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90 发表于 2022-3-2 09:33:34

民间故事:男子回家,突见门后挂白灯笼生疑惑,妻子说这是在救他

  宋朝景德年间,兴仁府生意人陈保因一时心善救了个相貌“丑陋”的姑娘,姑娘感激,誓要嫁给他,不料竟因此引出了系列大祸。
  陈保家世代居住兴仁府,到他这一代命比较苦,早年间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受刺激后一直疯疯癫癫,在他十六岁那年竟外出不归,从此踪迹全无。



  陈保耗尽精力寻父而不得,也活生生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导致年近三十仍然孑然一身。他以做生意为生,性格谨慎,行事坚定,有一股木干鸟栖的劲头,多年下来,倒也积攒下了一些钱财。
  虽有些许积蓄,然一个人的生活何其孤独?他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奔波,极少回老家,眼看年纪渐长,马上就是而立之年,欲要娶妻而不能,每日里也是煎熬难过。
  这年夏天,他做生意行经襄阳府,本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一场寻常的路过,不料这次却横生枝节,导致他的人生起了诸般变化。



  Ⅰ:河中行舟闻哭声,心怀怜悯做善功

  陈保做的并不是什么大生意,但需南北奔波。就是个南方发了北边卖,北边进了南边出,都是些寻常货品,中间挣个差价。多年奔波下来,见过各色人等,也积攒了很多和人接触的经验。
  唯有一点,他心太过善良,见不得人落难,他倒并不认为这是缺点,自己一个人,钱多钱少也无所谓,主要是有点事干。
  他南北往来,去南边时大多走陆路,因为北方之物经放,可以存放时间久一些,行陆路并不会影响货物质量。而从南方回转北方时,多是乘船,这样速度可以快一些,能节省下不少时间,只是路资会多耗费一些。
  每年如此,循环往复,是个典型的南北客。
  这一年他在南方批发了一些土特产,乘船北归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过去行船,速度可以比陆路上快一些,因为水路大多是直道,但有一点,船在沿途停靠的地方颇多,供人们上下。
  这日行经襄阳府,大船停靠时,人们便听到岸上有幽幽哭声,待到船停靠上岸,大家看到哭声来自一个姑娘。
  陈保跟随着众人下船,原是想吃些东西,见有姑娘哭泣,他和众人一样留步好奇观看。
  这姑娘那叫一个丑,衣衫褴褛且不说了,脸上竟生有无数脓疮,看着极为吓人。
  她双膝跪在地上,边上盖着一张破席,破席尾端伸出两只脚。姑娘头发间插着草标,竟然是在自卖自身。
  周围人指指点点,诉说情由,站在人群中的陈保听了个大概。



  姑娘本是河边一个村里的,名唤吴倩儿,长相漂亮,和父亲相依为命。却不知为何厄运突然降临到她家中,先是父亲离奇去世,继而姑娘脸上生疮,变得丑陋吓人。
  可怜倩儿和父亲生活原就穷困,她又如何能葬得起父亲?于是在人来人往的河边插标,期望能有人多少给点钱,让她葬了父亲。
  众人纷纷议论,然并没有人帮倩儿去标,原因倒也并不复杂。假如她仍然如之前那般美貌,自然会有不少人去标出钱,然现在她脸生脓疮,让人望而生厌,谁会去掏钱相助?
  眼看无人相助,倩儿哭声渐熄,只是呆呆望着身前草席。
  陈保叹了口气,一口薄棺,挖坑埋掉,原也用不了多少钱,这姑娘穷困,自己应该出手相助。
  想到此处,他蹲在倩儿身边。可尚没说话,倩儿却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切问道:“先生要助我去标?”
  陈保大为尴尬,摆着手说道:“姑娘切莫误会,且在此处等候,我这便去买寿材,只是这草标我却不能帮你去除。”
  他说完就离开而去,众人听了他的话后哑然失笑,认为他是嫌弃倩儿丑陋,却又对她心生不忍,虽出手相帮,却并不要她。
  陈保在岸边不远处寻到一个寿材铺子,出钱购买后让人送至河边,帮着倩儿将人入殓,又借租了一辆独轮车,在众人帮助下装寿材上车,推着随倩儿到了一处荒地,挖坑埋掉。
  倩儿眼看养育自己的爹这便要天人永隔,悲从心来,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声音悲切,倒教陈保不忍马上离开。
  “姑娘切莫再悲伤,生老病死,本也正常,姑娘如若哭坏了身子,倒教去世的父亲无法放下心来。”
  他在一边相劝,姑娘仍然痛哭不止,让人闻之伤悲。



