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魂鬼事|半夜寝室走廊上面有张脸
听完他说这些,我抑制不住好奇,忙问道:“那后来呢?”他颇无奈地说:“后来?后来我就回家了啊。”
我说:“不是说这个,你二叔呢?他去干嘛了?他那么厉害,连魂都招的回来,经历的事肯定更有意思吧,你跟我说说。”
他瞪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辱骂他的话似的,随即眼神慢慢又淡下来,许久,淡淡地说道:“他死了……”
“死了?”我吃了一惊。
“嗯。”他说这些,眼神中有丝丝的悲伤,“也好,跟你说说也无妨了。”
我回到家以后,跟父亲说明了事情的经过,父亲点点头,脸上一丝悲伤的深情一闪而过。我也没有在意这些。
过了一些日子,父亲说有人请他出山寻穴。我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退隐的父亲重出江湖。我要跟着一起去,破天荒的,父亲很生气,无论我好说歹说,就是一个不同意。那个时候我大学还没毕业,不过学校也没什么事,因为有家传的手艺,所以也不愁以后没有饭碗。
父亲一个人离家寻穴,这事让我倍感蹊跷,好奇心驱使着我悄悄地跟着父亲。
谁知,这一路上的景色竟然越来越熟悉,父亲竟然也来到了白塔!
跟了父亲两天,并没有看到他做寻穴之事,只是长久的在旅店里不出来,偶尔出来也只是吃点东西便又回去。我感觉自己像是FBI一类的特务,专门盯梢,想到这里不禁好笑,难不成自己的老子是反动派不成?
终于,第三的早上,一早父亲就出门了。幸亏我将闹表调了很早,要不然指定睡过头误了大事。
悄悄跟着父亲去了,一路左拐右拐,父亲竟然进了一个胡同,我蔽在墙后悄悄偷听。原来这有个人和父亲接头,那人和父亲交代了几句,便将一个盒子交给了父亲。那盒子有黑布包着,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我心想父亲不会真是某个神秘组织的神秘人物吧,那盒子说不定是什么惊天神器……
想归想,继续跟着父亲走。父亲去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白塔。
只见父亲围着白塔绕了很多圈子,脚下辗转腾挪,像是走着什么行位。许久,父亲停下脚步,在塔旁的一个地方掘了一个坑,将黑布包裹的盒子埋了进去。随后,父亲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并且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虚空画符,口中突喊:住!便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盏茶功夫,父亲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竟是泪流满面,脸上掩藏不住的悲伤,那一刻,父亲仿佛衰老了许多。
父亲一步三回头,步伐竟是那么沉重。走出老远,父亲回望一眼白塔,长叹一气,决绝地离开了。
后来回到家,父亲便将我招进书房。满面肃容,沉默了许久,才对我说:“你都看到了吧……”
我心里一惊,想是父亲早已知道我跟踪他了,便小声答道:“嗯……那是……”
“你二叔!”没等我说完,父亲便说道,”他的骨灰……”
我如五雷轰顶般愣在那里,虽然心里早已有所预料,但那句“你二叔”,却生生地让我痛心。
后来,我才知道,那日我和二叔做完阴阳鬼事,二叔之所以叫我一个人去白塔,是因为他已经觉察出了异样。就在他立阵安魂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生魂被生生地扯走了三分!那定是此地有怨念极强的阴灵存在,正碰上二叔招魂,便要取食了他的生魂。幸亏二叔口含红线,那红线早已浸满朱砂辟邪符,所以抵得住那阴灵的侵扰,饶是如此,生魂仍是被取走了三分!
