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看完脊背发凉的鬼故事
我们隔壁宿舍,长久以来锁着门,都没有人住。直到有一天深夜,里面传来敲门声。。我是一名大三崽,住在女生宿舍129房间,自我住进这里以来,隔壁的127宿舍就一直锁着宿舍门,门外的大铁锁将这间房牢牢扣住。
一天晚上11点左右 ,我们宿舍还没有休息,大学生睡得晚并不稀奇,即使已经很晚,楼道里仍然亮灯,其他宿舍也有女孩子们聊天说话的声音。
我想去楼道的自动售货机买瓶可乐,就开了门,去售货机的路上经过了那间没人住的127宿舍,又黑又静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敲门声。
“噔噔噔”
我吓得一激灵,这间宿舍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人进去过,那把锁依旧在上边,不曾打开。
会不会听错了。。。
我快步走开,买完可乐回来,我提了提胆子,靠近127门口,想听一听是不是里面的阳台门窗没有关好,有风吹响了外门。
“噔噔噔”
又一阵敲门声,比上一阵更急促、更剧烈。我不敢再听,赶快跑回了宿舍。
第二天白天,我站在127宿舍门外,里面安安静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大约是幻觉吧。。。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别的宿舍都满人,只有这间一直空着。。。?
我甚至想从外面阳台翻进去一探究竟的冲动,都是一楼。。。就算不进去,从阳台往里边瞅瞅总是可以的吧?
我想了想,打定主意,绕到了阳台外。。。
令我惊讶又失望的是,127的阳台外,窗帘严严实实的遮挡着,看起来里面黑蒙蒙的,与周围的其他阳台有些不符(譬如我们宿舍阳台,晒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我在127阳台外看了许久,始终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于是也没有再多费什么工夫。
过了好长时间,有一天中午,我回到宿舍发现室友玉玉一个人正在哭泣。
“果儿,我的快递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刚才下课去取快递,回宿舍发现忘记带钥匙了,就把快递盒放在门边上,去找宿管阿姨取备用钥匙。结果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放在地上的快递就不见了。”
“是什么样的快递?”
“我新买的香水,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这款香水,买过好几次了。”
“有没有去查监控?”
“宿管阿姨不给查,非得学校开证明才可以。果儿你帮我去开证明好不好?”
我们宿舍只有我一个学生干部,玉玉的要求并不过分,我便答应了下来。
“不批。”满头白发的学工老师并不搭理我,“又是一个新2号楼的,你们那个楼怎么天天丢东西!”
我站在办公室外偷听老师发了好久的牢骚才知道,原来我们这个宿舍楼经常丢东西,并且监控已经旧了,很多监控死角几乎什么也拍不到。
看监控,没多大作用。
我把知道的转述给了玉玉,玉玉虽然难过,但也实在无可奈何了。
不过,为什么偏偏我们这栋楼经常丢东西?
一天午后,刚下了雨,走廊上摆满了雨伞,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湿润且清晰。
玉玉打开门收雨伞,突然像惊厥了什么
“果儿,你闻闻!我的香水!”
我步入走廊,隔壁127宿舍安安静静,但在安静中却有一种熟悉的香气。好像真的是玉玉经常用的香水味道。
“你确定吗?”我试探的问玉玉。
“对,我经常用这一款,不会弄错的。”
香气虽然淡,但是靠近127门口的地方却愈来愈浓,仿佛是从127的房间里弥漫出来的。
玉玉有些着急了,拉着我去找宿管阿姨要127宿舍的房间钥匙。
“127早就没人住了!”宿管阿姨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不肯给我们钥匙。她坐在摇椅上,戴着老花镜一边看着报纸,一边从眼镜里抬起一双眼睛瞧着我们。
晚上,大荣和阿敏从图书馆回来了,我们将今天的事告知她们。大荣心眼多,胆子也大,她提议晚上从阳台外面爬进去,玉玉和阿敏害怕,我却有点好奇,决定和大荣一起爬进去瞧瞧。
过了深夜12点,我们溜到走廊,宿管阿姨已经在值班室睡着,我和大荣绕到127阳台外,踩着空调隔板往上爬,阳台外安有防盗窗,但防盗窗上都有一个小口可以打开,大小能容一人钻入。大荣身材精瘦,率先进入,而后又来拉我,127多年无人住亦无人打扫,阳台上的灰尘居多,我们身上都蹭了些尘土。
我们打开了手机的灯光照明,大荣打开了阳台门,玉玉的香水味散发出来,我和大荣凑着脑袋往里看,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