  眼见天色已晚,他怕船等不及,只好先行离开。
  回到船上后,他吃了点东西倒头便睡,此番无端花了不少钱,然他却并不后悔。船又在岸边停留了将近一夜,到了次日天蒙蒙亮时方才出发。
  开始行船后,陈保醒来,听到外面不时有吵闹声传来,却不知是什么人产生矛盾,导致争吵。
  他带着疑问出去,一看就目瞪口呆。
  船家正在训斥一个姑娘,说她偷偷上船,到了下一停靠点就会将她赶下去。
  姑娘低头,捏着衣角不语,显得极为可怜。而陈保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姑娘竟是吴倩儿,她怎么到了船上?
  眼看船家越说越是愤怒,陈保就上前喝止了船家,对一个姑娘粗言粗语成什么样子?
  姑娘听到他的声音,惊喜抬头,双眼含泪,呼唤恩公。
  船家一看,好嘛,怪不得你帮她说话,原来你们认识,那么好,她的乘船费用你拿。
  陈保哭笑不得,船钱倒不用多少,只是这姑娘上船来要干什么?
  倩儿上船要找的就是陈保,此时得见,她紧跟陈保,再不离开。
  陈保异常无奈,他助姑娘本是不忍,此时姑娘却如同膏药般粘住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尽管他一路跟倩儿说了,自己是个到处奔波的生意人,没有固定住处,所以姑娘还是要回家,跟着自己断然不行。
  倩儿听了后摇头,她家中已经没有别人,她一个姑娘家也无处可去,既然陈保出了钱,就等于买了她,她要跟着陈保。
  陈保听得直拍膝盖,花钱买出个发愁,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船经汴河停靠应天府,陈保带着倩儿和货物下船。他做生意已有多年,这些货物也都有固定出货地,不用费什么力气便卖完,但是卖完后又该去什么地方呢?
  思来想去,他不能单独扔下倩儿,既然她无处可去,便带着她去自己家中,留她在家里居住,大不了自己以后时不时回去一下。
  他跟倩儿说明自己打算,倩儿点头应允,并且说为报答恩公,她愿意以身相许。
  陈保听得直摆手,倒不是说姑娘相貌丑陋,实是他认为自己所作不值一提,怎么能就此让人家一个姑娘以身相许?
  见他不置可否,倩儿也不就此多说,一路跟他回到家中,马上就开始收拾屋子,极为利索。
  陈保年近而立,从来不曾娶过媳妇,此时家中有了个姑娘,他竟觉得这家有了一丝温暖。
  倩儿让他去挑水,这屋中摆投也需要擦,久不住人,上面蒙着一层灰尘。
  待到他挑水回来,再看到倩儿时,差点把肩上扁担扔下,站在院里呆若木鸡。