二叔让我一个人去白塔安魂,事实上他一直在后面悄悄跟着,因为他感觉的到,在我后面跟着的,还有很多阴灵!不是一个,不是两个,而是很多!幸亏那些阴灵只是跟着,并没有做出伤害我的事,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有本名护身符吧,也可能是他们怕二叔身上带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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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携带的本名护身符
二叔给我留纸条说他去别的地方了,让我自己回去,其实他根本没走,还是在白塔。
跟父亲接头的那个人是包工头,说二叔委托他在做完鬼事之后,如果二叔命在,还则罢了,如果身死,就要当场火化,将骨灰交给父亲。父亲自会知晓他的用意。
……
说到这里,我不禁佩服他的二叔,确是一位舍身成仁的正人君子!只是尚不知他为何明知道继续留在那里做法事会有危险,可为什么还依旧要坚持下去。
他顿了顿,忍住了心中的悲伤,说道:“是为了这所学校!”
看我不解,他便又解释道:“你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么?战争!这里曾经是一个战场!战场之上,冤魂至多,那晚二叔感觉到那么多的阴灵之后就感到不对,便去查了资料。而且,这下面是有一条龙脉的……”
“龙脉?那不是灵气非常好的地方么?”我不禁疑问。
“可是,这条不是真龙,而是黑蛟!”他说,“黑蛟主战,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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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蛟主战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心头登然明了:如果在诸如战场等怨灵至多的地方建造学校,纵然学生都是年少气盛阳气足,也不一定能镇得住这些怨灵,更有可能会被反噬,对学生的命格造成极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他二叔的做法感到震撼了,一般的阴阳风水师做事都是先求自保,所以很多时候纵然你给的好处再多,很多术士也不会愿意接活。更有甚者,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来改他人风水命脉,做损人利己的事。这是阴阳鬼事之中的大忌!
“二叔算出了这里的异样,曾经劝说负责人停了这里的工事,可投资这么大的工程怎么会听一个江湖术士的一言半语就能停得了的。二叔不忍今后的惨剧发生,更是知晓自己一辈子做阴阳之事损了阴德,便决定放手一搏,立阵护持,力求用自己的本命元魂来平息这里的怨气,也算是积了一回德吧。”他继续说道,不禁叹了一气。
“那我在白塔寻到的就是……”我想到这里,心里登时有些后怕,“是你二叔的骨灰?”
“嗯。二叔立阵失败,只能退而求其次。父亲用锁魂术将收集到的怨灵锁到二叔骨灰之中,随二叔一起埋在白塔旁,又用石镜镇压,方可有所补救。”他说道。
一听到“石镜”,我心想坏了,真是好奇害死猫,我真是差点铸成大错!
“父亲找到负责人,帮忙把学校的格局重新设定了一番,虽然不能完全解除怨气,但也可以多少有所改观。”他抬手指着学校的建筑,道,“这里,就是‘困龙城’。”
这些天以来,晚上总是睡不踏实,时常想起他说的那些事来,倒不是害怕,只是有种强烈的欲望想探个究竟。
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下午的阳光温润静好,索性到寝室楼顶上晒晒太阳看看风景。
学校的宿舍楼有七层,楼顶有栅栏挡着防止有人不小心掉落下去,平常大家都趁天气晴朗晒晒被褥,倒是在这上面赏风景的人不多。
登高望远,近至校园,远至百里外的山峦,颇有些睥睨天下的感觉。风水之术,道在天人合一,即是可将世间诸物类比于人体各部。比如在风水术中,山为骨脉,水为血脉,草木为筋肉,火为灵,气为魂,光为魄。人道与天道相互响应,便是风水的精髓所在。
正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兜里的手机一阵震动。掏出来一看,是木头发来的短信,说晚上一起吃饭。
木头是和我比较好的一个哥们儿,天生胆大,对阴阳之事非常感兴趣,不过仅仅是感兴趣罢了,因为依照他的命格来看,是万不能修习阴阳鬼术的,不过此人火格极旺,寻常阴灵倒也伤他不得。
天还没黑透,木头就打电话过来催,说晚上有好戏。
收拾了一下,出了校门,来到一个烧烤店。木头早已经在那里点好了东西自斟自饮了。我的酒量不好,沾酒就醉,所以只喝茶水。
菜至八分,酒过三巡,木头就开始大舌头说话了。
“萧客,我跟你说个事,你肯定特别感兴趣。”他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事?”我说。
“D座寝室楼。”木头神秘一笑。