127干干净净,宿舍里地面桌椅上都没有灰尘,床上铺着被褥,墙上的钩子挂着女式提包,桌上摆着书本、水杯、化妆镜等种种日常用品,完全不像一间没有人住的宿舍,倒像是每天都有人在这里。。。阳台积下的灰尘与房间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大荣这会儿都有点害怕了,既然没看到有玉玉的香水,我们便匆匆离开,甚至忘了阳台厚厚的灰尘上,还留有我们的脚印。
好不容易跑回宿舍,我们俩一想到刚才的所见,就后怕不已,阿敏和玉玉闻之也有些恐慌。我们喝了几口水,平复下来,大家都久久无睡意,宿舍里一夜不敢关灯。
第二天天大亮,我们反倒都有些困了,纷纷睡去。我趴在桌上咪了一会,想到127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事,心里放不下,又走到阳台外,127的防盗窗上还有我和大荣爬进爬出时留下的痕迹。
坐在宿舍楼外的石椅上思索良久,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我们宿舍楼的楼牌上,“2号楼”。可为什么学工老师却叫它“新2号楼”?“新”在何处?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我决定去拜访那位白发苍苍的学工老师。
又一次来到了办公室,趁着现在午休时间,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那老头子自个儿正倚在沙发椅上吹着空调闭目养神。
我提着一兜橘子,满脸写着乖巧。
“又是你,小李同学,你让我调监控的证明是真的批不了。”
老师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我向他表示不再想调监控,只是想打听一下有关于我们这栋宿舍楼的“特殊”。
老师看了看橘子,依旧半躺在沙发椅上。
我又摸出了一包烟。。。我是下了血本的
老头子终于坐了起来,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美美的吸了一口,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年纪大了,家里管的紧,老早就想着这口了。”他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是快退休了的人,你来找我算是找对了。”
“你们这个宿舍楼啊,之前出过件大事。那会儿是我刚来学校的那几年,你们2号楼有个宿舍,整个舍风都不好。一宿舍的姑娘都手脚不干净。。。
她们不仅是爱占小便宜,连其他宿舍的东西都悄悄顺走,甚至是看某个宿舍不锁门就溜进去拿走别人的东西。
举个例子,我年轻的时候暖瓶可不像现在一样想买就买,当年的大学生最多也就一个人一个暖瓶,而且款式大多也就那几种。平时除了放在宿舍,就是上课之前摆在开水房,等着下课再去打热水回宿舍。那个宿舍的女孩子们就总是空着手去开水房然后假装打完水拿走摆在那里的暖瓶。一开始没人知道,只是经常有学生反应丢了暖瓶,后来有一次学校搞突击大检查,在那个宿舍搜出来17个暖瓶。。。
当时她们的辅导员挨个做工作,差点开除了她们,最后好说歹说只是留校察看,全校批评。但是这事一下子闹大了,大家也都知道了她们宿舍手脚不干净的事。”
“这个宿舍当年的房间号是不是127?”我有些疑惑,但似乎玉玉的“香水案”也得到了部分比较合理的解释。
“对,但是这个宿舍的女孩子们后来也是遭殃了。”老头子掐灭了烟,表情沉重起来。
“有一天,其中一个女孩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个随身听,结果,谁知道在充电的过程中那个随身听居然漏电了。正好是在晚上,结果充电时突然漏电,电火花引燃了旁边的衣物书本,引发了一场火灾。那几个女孩赶紧想跑,可是到了宿舍门口却被突然掉下来一个书架卡住了门,一时间打不开,耽误了最佳的逃生时机。。。周围宿舍的女生发现起火后都赶紧跑了出去,并没有什么损伤,只有她们被困在里面,伤亡惨重。”
他顿了顿,接着说:
“那个卡住门的书架跟那个漏电的随身听一样,也是她们偷来的。”
我听得两手湿漉漉的出汗,攥紧了衣角,心里又惊讶又恐惧又冷。
“后来呢?”我带着颤抖的声音问。
“后来学校翻新了2号楼,原本住在2号楼的人也被学校以各种名义搬离了出去。等事态平静下来后,学校又招了一批新的学生住进了2号楼。那几年,我为了方便区分以前和后来住在2号楼的学生,就把翻新之后的宿舍楼叫新2号楼了,一直顺口到现在还经常改不掉。这么多年学校的新生一茬一茬的没有断过,上面也要求我们这些老师不要出去乱说,几十年过去,渐渐的,早就没人知道了。不过,那个宿舍倒是再也没安排学生进去住过,估计学校高层也是有忌讳的。”
我听的心里发毛,赶紧离开了办公室,如果127真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人住,那这一切简直太诡异了。
我快步回到宿舍,只有阿敏在。我跟她讲了我今天听到的事,她也开始害怕,如果127真的没有人,那么,干干净净的内室,夜晚传来的敲门声,还有包括玉玉的香水在内,宿舍楼丢失了那么多的东西。。。这些该怎么解释?
阿敏哆哆嗦嗦的问我,“果,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变成厉鬼?”