  Ⅱ:倩儿卸疮惊人心,陈保立誓再不分

  倩儿如同扯布一样,从脸上把那些脓疮给扯了下来,此时的她亭亭玉立,相貌娇俏,哪里跟丑陋能搭上边?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娇娘。
  看着目瞪口呆的陈保,倩儿噗嗤乐了,大眼轻横,思及前情,忽又落下泪来。
  陈保将扁担放下,不知所措站在一边,不明白倩儿何以如此多愁善感,哭笑转换自如。
  倩儿笑,是因为看他如呆头鹅般,哭却是想以了之前的事,悲从心来,这并不冲突。
  原来,倩儿之所以突生脓疮,实是逼不得已。
  她一个相貌漂亮的姑娘,难免会引起一些人注意。在老家时,有个姓吕的员外看上了她。可这吕员外不是娶妻,而是要纳妾,还是第五房小妾。
  倩儿不同意,吕员外就以各种手段相逼。父亲原本是老实巴交的人,哪里经得住吕员外的恐吓和手段?连惊带气,导致重病不治,竟撒手而去。
  爹爹是倩儿的主心骨,爹爹一去,她又如何能斗得过那吕员外?等待她的只能是被吕员外抢走。就在她六神无主,欲要随父亲而去时,一个平时在河岸边靠给人写书信为生的先生却给她画了一张脓疮面具,覆于脸上别人看不出来,如同生了满脸脓疮一样。



  先生告诉她,要她去河岸边插标葬父,如若有人看到她满脸脓疮还出手相帮,那就说明是个善良之人,同时也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她就可以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她将脓疮戴在脸上,吕员外看她突然生了一脸疮,唯恐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再不纠缠。而她也依照先生所说,到河岸边插标葬父。
  下船的陈保帮了她,她就按先生所说一直跟着陈保。如今已经到了陈保家中,想来那吕员外不会再看到,所以她就卸下了这脸脓疮。如今,她要以身相许,嫁给陈保,感激他的出手相助。
  陈保听得暗暗称奇,这先生当真是奇人,竟能想出如此主意帮倩儿躲祸。只是自己年近三十,倩儿看着只有二十来岁,自己如果娶了人家,岂不是趁人之危?况且他帮倩儿时,可没有想过娶老婆。
  其实他不明白,先生和倩儿都认为,丑陋之时相帮的人,方能看出本性,而陈保无疑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嫌姑娘丑陋而相帮,恰恰证明他心中无所图,这样的人品,嫁了准不会错。
  陈保一时仍然难以接受,对姑娘婉言相劝,可倩儿铁了心要嫁,任他如何说都不松口。已经随他到了家中,还能再嫁给别人吗?要不然回去?回去还是会被吕员外强抢。



  两人争议半天无果,最终各退一步,倩儿就先在陈保家中住下,陈保仍然还做自己的生意,时不时回来一下,过些时间,假如倩儿还是想嫁,到那时候再成婚也不迟。
  倩儿同意下来,陈保如坠梦中,虽然他为人磊落,可此时家中气氛已然不同,每日里有种奇怪的气氛在家中环绕。
  他仅仅在家两天便又出发而去。他和倩儿没有什么关系,可村里人并不这么认为,都说他外出做生意,却捡了个脸上生疮的丑姑娘,但离奇的是,到了他家中后,这姑娘脸上脓疮竟然痊愈,陈保这是交了好运。
  陈保当然不会跟人解释事情的真相,倩儿更不会解释,这件事便越传越奇,越传越远。
  家中有了倩儿,陈保回家的次数大大增加,以前一年回不了一次家,就算回到了兴仁府,也都是择客店而住。如今则不同,家中还有个姑娘,他再没有在外面住过,凡是回来,必会回家居住。
  他回来后会将赚到的钱交于倩儿,倩儿悉心保管,并没有带钱逃离,陈保越来越放心,也愿意把自己做生意时的一些趣事告诉倩儿,两人渐渐熟悉,情愫也渐渐滋长。
  寒冬酷暑,倩儿到他家中已有一年。此一年中,两人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可每次都相谈甚欢。加上倩儿如此住在他的家中,早被同村人当成了他媳妇,这层纸是时候捅破了。
  倩儿已无父母,不用跟人商量,陈保也是孑然一身,不用跟人商议,两人严肃说了此问题后,决定举办简单的完婚仪式,此以后,两个孤独的人便算是成为了一家人。



