行大善、积大德、成大业为行业准则，充分运算好互联网加法，在酵本草医养大健康服务的宏伟布局下，以让人类寿命延长十年，容颜年轻十岁为目标，领航健康，创建未来，打造百年三株的幸福事业。”

不忘初心，世界需要中国学者的理论

记者：在等待与您对话之前，我听到您身边的工作人员用“吴老师”而非“吴董事长”称呼您，您不会介意吗？

吴炳新：我很喜欢也希望大家叫我“吴老师”。这不仅是大家对我在学术领域取得成就的肯定，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称呼可以时刻提醒我无论企业做的多么大，事业开拓的多么辉煌，自己都是一名学者。是学者，就要不忘初心，肯于专研，甘于奉献，敢于担当。在这种精神力量的支配下，才能驱动企业的创新力和创造力。

记者：据公开报道载明，做企业之前，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段里，您是边工作边进行消费经济规律研究和探索的？

吴炳新：是这样。实际上做这项研究时我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了。1979年我们国家掀起了一场关于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的大讨论，当时很多国内专家提出了非常有见地的观点，但我发现这些观点没有系统的告诉国民经济规律的根本所在。于是我便查阅了中西方关于这方面的专业书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我这个人喜欢思考，也喜欢探索，在边找答案边研究的过程中，我于1982年完成了自己的第一篇论文——《消费与经济规律》，提出了“社会主义经济就应该是国家主导的市场经济”的结论，而在当时，中央尚未正式明确中国市场经济在我国经济中的主体地位，所以现在有人评价说我的观点不仅是真知灼见，而且具有超强的洞察力和预见性，遗憾的是基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消费与经济规律》没有公开发表。尽管如此，我并没有轻言放弃我的研究工作，而是在我58岁时形成了“消费论”的基础框架。

记者：“消费论”的理论框架形成时间应该是在1996年，彼时您所创办的三株公司已经诞生两年，而且市场业绩如神话般的一路飘红。我很想知道，彼时，是怎样的力量支撑您未受被干扰地将研究继续下去的？

吴炳新：我想还是不忘初心吧。研究消费经济规律和做强做大三株品牌，两者是互联互通的关系，而且也是当时我给自己定下了此生必须完成的几件大事。人一旦有了目标，并强迫自己为了实现目标不懈努力，不能半途而废。这是我能将研究继续下去的动力之一。

动力之二，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的研究开始为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们接受，鼓励我坚持研究下去。像中央党校原副校长、博士生导师刘海藩教授，中国当代经济学家、社科院研究生院教授、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戴园晨先生都对我的研究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和鼓舞。特别是戴园晨先生，2004年在北京大学召开的一次消费论研讨会上，他建议我赶快整理出书，还答应为我作序。

正因如此，我从北京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撰写《消费论》。

记者：有熟悉您的人告诉我，《消费论》从撰写到出版是您在克服了很多困难而且仅用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完成了，不仅如此，论著的一些提法与中央的精神完全契合。《消费论》出版后，您仍未就此停歇，不仅继续有新著面世，还成为国内多少高校的客座教授和特邀研究员，并且还给美国的学生上课？

吴炳新：写《消费论》时我还不会使用电脑，150万字书稿是我用传统写作方式完成的，虽然很辛苦，但出版之得知引起了学术界的强烈反响，我很是欣慰。

我在这本论著中提出，国民经济的发展主要拉动力不是投资，也不是外贸，而是消费，这与党的十七大强调的“坚持扩大国内需求特别是消费需求，促进经济增长由主要依靠投资、出口拉动向依靠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转变”的方针契合。

《消费论》落定之后，我的确没有停下来了，2013年5月，我的《领导管理科学新论——规律发现与运用》由英国牛津出版社出版。和《消费论》一样，后者也被美国的休斯敦大学、中央财经大学选定为研究生教材。

在我看来，给学生们讲课对我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是一件有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也是在2013年，我出任了对外经贸大学中国消费经济研究院的院长，并兼任研究生导师。我确实还给美国学生上课，带了51个学生，有硕士也有博士。

记者：在您获得美国休斯敦大学最高荣耀级别人文博士学位后，国内也出现过一些杂音，认为您的这个学位是花钱买来的或者找了替身帮你做了研究，对此您怎么看？

吴炳新：与其说是杂音莫不如说是对我的一种质疑。事实上类似的质疑在《消费论》出版后我就听到过，说是有“枪手”帮我完成的。当时我的回应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替我写，我是第一个从消费的角度追根溯源论述人类进步的。

这一次我想说的是，美国休斯敦大学是世界著名的一流研究型学府，我被授予的最高荣耀级别人文博士学位，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是这所大学的学术委员会经过长期反复观察、研究和评估后,肯定了我的理论和我对社会的贡献，他们经过学术委员会全员九票通过作出的重大决定。毕业典礼那天，学校所在地的维多利亚市市长亲临现场，将象征“城市之匙”的金钥匙赠送给我，同时，德克萨斯州大法官和美国国会议员也分别寄来贺信。当地华侨各界人士也为我举行了多种形式的祝贺仪式。