我想,大约是枉死或是惨死的人吧,有冤或者有怨,才会舍不得离开,附身在什么东西上变成厉鬼。。。
难道当年惨死的女孩阴魂不散,继续居住在127,被反锁在内才会半夜敲门?亦或是她们的亡魂又偷偷溜出来偷盗?莫非。。。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赶紧叫了大荣和玉玉回来,她们知道了这件事,一个个脸色都变了,我们吓得心惊胆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我正在实验室做实验,阿敏打电话给我,我穿着实验服不能接电话,托师姐小煦帮我接。
“果,你室友打电话来是说你们宿舍断电了。如果不是用了什么大功率电器引起跳闸的话,那应该是电费用完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查查看?”
师姐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实验室记录间的电脑,连上学校内网查看。
“你是2号楼129宿舍的吗?你们宿舍的剩余电量不足了,等你忙完实验过来看看需要充多少。”
“嗯,谢谢姐。”我随口一应,具体再充多少钱电费还需要跟其她人商量,毕竟也是大家一起平摊的东西。
我换掉实验服,来到了记录间,实验室的电脑连接着学校的内网,可以查看全校的学生宿舍用电情况。
我正在联络室友商量充多少电费,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们学校每个学期会给每个宿舍一定的免费电量,如果用超了则需要补交费用,每个学期的原始电量是150度,如果127宿舍有人用了电的话。。。我的好奇心提着胆子点开了隔壁宿舍的用电查询——还是150度,看来是我想错了,不过这也算证实了127宿舍可能真的没有人住。
种种思绪都被打乱,我的心里焦躁的很。师姐看出了我的异样,我只说最近总是丢东西,心情不好而已。师姐已经在学校读了7年书了,马上就要毕业读博,在这个学校里有很多并不公开的事她都知道,她告诉我学校里有一个二手交易群,如果真的有人偷了我们的东西,要么自己用,要么就是挂到网上转卖,不妨去二手群看看。我悄悄问师姐,知不知道有关于127宿舍的秘密,她一脸茫然,毕竟她来到学校也只有7年,知道的并不多。
我回到宿舍,让玉玉去查二手群,看看有没有转卖她那瓶香水的,同时得知大荣憋不住性子,用胶水堵住了127宿舍的锁眼。我提醒她小心挨批,她却硬气起来,“不是说咱们这监控早就坏了吗,又没有人看到我,怕什么。”我想了想也并无大不妥,不冒一把险也不知道里面的诡异现象能怎么解释通。
自从大荣堵上了锁眼,127宿舍再没有了任何动静,宿舍楼里也没再听说又有谁丢失了东西,各种异样仿佛全都戛然而止。我们的生活也渐渐平稳下来。
师姐考中博士以后便离开了学校去外出访学,不久之后的一天我突然收到了她发给我的一条信息:
果,我这段时间外出学习,在一所联名公司里见到了一位老学姐。她20年前从学校毕业后就来到公司工作,我跟她打听到了许多关于2号楼127宿舍的秘密,只是无法言说。近日她会回母校参加纪念周年庆,到时候你可以向她细细询问。
老学姐。。。我心里盘算着,是啊,如果没有曾经那场火,当年127的女孩子们如今也该毕业十几二十年了,这个学姐估计年纪也都差不多40岁了,果然都算是“老”学姐。
师姐提起的这位老学姐,是当年学校的佼佼者,在学校中本就很有声望,毕业后进入与学校联名的公司工作也是平步青云,一路做到了最高层,现在她要回学校参加周年庆,自然非常受重视。
我主动请缨,做活动的服务生,以求能与那位老学姐搭上话。周年庆当天,老学姐身边围绕着乌泱泱的教职工与学生,我带着师姐给我的引荐,鼓起勇气挤进人群(端着一满壶热茶往里冲),周围的人纷纷避开我,我将茶水恭恭敬敬的倒进老学姐的杯中,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学姐见识极广,看了我一眼,寻了个由头叫我去陪她取东西。我提出邀请她去我们宿舍坐坐,她早已知我来意。
“小煦就是你的同门师姐吗?”
我点点头,师姐的学习很好,看来好学生果然到哪都能吃香。
“你就是住在2号楼129的姑娘,听小煦说起,你们那里都丢过不少东西。”
我一言不发,随即又含含糊糊的表示担心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
老学姐若有所思,“你担心的,是127?”