  陈保迎娶了倩儿,此事颇为传奇,他足不出户,只是从家中一间屋将倩儿娶至另一间屋,这便算是完成了仪式。
  陈保活了将近三十岁,此时方才算是有了一个家,有个女人真正心疼他,使他感受到了家庭温暖,常常在梦中都会笑醒。倩儿之前苦命,如今坚信自己找到了可以依托之人,夫妻恩爱,自不待言。
  从成婚后,陈保外出做生意的时间有所减少,以前一直在外面跑,是因为家中无所牵挂,可如今不同,如今家中有了娇妻,外出难免担心,同时也思念。
  他如此,倩儿也并不反对,因为新婚初期,不忍心驱赶丈夫外出挣钱。
  两口子的生活并不轰轰烈烈,算是普通人的生活,只是心中甜蜜,不为外人道哉。
  一转眼,二人成婚已有半年,陈保感觉自己不能再这样在家中闲坐,虽然之前有些积蓄,可也不能只出不进,到时候坐吃山空,生活便会陷入困顿,人家倩儿嫁给自己,不能让人家饿肚子吧?
  所以,他跟倩儿商量,自己该出去接着做生意。
  倩儿同样不反对,因为倩儿也想得明白,虽然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后他们会有孩子,需要花费的地方会增加。



  所以,陈保再次外出。按照他所想,这跟以往外出做生意没有任何不同,但却没有料到,现在和以前已经有所不同,这次外出也将倒霉。
  他仍然是兴仁府这边进货,雇佣了骡子,驼着货物,欲要赶往南方去卖。
  这一日又行经襄阳府,眼看天色已晚,但住店休息。
  他多年往来经商,都是在此客店居住,跟店家也熟悉,这样的地方住着较为放心。
  一夜过去,到天亮要出发时,他发现自己走不成了,店里有客人丢了东西,要搜寻后才放人。
  初时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光胆磊落,从来不曾做过也不会做盗人财物之事,只想搜过后赶紧离开赶路。
  可人们却在他货物中搜出了丢失之物,这让他百口莫辨,人家也不听他解释,二话不说便报了官,他连人带货都被收监。
  陈保感觉自己这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坚决不承认,自己没偷,怎么承认?可那丢失之物的确是在他货物中搜到,这个让他无法解释。
  两相僵持之际,突然有人出现帮了他。
  此人是个在襄阳府写书信的先生,陈保并没有见过此人,他可以证实东西并非陈保所偷。



  怎么回事呢?原来这先生那天恰好也住在客店之中,凌晨起夜时,他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将东西塞进了陈保货物之中。虽然当时天黑,他并没有看清此人样子,可他可以肯定不是陈保,因为那人是个驼背之人。
  假如需要,他完全可以根据回忆画出那晚的人影,虽然脸画不出来,可凭着特征,相信定能找出这个驼背之人。
  就在此时,丢失东西的人突然又不追究这件事了。既然不再追究,东西也被寻了回去,陈保自然被放了出来。
  他对先生感激不尽,先生却神色严肃,看着他频频摇头,嘴里不停说他将会有大祸。
  陈保一直认为自己不做恶事,倒霉之祸也不会找上自己,这次只是意外。想来是那盗贼想把偷来之物塞进自己货物中,让自己带出去后,盗贼再从货物中偷出。
  这是偶发事件,以后也不会再发生。
  先生欲说还休,最后只能作罢,和他分别,他接着南下,先生却登上了北上的船。只是这些陈保并不知晓。
  这次的生意,因为中间发生插曲,大大耽误了时间,本来是两个月便能赶个来回,这次用了三个月。回转到兴仁府将货物卖光,他给倩儿买了些东西后便匆匆回家。
  一别三月,思念非常,他暗暗决定不把路上发生之事告诉倩儿,省得她担心。
  但他根本不知道,家中正有一桩大祸等着他。