“靠,你不是耍我吧。”
“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要问咱学校哪里闹鬼,十个同学有九个会说D座寝室楼。”木头呷了口酒,继续说道,“我跟你说,最近经过我的观察,那里确实不算太平。我有一哥们儿,最近因为生病,所以总做噩梦,每次都说鬼魂勾他。弄得我寝室人心惶惶的。”
“那不过就是做噩梦罢了,你这么大胆儿,也害怕?”我说。
木头凑过来,小声跟我说道:“他怕是真的撞鬼了,那天我都亲眼看见了。要不这样,正好我寝室有个人这几天不在,要不你就搬我那里去瞧瞧吧。”
我细想了一下,D座寝室楼闹鬼一说,倒是真有不少人知道,听那个老师所言,那栋楼初建时也是出过事的,因此也改了格局。不管如何,过去看看也好,兴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木头所说的D座寝室楼是学校最旧的寝室楼,和实验楼连成一排,与教学楼正相对。虽然这一排前后左右都没有遮挡阳光的高物,却总让走在里面的人感到一阵阵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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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旧的D寝室楼
夜深,灯熄了,开始有玩游戏的没尽兴的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多长时间,整个寝室楼就完全沉浸在一片宁静当中。
我睡的床在木头的上铺,木头的呼噜声断断续续的从床下传来。我有点认生,换了地方就很容易失眠。熄灯一个多小时了,仍然没有睡着。迷糊中听到一阵响动,原来是寝室一个人起来了,貌似要上厕所的样子。我登时来了精神,仔细瞧去,原来就是木头所说的那个撞鬼的同学。
我悄悄地下了床,跟在他的后面。走廊的灯忽明忽暗,虽然是声控灯,但明显有些不太敏感。
那个同学倒也并不在意,快步的走进厕所里。厕所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坏掉,里面一片漆黑。
我在门外,听到他蹬蹬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声痛快的声响。悄悄地探头看去,他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正在看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惨白。
一切正常。我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确实不雅,大半夜地偷看别人大号,让人知道了还不得说我变态啊。于是探回身子,准备悄悄回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也来啦。”
冷不丁地吓了一激灵,声音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不会是被发现了吧?我心想。
“嗯……”毕竟做贼心虚,回答都有些底气不足。
“你怎么不过来?”他说道,“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啊……”
晕,上厕所还带组团聊天的。我心想,罢了,正好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去就去吧。
走进去,在他旁边的那个位置蹲下。他已经把手机收起来了,黑咕隆咚的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有纸么?”我问他。
他没说话,只是从下面把纸递了过来。我接过来,感觉纸质有些粗糙,摸起来像是——报纸。得了,咱又不是那种讲究的人,有报纸总比没纸强。
窗外透进来一丝清幽的天色,隐约地看到上面的很多字已经被揉搓的很模糊了,只能辨别出最上面印着的日期——1992年7月18日!
靠,这报纸将近20年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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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模糊的旧报纸
“你可真行,20年前的报纸你都能拿出来擦屁股,你哪儿弄的啊?”我不禁问他。
“我买的啊……我还没看完哩……”他说话很慢,像是一口气憋在胸口接不上来。
解决完事,手里的报纸还剩老大一块儿,就问他,“我解决完了,还剩大半张呢,你够了么,不够就给你。”
他缓缓地说:“好啊……”随即把手从下面伸了过来,我便把纸放到他手里。
提裤子,走人。回到寝室,木头还在睡着。我尽量轻巧地爬上床,但还是把他弄醒了。
木头睡眼惺忪地问我:“你这是干嘛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倒腾葡萄干呢?”