我点头表示默认。
“我当年也是住在2号楼的,也丢过很多东西,她们那间宿舍啊,真的是。”她叹了一声,“其实,那年火灾倒是不算太大,她们宿舍虽然错失了良机,但幸好还有两个姑娘跑了出来。”
我听得一愣一愣,该死的学工老头子,说是什么伤亡惨重。。。胡说八等等,也对啊,这样看结果的确是有伤有亡,而且老头子毕竟是男人,对女生宿舍楼里的事知道的到底也不细致。
“那。。。那两个女孩呢?”我试探问。
“一个见打不开门后从阳台跳窗逃走了,没什么大伤。还有一个好不容易跑出来的却被烧成重伤,最后虽然救回来了,却成了残疾。”老学姐沉浸在回忆里,我却听得有点发虚。
“自从失火后,学校难辞其咎,于是便找理由让我们搬离了2号楼,那两个姑娘随后也被遣返回家做了退学处理。我毕业前,曾代表学校看望过那位受重伤的女孩,虽然经过多次手术,身上还是体无完肤,看着怪吓人。至于那个跳窗逃跑的女孩遣返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了。”
听完老学姐的话,我产生了一种想要拜访那位受伤女孩想法。老学姐曾经看望过受伤的那个姑娘,应该知道她的家庭住址。老学姐说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她可能早就不住在那里了。我却觉得,她重伤导致残疾,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又多次手术,花销巨大,应该除了被迫卖房,轻易不会搬家的。
老学姐听完我的说法,觉得也有些道理,决定试一试。那位受伤女孩的家庭住址距离学校并不是很远,老学姐应付完周年庆,带着我驱车前往。
当年那个受伤的姑娘姓赵,赵家就在学校北边郊区的农村里。赵姑娘已经不住在这了,听邻居说,20多年前,她受重伤退学回家后,没有收入,生活几乎全靠父母的工资和退休金。前几年她的父母相继去世,她便被她的姐夫接走了。
“姐夫?”老学姐有些惊讶,她分明记得这个赵姑娘并没有什么姐姐。
“是啊,我们做邻居的都知道她没什么姐姐妹妹的,可是来接她的人就是这么说的,她自己也同意了,我们能说什么。”邻居一脸无奈,原本以为父母去世后她会无处可去,没想到竟来了个姐姐姐夫,能照顾她倒也算好事。
既然这样,我们只好返回了学校。老学姐临走前,将一张照片放大复印件交给我,上边是几个女孩的合影,都是青春年少的学生样。老学姐说这是当年127宿舍的女孩们刚入学时候的合影,除了丧身火海的,活下来的两个女孩一个是受伤的赵姑娘,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的姑娘姓贺。
回到宿舍,阿敏、玉玉和大荣已经在等着我了。大荣有些兴奋的说今天周年庆,学校的人早上来检查宿舍楼卫生,已经知道127的门锁被堵上了,学校决定过几天安排人来锯锁换新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过两天锯锁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打开127的宿舍门看看到底是里面什么情况了。”阿敏出着主意。
“这个方法可行。”玉玉附和着。
我也觉得可以借助这个机会,一探究竟。
两天后,一个修理工模样的人带着锤子、锯子等工具进了2号楼。
“快快!出去看看。”阿敏叫我们去围观,她和玉玉没有见过127里面,只听我和大荣说起,心里既害怕又好奇。
127门外,除了我们和几个路过女生,还有给修理工师傅登记带路的宿管阿姨。随着一阵敲敲打打,修理工师傅手起锯落,锁“叭嗒”一声掉了下来。
大荣已经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推门了,突然一只手挡在她面前。坏锁拆下来的下一秒,宿管阿姨立刻将一把新锁挂了上去,重新锁好。127宿舍的门,纹丝未动。
“阿!姨!你干嘛啊,我们就是好奇想开门看看而已!至于吗?”大荣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带着玉玉和阿敏也不高兴。
“滚回你们宿舍去,瞎凑什么热闹!”宿管阿姨一声大吼,瞬间震慑住了我们这群孩子。
修理工师傅跟着宿管阿姨走了,我们站在127与129门口,有些失望。
“改天再用胶水堵,我连门都一起堵,看他们拆不拆门。哼!”大荣发着牢骚。我提醒她不可以再这样做了,否则再一再二,难免会被人怀疑到她。学生怀疑学校没用,学校要是怀疑学生那可有的是办法折腾。
阿敏从地上捡起来被锯开的旧锁,大荣灌进去的胶水凝固在锁眼里。
“大荣、苹果、玉玉,你们快来看看。”阿敏端详着短成两节的锁头,“里面好平整,都没有生锈。”
阿敏一语点醒梦中人,如果127一直没有人住,门和锁也没有被人打开过,那么天长日久,锁头里该有锈迹才对啊。
在细细的思量过后,我们计划主动出击。玉玉又买了一个包装精美、看起来十分贵重的快递,实际里面是我们让卖家发的“专用”货——香水瓶里装了辣椒水。
玉玉一边抱着快递进宿舍楼,一边跟我们打电话说自己又买了一个新的限量款香水。