  Ⅲ:白色灯笼门后挂,真相浮出谱佳话

  他赶至村边时已经天黑,想想倩儿在家满面笑容等着自己,他便觉得生活是那么美好。
  但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喊自己名字。
  惊讶转头,发现声音是从路边草丛中传出。
  “陈保,快下来。”
  如果是行至别的路上,他断然不敢依言下去,可如今已经到了自己家村边,村里住的都是平时自己最为熟悉的人,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好奇是什么人如此喊自己。
  想到这里,他迈步进入草丛,不料刚跳进去,就被一个人伸手拉住,待到看清此人模样,他吃惊叫喊:“先生怎么会在这里,你……”
  他的话尚没说完,嘴就被此人捂住,他刚要挣扎,此人在他耳朵边开始小声说话。
  他越听越惊奇,越听表情越严肃,最后更是不住点头,显然相信了此人所说。
  那人说完后,慢慢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他对着这人注视良久后,郑重点了下头。
  那人同样也点头,他这才从草丛中上路,埋头便进了村子。
  尚没到自家门前,他便看到大门紧闭,他心中暗暗着急,几步便到了门前,伸手拍动,嘴里喊着娘子。



  倩儿从里面开门,脸上带着笑容,可这笑容一看便是硬挤出来的。
  “官人,你休要进……”
  倩儿话没说完,他却推门而进,倩儿急得手足无措,在门边想了想,还是关上了大门。
  进入院子的陈保转头,发现门后挂着一盏尚没点燃的白灯笼。
  他随口问道:“娘子,何以在门后挂着白灯笼?”
  倩儿听后,眼里却突然流出泪来:“相公,这是为了救你,可你竟然这样硬闯进来,让为妻怎么办?”
  陈保听得面带吃惊:“娘子说的哪里话?什么为了救我?我没有危险啊。”
  倩儿呆呆看着他,脸上有懊恼神色:“我就不该嫁给你,真的不该嫁。”
  陈保仍然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此时才发现院中角落里竟然扔着一副寿材。
  “这是何物?娘子,家中为何会有一副寿材?”
  倩儿尚没说话,黑暗的角落里突然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这寿材是为你准备的。”
  话音刚落,本来只有他们两口子的家中突然出现了四个人,这些人皆手持利刃,一个人到了门边把守好大门。
  陈保看着后恍然大悟:“你们是想让我死?并且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死于非命。”



  这些人皆不回答,陈保转头看倩儿,他刚才的话也并不是跟那些人所说,他是说给倩儿听的,他只想知道倩儿心中所想。也就是说,他只想知道倩儿有没有跟这些人合谋。
  倩儿听得再次落下泪来,嘴里喊着相公,却一句话也解释不出。
  “各位,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是襄阳府来的吧?能否让我死个明白?”
  听他再次发问,那些人吃吃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说道:“既然你能猜到襄阳府,我们也不瞒你,反正等下你便要死了。你猜得没错,等下你会死去,倩儿会告诉村里人说你是回来后突然暴亡,等发丧完毕,倩儿就要跟我们回去,到我们吕员外家生活去。”
  “这么说来,你们是吕员外派来的?吕员外如何会知道我的家?”
  那人还想说话时,另外的人不耐烦了:“跟他废什么话?赶紧做完,好进行下一步,他死了才算是我们完成任务。”
  此人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突然从墙上响起:“谁死可没一定。”
  倩儿和陈保转头,发现说话的是襄阳府那位先生,倩儿一脸惊讶,因为此人就是给她画脓疮之人,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先生话音刚落,从墙外窜进一群人,皆是兵丁,二话不说将这些黑衣人团团围住,半柱香就缴了他们的械,捆绑起来后置于一旁。
  倩儿又惊又喜:“先生如何在这里?”
  这先生陈保也见过,正是在襄阳府帮助过自己的那人,要不然自己就得被人冤枉成盗贼,同时也是在村外草丛中喊住他的人。
  到了现在,陈保仍然一头雾水,在草丛中时,这先生只告诉他,他回家后可能遭遇危险,要他套些话出来。但他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远在襄阳的吕员外会派人找到他的家?