“葡你妹啊,上厕所了。哎,那哥们儿也去了,还在那儿蹲着呢,我瞅那劲头儿估计他是便秘了。”我说。
“你做梦呢啊,人不是在那儿嘛。”木头朝那人床铺的位置努了努嘴,“喏,人睡觉呢,你该换眼镜了……”
“啊……不,不对……”我的脑袋突然炸开了一样,仔细又朝那边望了望,确实,那人……在。
后背刷的起了一层冷汗,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那……厕所里的那个是……”
木头看见我的反应,有些纳闷儿,问道:“我说,你是怎么啦,拉完了就上床睡觉,杵在那里装电线杆啊你。”
“哦。”我应了声,一时间脑子变的有些发木,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啥。
上床躺下,可根本没有睡着,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那个声音“你也来啦……过来陪我说说话啊……”
心跳的厉害,脑门上出了细细的一层汗,我感觉身边飘过一丝冷风,顺着那丝风,声音更近了,就像在身边一样。
“你过来陪我说说话啊……”
我隐约可以断定,今晚上果真遇到那东西了。摸着胸前挂着的护身符,默念辟邪真言,凌乱的心境渐渐平静了下来。我决定再去厕所看看,有护身符在,即使遇到什么,也可保证全身而退吧。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十分,正是鬼门打开,阴灵最为活跃的时候。将护身符取下来,紧紧地握在手中,准备一旦遇到东西,第一时间能亮出来。
走廊里静的可怕,我小心翼翼地向厕所走去,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走廊的灯一盏一盏地亮了,又逐一熄灭。厕所门在一步步的靠近,我仿佛听到自己胸中的心跳扑通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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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走廊
“呔!”一脚将厕所门踹开,握着护身符的手顺势一掌击出!
“啪”,一声细响,灯竟然亮了。什么都没有……
我朝里面看去,靠窗的位置,旁边的位置……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难道说,他真的回去了?我心想,那刚才我看到的,难道真的是……鬼?
等会儿!那是……我突然发现了端倪,就在我蹲坑的那个地方,是我用过的报纸!悄悄的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没错,是我刚才用过的报纸!对了,我回去之前,把报纸给过他,如果说他的位置也有报纸的话,那就说明他在这里!
我马上过去靠窗的位置,却只发现大号的痕迹,没有报纸!
奇怪了,怎么会呢?我明明给他了啊……我心里突然疑云密布。“咦,那是……”
就在我蹲坑的位置的另一边的坑里,赫然躺着我用剩下的那半张报纸!
怎么会?!我明明是给他的啊,怎么会跑到另一面?!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给我报纸、接我报纸的那双手,是从左面伸过来的,而他,却蹲在我右面!
“啊!”我禁不住喊出声来,正在这时,灯“啪”的灭了。
突然,肩膀上有双手轻轻地一拍……是谁?!
“靠……你反应那么大干嘛?我是鬼吗?”木头的脑袋出现在我身后,瞪着他的牛眼,差点就朝我喊了。
我擦,原来是这货。不禁长舒一气,“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担心你们出什么事嘛,来找你们呗。”木头说着,探着头朝厕所里面望。
“什么你们我们的,瞅瞅瞅,瞅什么瞅,这就我一个人。”我说。
木头一愣:“他没来?”
“谁没来?”我不禁疑惑。
木头一看此景,大腿一拍,“我靠,坏事了,这货指定撞鬼了,被勾去了!”
原来木头被我吵醒了以后,就没睡着。我下床出来,木头感觉不对劲,但因为知道我会阴阳鬼术,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过了没多会儿,寝室那哥们儿就下床了,也出门去。这会儿木头就坐不住了,一路跟了出来。可刚出门就没看到那哥们儿的踪影,就以为他来厕所了。
可是,我一直在厕所这里,根本没人进来!