玉玉又忘了带宿舍钥匙,她把快递盒又放在了门边上,去找宿管阿姨取备用钥匙。宿管阿姨懒懒散散的检查了她的身份信息,叫她进值班室自己取备用钥匙。玉玉窝在一大串钥匙里翻来覆去的找自己的宿舍号牌,而此时在寂静的、空无一人经过的走廊上,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走去。。。
玉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号牌,拿到了备用钥匙,一路小跑回去开门,果然,快递盒又不见了。
玉玉忍住笑意,假装又气又急,又哭又骂。
收到玉玉的信号,我和阿敏大荣回到宿舍,路过走廊,我悄悄把沾在楼道墙缝处的手机取了下来,没有监控不要紧,我的手机也是照样可以录像的。
打开手机录像我们吓了一跳,走廊上,玉玉去找备用钥匙的时候,宿管阿姨走向了摆放在我们宿舍门口的那个快递盒。。。然后快速塞进衣服里,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到了摇椅上继续躺着。
“没想到。。。是宿管!我要去告诉老师!”玉玉怒气冲冲,连我们都拉不住。
玉玉向班主任举报了宿管阿姨偷窃,班主任查看了我的手机监控,可仍然需要拿到具体的证据,毕竟现在科技发达,录的视频并不绝对有效。班主任带着两个门卫大叔进了宿管阿姨的值班室,将里面的锅碗瓢盆、床铺被褥翻了个底朝天,完全没有那瓶假香水的踪影!就连二手交易群里,也没有什么转卖的消息。没有实物证据,学校也不会管这种事,因此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我们这次操之过急反而打草惊蛇了。
宿管阿姨一个劲的委屈,说学生污蔑,她要去学校讨说法,现在我们变得骑虎难下,实在是有些不好办了。
为了平息事端,班主任提出暂免我在学生会的职务,并让玉玉写检讨。
虽说出师不利,但至少我们心里都知道了平时偷东西的人是谁。我看向宿管阿姨,总觉得她的五官有些眼熟。
晚上,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宿管阿姨那双眼睛在我的脑海里来回晃悠,平时见她都戴着一副老花镜,但瞧她的年纪,大约也就四十几岁,何至于会戴上老花镜。
其实仔细想想,她的五官还挺端正的,虽然有了些深浅不一的皱纹,眼睛在老花镜的遮掩下显得有些老气,但是在大多数的宿管阿姨里她的岁数应该算年轻的。
脑海中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照片!
我翻出老学姐留给我的照片复印件,里面四个姑娘,原本都是如花似玉的青春,在一片火海中烟消云散,飞来横祸,亦是恶有恶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可怜可叹。
活下来的赵姓女孩被姐夫接走,而那个贺姓的姑娘,我仔细端详着,与宿管阿姨似乎有五分相似。
我叫室友一起分析,二十多年前的女大学生,如今也都四十多岁了,如此说来,贺与赵跟宿管阿姨的年龄应该都差不多。
“不对啊,哪有这么巧的事?如果宿管阿姨就是这个姓贺的女生,她当年就算活下来了,偷盗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她怎么还敢回学校工作?学校又怎么能把她招聘进来?”大荣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127宿舍不可思议的事情已经太多,也不差这点儿了。”玉玉对今天宿管阿姨的“无辜”表现咬牙切齿。
“我们可以从宿管阿姨的身份信息入手,先查查她的工作证上姓什么吧。”阿敏提了一条解决思路。
我抱着一只西瓜,选了个没人的时间段,又来到了学工办,学工老头子看见了我,“哈哈”笑着。
“小李同学最近高升了?”老头子带有嘲讽的意味。
我懒得同他争吵,把西瓜放到他的办公桌上。
“哎这可不行,把你停职是你班主任的意思,我虽然是学工办的老师,但是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呀。”老头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西瓜收起来。
“我们那个宿管阿姨倒是挺厉害啊。”我提了一句。
“那可不,你惹谁不行你惹她,”老头子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人家上边有人。”
这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我面无表情,老头子自顾自的说起来,“2号楼那个宿管叫何佳良,年纪轻轻的可惜学历不大高,否则哪怕去图书馆做个检索老师也比去做个宿管阿姨强啊。”
“何佳良?上边有什么人,我可不知道学校有姓何的大领导。”我吐槽着。
那老头子跟我说过不少事,早就懒得计较再多两句少两句的秘密了。
“你啊,还是嫩。这可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据说她当年工作不好找,最后还是学校上一届教工主任出面,给她安排了这个工作。”老头子说话半藏半露,俨然一副活精了的样子。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还在思考,何佳良与贺姓女孩的关系,以及与教工主任之间的联系。