虽然有些质疑会不攻自破，但在我看来，国人还是要不断树立文化自信，要相信中国学者研究的理论是可以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的，况且世界也需要来自中国学者的理论。

重振雄风，核心技术获国际专利

记者：有人说，没有发生在1998年的“常德事件”，三株集团或许会留给当时中国保健品市场更多的奇迹。我很想知道，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您当时的心态怎样的？

吴炳新：“常德事件”后，三株年销售收入从80亿跌到几千万，三株口服液的多个工厂减产或停产，6000名员工放假回家，之后15万人的销售大军又陆续“下岗”。这一巨大的打击让所有人都认为三株完了，吴炳新的时代结束了。

那一年我60岁。对于绝大多数国人而言，这个年龄应该就此服老、要安于现状、守住晚节，或者直白点说，认输算了。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总觉得，一个巨人倒下了如果不想努力爬起来，那他倒下的意义还不如一个小矮人。所以，我当时的想法乐观而坚定：三株并未倒下也不能倒下，而是进去了一个“休眠期”。休眠的目的是为了思考，思考醒来时如何东山再起、如何站得更稳、挺得更直、长得更高。

记者：“东山再起”听起来简单，做起来也许并不那么容易。决意重振三株雄风时，摆在您面前的问题是什么？

吴炳新：有两大问题：一是“三株”这个品牌，留还是弃？另一个则是，二次创业的方向在哪里？

关于三株品牌的弃留问题，内部有人曾劝我放弃原有三株品牌，另起炉灶。但有公司帮我做过一次调查，有70%的社会公众依然认可“三株”，反感者为30%。我认为，三株这个品牌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怎样去修复的问题。

根据当时的研判，我断言，随着中国消费者的消费心理日趋成熟和国家对于保健品行业政策的改变，保健品业已经告别了“暴利时代”。因此，向非保健品行业及时转移，才是让三株“东山再起”的明智之举。

于是，一个新战略构想在我的脑海里生成，那就是以药品为龙头，巩固、发展化妆品，保健品不恋战不放弃。按照这一构想，之后的三株将产业触角转向以化妆品和中药制品为主业，并于2000年和2005年分别成立了生态美集团和医药集团。

记者：据我了解，即便是在“休眠期”期间，您和您的团队也没有停止对三株核心技术的研发，而且有两项核心技术获得了重大突破，这两项技术对于社会的意义是什么？

吴炳新：我先来谈谈三株的两项核心技术。

一是多菌共生的益生菌发酵技术，获得突破，三株口服液为3种益生菌共生发酵的产物，经过技术提升，由5种益生菌共生发酵而成的五株王，活性更强，效果更好。

二是发酵中药技术荣获欧盟、韩国、日本以及国内23项专利。发酵中药是对中国千年中医药的重大技术创新，将为人类的健康特别是慢性病的防治带来深远的影响，为振兴国药贡献力量。

大家都知道，中医药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是中华民族的长久以来主要的健康、祛病法宝，但今天，中医药被边缘化，中医药甚至被称为伪科学。西医风行世界，但其缺陷也越来越明显，药越吃越多、病越治越多、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特别是在慢性病面前更无能为力，慢性病的防治，希望在中医药。

但中医药有其缺陷，现代化程度低，提取工艺落后，疗效不确切，效果慢，难以吸收，良药苦口，难以长期服用。发酵中药彻底改变了中药的缺陷，利用益生菌发酵技术，体外对中药进行预消化和分解，大大提高了中药的利用率，完全吸收，快速见效、效果好，比传统中药提高药效4-28倍，无毒副作用，口感良好。

我个人认为，发酵中药是对千年中医药炮制技术的革命，将会引发中医药产业剂型的革命，必将为弘扬中医药文化，提高人类健康水平作出巨大的贡献。

积淀实力，做好互联网加法

记者：事实上，正如您之前所讲，发酵中药是对千年中医药的炮制技术的革命，而且您将发现并推广发酵中药与研究消费经济规律和做强做大三株品牌，一并作为您毕生励志要完成的三件大事。在您看来，如何将三者有机关联？

吴炳新：我经常和集团的员工们讲一句话，三株要在搏击中积淀实力，在竞争中磨砺坚韧。目前集团正以“消费论”为核心，以服务全民健康为己任，以三株酵本草中医诊所连锁为载体，以互联网大健康服务平台为纽带，创建线上线下相结合的B2B、B2C、C2C全新医养服务模式，打造一个由消费者、连锁店、供应商、服务商组成的互联网医养服务共享生态链，实现了医疗资源和需求的优化和平衡。

记者：应该如何理解三株拓建的这个“互联网医养大健康服务平台”？

吴炳新：互联网医养大健康服务平台就是借助互联网，将传统经营、直销、数据库结合为一体，实现“互联网+”模式，即“互联网+在线疾病咨询+专属在线客服+在线专家团+互联网专家会诊+专属方案+政策援助”，形成一个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全方位健康服务新模式。我的理想就是在合法经营的前提下，整合所有资源，尽快尽早让发酵中药服务大众，走出国门，造福全世界人民健康。

（记者郑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