  那些人被捉,很快便交待出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吕员外原本不再想倩儿之事,因为倩儿脸生脓疮,吕员外觉得她是得了什么病,惟恐避之不及。
  倩儿随陈保回到兴仁府,却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并且还嫁给了陈保。此为奇事一件,先是在村里传,越传越远。恰好吕员外有亲戚在兴仁府,此亲戚到襄阳府走亲戚吃酒时,便将此事说了出去。
  他说者无心,可同样在吃酒的吕员外听者有意,仔细打听后,吕员外断定倩儿之前骗了自己。他一场谋划,为此不惜气死了倩儿父亲,却被陈保给捡了个便宜,吕员外咽不下这口气。
  但吕员外也算是有头有脸之人,他不想做下危险之事,所以便先是掌握了陈保做生意的行踪,在客店中用丢失物品诬陷,欲把陈保投入监中。眼见要成功时,那个写书信的先生却横生枝节。
  他所说的细节,正是吕员外派人诬陷的过程,吕员外怕事情暴露,故不再追究,放过了陈保。
  既然路上无法诬陷,那便要在陈保家中下手。
  他派人到了陈保家里,控制了倩儿,他们要让回来的陈保悄无声息死去,为此还准备了寿材。



  倩儿被威胁,有心通知官人,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通知,就说假如有人去世,这村里习惯挂白灯笼,既然想要做戏,那便要做足。那些人还真弄来了白灯笼,可当倩儿要挂到门上时却被阻止。
  这帮人并不笨,他们要让陈保死,可陈保还没有死去,倩儿就想挂白灯笼,假如陈保回来,看到门上挂着白灯笼而不进门,岂不是前功尽弃?
  被阻止的倩儿无法将白灯笼挂上,正在着急,陈保回转,她在门边还想阻止陈保进来,可陈保二话不说便推门进来,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至此,事情明了,相信有了这些人的交待,人在襄阳府的吕员外也逃不脱。
  只是,倩儿和陈保都疑惑,那写书信的先生为何要帮他们?他究竟是何人?
  先生仿佛知道他们的疑惑,只说当年倩儿父亲在冬天请他吃过一顿饭,一饭之恩,他记了多年,眼见倩儿家中有难,他才会出手相帮。
  他给倩儿画脓疮,看着倩儿和陈保离开。后来出手帮陈保,他断定吕员外不会善罢甘休,又到了这里,见到那帮人出入陈保家中,所以才会一直等着陈保归来,那些兵丁也是他通知而来。
  陈保和倩儿恍然大悟,欲要感谢之时,先生却潇洒离去。
  陈保和倩儿经过此险后再没有麻烦,二人夫妻恩爱,安然到老。



  黑嫂说:春秋时期,管仲曾说善人者,人亦善之。莎士比亚说,一颗好心抵得过黄金。可见,善良是世界通行的可贵品质,从古至今,从未改变。
  陈保无疑是个善良之人,他见脸上脓疮的倩儿插标葬父而心生不忍,不仅出钱,还帮忙掩埋。因此,倩儿算是跟定了他,最终二人也成就姻缘,此事无关美丑,只关乎心中良善。
  假如陈保下船,视倩儿插标而不理,那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写书信先生曾经受过倩儿父亲一饭之恩,在倩儿家落难时,他处处帮忙,最终也帮倩儿找到了可以依托之人,同时还帮他们摆脱了吕员外的纠缠。
  陈保之善,使他得到了娇妻。倩儿父亲之善,终回到了女儿身上,使女儿受到别人帮助。
  反观吕员外,此人是个恶人无疑,强纳不成,便生毒计,见人生疮便远离,闻听漂亮又起心,这种行恶之人,被恶吞噬只是早晚的事,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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