正在惆怅,实验室发来消息,师姐小煦访学回来了。
我赶到实验室,师姐正在给大家分访学带回来的零食。
“小果儿,鼻子怎么这么长,闻着味就来了?”师姐分给我一包糖果,我道了谢。有多嘴的师兄弟开起了玩笑,说我被宿管阿姨讹上被学生会停职。
“嗯?宿管?你们2号楼的宿管这么厉害吗?”师姐使了个眼色,师兄弟赶快识趣的回避了。
我向她说明了故意丢快递引诱小偷,结果被宿管阿姨反咬一口的事,同时也展示了那张127合影。
“何佳良,我没有听说过。不过上一届教工主任我知道,当时我也刚来学校没多久,听说很厉害,他有个女儿,听说当年也是咱们学校的,后来保送出国留学了,那个留学名额挺难得的。哦对了,好巧不巧,他女儿应该现在也是四十来岁,老学姐没准都还能记得。”师姐思索了一下,还是建议我请老学姐出面,就算没有太大的作用,至少老学姐在学校有声望,替我讨回学生会职务应该是可以的。
我并不怎么心疼那个职务,难得清闲一会儿,我现在更想知道这个何佳良是什么来历。
算那学工办的老头子还有点良心,替我找到一些关于何佳良的信息。
何佳良是高中学历,嫁了个丈夫没什么出息,开家小店也挣不多钱,家里还有个儿子。她是火灾过后第五年被教工主任推荐进入学校工作的,一开始在学校食堂帮工,因为干活不仔细差点被开,后来教工主任出面给她安排了宿管工作,不到30岁做了学校里最年轻的宿管阿姨。至于她真的姓什么,没人在意也无从考察,甚至她的简历和身份是真是假也没有人计较过。
“可以呀,只手遮天。”我揣摩着,阿敏提议既然何丈夫开小店,要不然我们就去逛逛,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这家小店离学校、离市区都不近,甚至可以说是偏远。小平房里卖点零食瓜子花生什么的,生意也不好,除了往来喝茶打牌的,没几个是奔着购物进来的。
“老板,请问用一下洗手间方不方便啊?”阿敏很有礼貌。
“那有啥不行的,别上院里的,不干净,大闺女家的要去就上里屋那个,有马桶。”一个看起来粗犷的汉子叼着一根烟,一边打牌一边指着屋里说。
我和阿敏悄悄进屋,墙壁上挂的是一张全家福,应该是很多年前照的了,上面的大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左边的男人是老板,中间的小男孩想必是他们的儿子,右边的女人。。。我在头脑中快速回忆着127贺姓女孩的容貌,这下错不了了。
我赶紧拿出手机快速拍照,然后带着阿敏回到前院小店,随便买了点什么便离开了。
从长相判断,何佳良应该就是当年127宿舍火灾跳窗逃生的贺姓女孩,那还有一位重伤的赵姑娘被姐夫接走,下落不明,还有那位明知何佳良的身份却将她安排进学校工作的教工主任。我像在迷团中找到了一根线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解开。
晚上,我们宿舍坐在一起开小会,大荣想借宿管阿姨的身份问题再举报一波,说不定能让她自己招认。玉玉有了上次举报的经验,不敢轻举妄动。阿敏思考半天,问道:“赵家的邻居都说赵姑娘是被姐夫接走的,这个姐夫也未必是真的,或许只是个普通中年男人呢?”
我惊觉,莫非是。。。何佳良的丈夫?
这种猜测虽然大胆,但是一经提起,相关联的事就跟着一起显露出来。贺与赵当年是室友,何丈夫假称是赵的姐夫将她接走,赵肯定也知道了贺的身份。。。
眼看着一切有了源头,如何证明赵的“姐夫”就是何丈夫,我想到可以用何佳良的全家福照片去向赵家的邻居确认。
然而这一切我们还没有能来得及搞明白的时候,那位老学姐便又来了。
老学姐此次来访,给我带来一份“大礼”——赵家女找到了。
老学姐是在某次出门的路上,看到了正在沿街乞讨的赵家女,她当年受重伤导致残疾,不仅行走不便,连话都说不利索。幸亏老学姐曾经代表学校看望过她,还记得她那种体无完肤、惨不忍睹的样子,才得以认出了赵家女。
我在医院里见到了残疾的赵姑娘,当年合影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女如今却是浑身留疤,痛苦不已。可惜她现在旧伤复发感染,还在昏迷,我便问不出什么来,更不知道她是如何沦落街头的。
我将我在宿管阿姨那儿的经历告诉了老学姐,并拿出拍下的何佳良全家福照片给她看,她十分肯定,“这个女人就是贺佳良,她姓贺。”
“那,她的身体这样。。。没治了吗?”我看着赵,浑身是伤虽然吓人,但更多的是可怜。幸好还有个残疾人保障,让她现在住院都不用麻烦老学姐太多。
“我不信报应,更多的是人为。”老学姐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我,她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磨砺的痕迹,充满现实。
过了不知道多久,浑身缠绕绷带的赵醒来了,我将127合影和贺佳良的全家福给她看,她哆哆嗦嗦、含糊不清的重复说着“她害我。”她面色狰狞,让我有些畏手畏脚、不知所措。待她思绪平静下来,赵非常坚定的跟我说想见贺,我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只是一介学生,恐无能为力,只说可以想想办法。
