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霸屏《相声有新人》,郭德纲忠告选手:不要为了闹而闹
东方卫视热播纯相声综艺《相声有新人》已经播出了4期,从“公式相声”带头的外行搅局带来的喧嚣,到基本功大比拼的Battle战,相声有新人节目逐渐抽丝剥茧,回归正统。虽然难免有个别遗珠令人遗憾,但除了张国立组仍有2块令牌悬而未决,已晋级的18组相声新人可以说是各有所长,实至名归。北到甘肃内蒙,南到宝岛台湾,来自全国各地的相声新人特色鲜明,朝气勃发,期待在更加精彩的对决中一飞冲天。https://p3-sign.toutiaoimg.com/pgc-image/15360580629032ddcadb046~tplv-tt-large.image?x-expires=1970015240&x-signature=krQUtQ2GWTI8WhtpJsbIRhIUVeo%3D
作为普通的相声观众,我与大多数网友们一样,比较认可的仍然是基本功扎实、一捧一逗有模有样的传统相声。从这方面来讲,节目中的晋级进程也基本遵从了这一点,尤其是作为召唤师的郭德纲,非常严格的把关,深入浅出又不乏犀利的点评,成为了节目的最大看点。如果说前两期节目关注点被"什么才叫相声"和"相声行业生存现状"的话题带偏的话,那么第三和第四期节目可以说真正做到了靠作品说话,靠标准选人,尤其是第四期节目里郭德纲组的对决战,让不少观众赞叹:原来相声的舞台PK也能如此精彩纷呈。不夸张地说,就这一段PK战,我这几天反复观看了不少于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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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晋级选手们的表现都可圈可点,但反复看完4期节目,抛开各种话题和点评,只从作品来看,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想与读者们探讨。原谅我显而易见的德云社粉丝身份,索性就从德云社演员的表演为参照出发,诸位看完指教是否有些许道理。
首先是演员的表演问题。在第一期节目里,张国立老师在点评陈印泉、侯振鹏的节目中就强调了呼吸感,这当然是非常有道理的。咱们不是专业人士,少用专业名词,我就发现对比晋级选手的表现,德云社演员和其他选手们还有一个明显的不同,就是说话的调门,说白了就是一个是"说",一个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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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轻演员上台都有这个问题,不知道是由于紧张为自己壮胆,还是习惯了这样的开场白,上台鞠躬后往往表现的异常精神振奋,一开口声调就比较高,有时候捧逗两人声音一个比一个高,这样给观众的感觉就比较噪杂。而反观德云社演员,比如第一期就晋级的孟鹤堂、周九良组合,开场就比较温和,娓娓道来地进入剧情,给观众的感觉就没那么突兀。
这并不是我个人的主观偏见,有好几个节目表演完导师点评阶段,两位召唤师都给演员指出了这个问题,比如前面提到的张国立老师指出的"呼吸感",还有张国立点评"嘻哈包袱铺"的金霏、陈曦时也提醒:开头不要太"冒",平平的进,观众也能够听得懂。同样在郭德纲这边,来自天津"极品相声帮"的钱城、隋意组合受到郭德纲的好评,但在夸赞捧哏的同时,郭德纲也提醒逗哏钱城,要注意"收着点",也是说明捧逗之间的语调节奏上要注意配合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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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表演方式上的倾向,我认为青年相声演员们的作品也有一个"同质化"的倾向。年轻演员在具备了一定的基本功以后,通常会认为传统的节目内容太过老旧,不适合当前观众的口味。容易陷入"出新"的误区。从前4期节目中来看,不管是晋级的还是被淘汰的,虽然每场节目都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个"同质化"的套路:
二人上台开场白,先展示一下传统节目的基本功,比如贯口、绕口令等等,然后其中一位(大多为逗哏)否定这种表演方式,表示这不行,太老了,要出新,然后用说唱、翻唱流行歌曲、歌舞等等比较受现在观众认可的表演形式,融合进传统相声内容进行表演,最后捧哏的拦一下:就这个呀!或者逗哏表演结束后再次否定自己:这不是相声!看似在讽刺对相声的盲目创新,实际上就是用这种"盲目创新"的方式获得了满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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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相声表演的路子,最近几年最出彩的要数"相声新势力"的卢鑫、玉浩组合了。而这次《相声有新人》舞台上共出现了三对"相声新势力"的演员,表演的节目也基本延续了卢鑫、玉浩的这种创新方式。而这种创新套路,却并不是"相声新势力"的新创。
其实在很多年前,牛群、冯巩就表演过《两个弄潮儿》,把模特走秀搬上了相声的舞台,用爆笑的表演讽刺相声的盲目创新。还有冯巩、郭冬临的《旧曲新歌》,分别用快板演绎焦点访谈,用京东大鼓播讲足球比赛,用吉他演唱播报天气预报等,都是此类创新相声的经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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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相声有新人》已播出的演出作品,有一大半都是走的这种"创新"套路,为了迎合观众口味,"抖音神曲"成为本次节目舞台上出现频次最高的"创新"内容。除此以外,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反而是德云社孟鹤堂、周九良,以及来自天津的张番、刘铨淼这两对组合。这两对组合的作品,既在传统相声的框架下展示了个人功底,又有新人新作的亮眼特色。比如孟鹤堂的模仿和口技,比如张番的"传统段子大贯口"等等,既稳当又新颖,同样让观众耳目一新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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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并不是否定这种创新相声的方向,但这只是相声表演中的一种风格,如今"抖音"霸屏,出现在相声演员的作品中,这当然证明了相声与时俱进的时代特点,但面对"创意撞车"的扎堆现象,也说明了演员在继承和创新的道路上思路还不够广,功底还不够扎实。难免会容易使观众有审美疲劳之感。就像钱城、隋意在赛后采访中说的那样:"重心上面关注时尚的东西过多,反而是把小时候大量的基本功的技巧疏于整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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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对选手们说了一席话:"传统作品不代表陈旧,代表的是传统艺术的记忆。相声前辈把中国语言里边适合搞笑的段落技巧都挖掘出来了,你不用原词不动,我们要学习的是它的技巧。但是每一段传统相声在它被创作出来的那一年,都是当时最时尚的东西。我们要创作适合现在时尚的作品,同样需要传统技巧打造作品,不能为了闹而闹,艺术没有毛病,关键看你自己。只要能耐到了,认准目标,第一市场没错,第二观众没错,如果不卖钱,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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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20组晋级选手即将落定,两位"召唤师"即将各率队伍展开正面对决,也意味着此后的节目必将更加精彩。人民网在今天的报道里评价,这20组名单就像一份新时代的"相声宣言",代表着"相声新人"绝非泛泛之辈,相声也亦非老朽之物。我们也期待着相声新人们继承传统,开拓思路,拿出更多样化、更时尚、更显功底的相声作品,在这样一次难得的纯相声对决的舞台上,让观众真正感受到相声这一传统艺术形式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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