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年不见的室友(上篇)
[心]沉寂两日的大学室友群蹦出条新消息:“昨天跟宋教授一块吃饭,她想起咱们寝室曾住过一位得抑郁症的女生,服装系的。我可是忘的一干二净了,你们谁还有印象吗?”发出这条消息的是刘馆长。
这个取名“大女人”的群里共有八位成员,大学里我们八姐妹同系不同班,我和下铺的刘老板同班,其余六姐妹同班。刘馆长和宋教授目前同在天津生活,偶尔会约恰饭。
我们寝室并非原生寝室,而是大二更换宿舍楼时重组的,八人来自五湖四海,相处的却意外融洽,以至于毕业后,大家虽身处天南海北,却仍挤出时间每年相聚,平日就在QQ群里聊东聊西,从未生疏。
后来,待人人都用惯微信,我们的群也由QQ搬迁至微信,群名由“小女人”变更为“大女人”,群里虽不似成立之初那么热闹,但仍隔三差五有话题。
这两年因着疫情耽误了相聚,群聊天的频率就较彼时频繁了不少,前两天是周末,特殊时期非必要不出门,居家的姐妹却比上班还要忙。
这边刚给老大辅导完功课,那边还要给惹祸的老二收拾残局,中途还得打游击似的做两顿饭,好容易熬到吃过晚饭,准备打发孩子们去看电视,安排老公去刷碗,自己安心做个面膜,却发现没眼力见的老公还在慢悠悠的自斟自饮。
等把老公从理直气壮数落到低头不语,自己已经疲累得连喘气都想省了,好容易盼到周一上班,才算真正喘上这口气。
刘馆长的消息里提到的女生,曾短暂地做过我们的室友,我对她多少还有些印象……
兀自挖掘着尘封记忆的功夫,群里又多了几条新消息:
『 “好像她后来自杀了”
“听说是跳楼”
“挺好看的姑娘,可惜了!”
“……” 』
更多的记忆碎片被我从大脑更深处翻找出来,依稀拼凑出了当年的样子。
新室友搬入我们寝室前,刘大拿被辅导员临时叫去了办公室。
刘大拿是我们的寝室长,她的体格和年龄都不大,身材还颇为玲珑,可她却几乎什么都会,比如,用勺子把儿当螺丝刀修理电灯开关;告诉我们用什么土办法能洗干净内裤上的经血;寝室里发现小强,她就把我们都哄了出去,只自己一人就完成了撒药、清理、通风三步曲。这么有担当的宝藏女孩必须得有个响亮的招子,“刘大拿”便应运而生,实乃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
辅导员找寝室长的情况实不多见,那天似是周六,没课的我们一半窝在寝室整理内务,看闲书;一半或去了图书馆,或与男友约会;我和下铺刘老板都是本地人,周末回家吃香喝辣,并不在学校。直至周日下午回归才得知寝室即将有新变化。
寝室要搬来新室友,对阳光热情的八姐妹来说是件令人雀跃的事,可问题来了,只住得下八人的寝室如何安排下九个人呢。于是,宋教授被调配到了对面寝室,那屋有位女生的家长随孩子陪读,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住,她们寝室就空闲出一张床铺。
分别并不似想象中的难过,因为对面寝室住的也是宋教授的同班同学,这样的调整反而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更利于八卦消息的发酵。
短发的宋教授住在这边时,是与我下铺短发的刘老板,头对头睡的,而未来的日子里,那里将住着一位叫做小柔的长发女生。待我跟刘老板归位的时候,宋教授已经在对门同我俩打招呼了。
刘大拿在众姐妹的围拢下,很负责地为我俩介绍新室友的情况,负责归负责却透着那个年纪女孩想压制却又压制不住的复杂心思,于是乎,我们从刘大拿口中得知了新室友颇具故事性的点滴过往。
小柔曾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我上大学那会儿抑郁症这种说法还未流行,也没人意识到要去搞清二者的区别,只统统地把那类异于常人的病症称为“精神病”。
辅导员一再跟刘大拿传达校方的保证,小柔是病症痊愈后才复学的,医院方面也向校方出具了全套的证明小柔痊愈的材料。
而彼时的我们对精神病的认知仅来自于小说及影视作品,那里面的精神病人都是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稍受刺激便会发狂,根本没听说过精神病可以治愈。这种默认值那时还没有人为我们刷新,故而,学校的保证和医院的材料就都显得轻飘飘的。
小柔生病的前因后果刘大拿不知道,辅导员没有提及,很可能辅导员也不知道,我们也是后来从她的行为言谈中自行推测出了一二。
小柔跟我们八个人不同系,只是同属本校的艺术设计学院,她隶属于服装系,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
服装系还下设有模特表演专业,模特女孩是我们羡慕和好奇的对象,作为艺术学院的明星专业,她们绝对配待在八卦漩涡的中心。
女生A脸蛋好看的一塌糊涂,胸又出奇的大,睡觉都不能仰卧的,那会令她呼吸不畅;女生B不节食还那么瘦,那是因为她靠吸烟保持身材,每天得抽上半包呢;女生C已经打过两次胎了,他男朋友可真渣,滚床单都不戴套的吗。这类香艳刺激的八卦消息,同校的女生几乎人人能随口说上几个。
T台表演是模特专业女生的必修课,表演有时是面向全校展示的。我们寝室的郑指导跟他男朋友就是在一次共同欣赏T台表演时结识的。我虽然只看过一次表演,但对女生A印象很深刻,真的是堪称绝色。
未完待续……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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