夜幕降临,我必须要回学校了,要不然会有处分的。
我将赵现状说给室友听,玉玉说应该让贺与赵见面,也许所有秘密就都能解开了,但是这是有风险的,遍体鳞伤的赵根本不是贺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就是人命关天。我们四个探讨了一晚上,最终下定决心由赵自己决定见与不见、怎么见和在哪见,无论她想怎样,我们都可以适当的帮助她。
第二天,我们宿舍一起出现在医院里,赵看见了我们,那双爬满褶皱与疤痕的手里是127姐妹的合影。
赵很执意要见贺,她定的地点,是在2号楼的127宿舍,她说只要她进了127,就有把握一定能见到贺。我很想告诉她127宿舍翻新后现在已经不住人了,而且里面发生过很多各种诡异的事情,甚至我们还怀疑里面有厉鬼。。。但是我还是没能说出口,也许,对于赵而言,能见到其她姐妹的亡魂也没什么不好的。
学校看管的严,没有学生和教职工的证明,赵从大门口肯定进不去。我们商量过后,决定从学校后面的栏杆上的小洞里把赵送进学校,好在赵的身材已经瘦骨嶙峋,进小洞不费劲。但是127一直上锁,该这样进入呢?赵身体不好,肯定不能像我和大荣一样爬阳台。
最后我们决定从锁下手,玉玉和阿敏以取备用钥匙为由来到值班室,玉玉说鉴于上次快递盒莫名消失与宿管阿姨有关,这次她进值班室找钥匙,阿敏则在外面死死的盯住宿管阿姨。贺被阿敏盯的有些不耐烦,干脆躺在摇椅上闭幕养神起来。趁她不备,玉玉赶紧拿到了127的宿舍钥匙,假装是我们宿舍的备用钥匙,一溜小跑回宿舍,把钥匙交给大荣,大荣早已找到一个小商贩借来了一套复制钥匙的工具,随即复制好后,玉玉将钥匙送回原处,此时阿敏还在专心盯着贺,贺也一直装作闭目养神。
得到复制的钥匙后,我们将赵从医院接到了学校围墙栏杆外,四人内外两两互助,帮赵钻进学校,搀扶她,到了宿舍楼外。
而此时,何佳良,不,贺佳良还坐在值班室外的办公桌里端详着进出的学生,怎样能把赵送进宿舍楼呢?我决定以丢职务为借口进去和贺吵一架,在我们的争吵声中,我将她拖进了值班室,而此时,值班室外,大荣背着赵在玉玉和阿敏的遮掩下进了宿舍楼的大门。
我和贺的争吵以我摔碎了她床头的小花盆结束,她坐在值班室地上叫嚣着让我加倍偿还,而我头也不回的往宿舍的方向跑。跑到127门口,锁和门都已经开了,大荣、玉玉、阿敏和赵已经进入了127,大荣将复制钥匙给我,我从外面重新锁上了127的大门,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从宿舍楼大门离开,贺看到我又气又恼。我从外面绕到了127阳台,她们三个已经在阳台等着拉我了。我翻进阳台,发现上一次我和大荣翻进来的时候留下的脚印还在,只是脚印上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一次的127,虽然依旧像上次一样干干净净像是有人住的,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好像都换了一遍。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们静悄悄的躲在127,不敢出声,更不敢开灯。
一直熬到下半夜3点钟,我们都快困死了,赵却看起来十分清醒。
突然开锁的声音响起,我们瞬间睡意全无。
门轻轻的被打开,贺佳良的身形慢慢展现出来,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她也被我们吓了一跳。
“进来。”赵含糊却坚定的说道。
贺慢慢的走进来,关上了门。
周围立刻回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我们纷纷拿出手机都打开了手电筒功能。
漆黑的屋子里,在四面手机灯光的照射下,两个曾经的室友相视而坐。
“她们还年轻,不懂这些,让她们先出去吧。”贺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像是在关心我们,“帮我去值班室把127的电闸拉开,你们就回隔壁睡觉吧。”
没有人听贺的话,我们依旧站在原地不动,赵叫我们放心,早点回去休息。
大荣去值班室打开了127的电闸,我摁开了127的电灯,开关已经有些老化了。
我们回到了129,却都迟迟无法入睡,趴在墙上竖起耳朵想要偷听隔壁的谈话。
贺:“你这个身体,怎么还又偷偷跑了?”
赵:“怎么?难道我还指望你给我送终?我父母过世,你让你丈夫来接我走,我是真心相信你是为我好的。可惜啊。”
贺:“我的家庭条件你也看到了,你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能供你吃住已经不错了,还想怎么样?”
赵:“怎么样?!别忘了,那个引发大火的随身听是你偷来的!是你害死了她们!你好好看看,她们现在正在你身边看着你呢。”
贺:“掉下来的书架是我偷的么?难道是她们自己把自己困在火里的吗?是她们自己害死了自己!
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还知道我让出留学名额的事,你以为我还会这样贴补你家十几年吗?!