“嘘,大晚上的你喊什么喊。小声点!”我忙捂住他的大嘴,要知道现在是夜半鬼门大开之时,阴气极重,特别又是在污秽之地,阴怨相合,如果真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那它们肯定极其敏感。“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我示意他伸出手来,我从兜里掏出一根红线,绕在他的中指根部,系了长生结。这样只是以防万一,以他的旺盛的火格来看,不用这番也无所谓。
不过,像木头这种天生火格极旺的人,往往是两个极端。就是寻常阴灵见了害怕,但那些怨气极强的厉鬼怨灵却不怕,反而会被招来索魂。
当然这话我没对木头说,他现在正胆气旺盛,无所畏惧的时候,正所谓“阵前不颓,必有后勇”,这对他有好处。
我和木头一前一后地顺着走廊走,这时走廊的灯偏偏都灭了,身前背后均是一片黑暗。木头轻咳了一通,可是声控灯并没亮。他回头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意思说,这怎么办,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
我拿出手机来,递给他。手机屏幕发出的辉光如同萤头之火,仅能勉强照出一步之远,便被黑暗吞没了。
走了一会儿,我心里突然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从厕所到走廊的尽头其实并不太远,即使我俩小步慢走,现在走了十多分钟也应该到了,可是为什么前面还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头?
我拉住木头,背靠着墙壁,接过手机来四下照了照。可恶,两边都看不远。我示意木头喊一声,木头会意,双手括在嘴边,深吸一气,大喊一声:“喝!”
奇怪,灯……没亮。该死!我心中一阵气恼,这破楼,早该拆了重修才好!
“啪……”突然的一声轻响,不远处一盏灯亮了。虽然灯光昏暗,但在这黑暗之中也仿佛打开了光明洞天,让人心生希望。
“你快看!”木头的眼神比我好,立马就发现了异样。他指着我们斜对面不远的一个寝室门,声音竟有些颤抖。
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并没有发现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每天最常见的寝室门。……不对,门牌号……怎么回事?718!
木头转过头来对我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笑有点渗人。“怎么办?”他问道。
我咬咬牙,心一横,“走!继续按照刚才的方向走!”朝着一个方向走,无论如何会走到头的吧,只要走到头,无论来什么,我不敢保证能驱除,但至少能保证全身而退。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身后的刚才亮着的灯转身之间又熄灭了。前面还有多长的路,我俩谁心里都没有底,既然走到了这里,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该死!木头气恼地一咬牙,每经过一个寝室门,他都会仔细看看门牌号,可每次看到的都是——718!
关键是,我们住在2楼,而且这栋寝室楼只有5层!
“笃笃笃……”木头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回答,又敲了一遍,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木头的火气腾地冲上头顶,握紧拳头就要砸门。
“你要干嘛?!”我忙拦住他,“淡定,淡定……”
“淡定个毛!”木头没好气地说,“把门砸开,看看到底它们搞什么鬼,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大活人还怕那些破烂玩意儿?靠!”我听得出,他后面那句话是对它们说的。
师父曾经说过,行阴阳鬼事之时,一定要灵台清明,心如止水。如若心浮气躁,很容易三魂紊乱,让阴灵钻了空子。
靠在墙上,后背一丝凉意传来,让心头的烦躁有了一丝平静。放开心神,仔细地感知着周围的一丝一毫地变化,细微之处,方见端倪。
“你听……”我说道,“什么声音?”
木头受意,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你过来呀……过来陪我聊聊天儿啊……”
是他,是那个声音!我心里突然激动起来,原来你在这里!
声音是从前面的黑暗中传出来的,仔细听后发现应该离我们不远。我拽了拽木头的胳膊,木头朝我一点头,两人双腿用力,猛然向前冲去!
是墙!这是走廊的尽头……奇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并息凝神,再次搜索这个声音,发现它就在身边,声音断断续续,却始终环绕在耳边。
难道是我的幻觉?不对,我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木头明显也听到了。转眼朝木头看去,他正贴在旁边的寝室门听里面的声音,随即就朝我摇摇头,不是里面传出来的。
而这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楚。突然,我感觉到不妙,猛然一抬头,上面!
一张模糊的脸赫然出现在头顶!它的嘴角分明还有一丝笑意!
“你过来呀……过来陪我聊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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