你和你父母,你们全家拿捏着我的把柄,我才当个宿管,就要动不动拿钱贴补给你们!养着你全家!”
说话声停了停,周围安静的几乎能听到她们的喘息声。
贺接着说道:“我没有办法,只能等,等到你父母去世,我把你带到家里来。你怨我,怪我把你关进屋里不让你出门,可我怎么敢让你出去?
一则你是火灾的幸存者,我那个时候已经不姓贺了,好不容易隐姓埋名能过上安稳日子,一旦被人发现我养着你,我会是什么下场?
再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出去了,但凡我有半点不顺你意你就要四处去嚷嚷我的真实身份!我不敢相信你。”
四周又是一片寂静。
赵:“佳良,当年在学校,我就羡慕过你的学习好,还得到了留学的名额。可是,偏偏你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几次三番偷取别人的东西,还引得全宿舍都跟你一起学。
你回头想想,如果你没有干小偷小摸的事,我们全宿舍都没有这种偷盗事,没有随身听、没有书架,我们都能好好的活下来,都能毕业,你也能留学。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现在这个127俨然变成了你的仓库,到处摆放着你从其它宿舍偷来的东西。你的习惯现在还改得了吗?”
贺:“我是真心想改过的。
当年我们宿舍因为偷东西被发现,差点开除,我也被老师劝说着放弃留学名额让给教工主任的女儿。后来火灾后侥幸活下来又被退学,档案上又有了污点,无路可走,只能去求要了留学名额的教工主任。
好不容易有了份工作,我是想改过自新的,可是,你们家不停的管我要钱,我的手头又紧。没办法,看见了学生们的东西,就又开始手痒。。。”
赵:“曾经犯过的错,到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挽回了,这都是命,骨子里的病,是改不掉的。”
贺:“我自己犯下的错,还是让我自己偿还吧。没想到躲过了初一,还是没能躲过十五。”
127宿舍安静了下来,久久没有声音,偶尔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也安静了。
天亮了,我们四个沉沉睡去。
一阵尖锐的女声划破空气,彻底惊醒了我们
127的宿舍门紧闭却没有锁,我打开门,赵依旧静静的坐在昨天我们离开时她坐的位置上,闭着双眼,已经过世了。
阳台门大开,贺吊在晾衣竿上,吐出来的舌头把外面路过的女生吓得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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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试着的把这一切都联系起来,最终,拼连出了一个真相:
当年的127宿舍,学习最好的就是贺,她拿到了当时唯一一个可以保送出国留学的名额,可惜家庭贫困。
这时,教工主任找到了她,提出可以给她一笔钱甚至可以等她毕业后让她做老师,想让她把名额让给自己的女儿。
贺的学习好,自尊心也强,不愿意这样。家境不好的她每每看到其他同学无忧无虑的生活条件,心里总是会妒忌。
后来,她开始偷偷拿走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被室友发现,室友没有阻拦,而是渐渐的跟她一样私自偷取其他人的物品。
再后来,她们宿舍被学校发现,贺的留学名额也面临取消,她只好跟教工主任做了交易,将名额让给了教工主任的女儿,教工主任也答应她毕业后为她安排工作。
谁料,一场火灾,贺活了下来却被退学,于是贺找到了教工主任以交易为要挟,教工主任只好让她改名换姓安排了在食堂帮工,2号楼翻新后无人愿意担任宿管工作,教工主任在贺的请求下又让贺成了宿管。
赵在火灾中成了残疾,因为她知道贺的工作是拿名额换来的,贺便对她多加照顾。这让赵家父母逐渐变本加厉。
贺原本已经打算金盆洗手,面对赵家父母的层层压榨和胁迫,再加之她偷窃成性,又开始重操旧业。因为学校的忌讳,2号楼的127宿舍一直没有学生入住,于是贺便把它作为了赃物的临时存放点,每隔一周就会在深夜趁学生熟睡后把赃物清点取出等待第二天再转交给丈夫卖掉。
几年前,赵家父母去世,贺便让丈夫把她接来软禁。
之前赵发现自己被软禁后,曾趁贺丈夫不注意逃出,她跌跌撞撞来到学校想告发贺,却不小心被贺发现,贺将赵捆绑起来锁在了127,赵不能出声,就用头部从里面撞门,而我碰巧路过,听见了敲门声。
玉玉第一次放在门边的快递盒被贺发现后迅速偷走,并在深夜放进了127宿舍。
大荣用胶水堵住了锁眼,引起了贺的警觉,于是收手。换新锁时我们几个的怪异举动,对127的过分好奇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玉玉第二次故意放在门边的快递盒被她偷走后趁我们不备,迅速转移进127,因此搜查值班室无果反而被她将了一军。
我和阿敏在贺家偷拍全家福时被小屋里的赵发现,于是赵再次逃出贺家,不敢再去学校只好沦落街头,被老学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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