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婆偷人反告媳偷情,男冒名爬墙女顶替私会,智破连环案
第一桩奇案明朝河北保定府有个属县,有个乡人名字叫宋芳,娶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二婚妇女杨氏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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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水性杨花,跟邻村有个叫周旺的三十多岁的男子勾搭成奸,只要宋芳不在家,周旺便常常夜间偷偷潜入他家,一大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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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宋芳死了,杨氏跟周旺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宋芳弟弟宋蒲知道后,晚上带人守候在哥哥家门外,一逮一个着,再以盗窃的名义告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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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县县令姓公,祖籍广东,是一个年轻书生,不谄媚、不逢迎,为官清廉,嫉恶如仇、刚正秉公执法。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公县令十分孝顺,他的寡母原是朝中有名的刑狱专家、刑部侍郎之女,从小跟着父亲耳闻目染,颇知破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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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的母亲年轻守寡,辛苦地把县令培养成才。如今跟着儿子赴任河北,专心向佛。平时心如明镜,公县令遇到疑难杂案,公县令的母亲就会帮他一起分析案情,寻找到案情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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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接到状纸后升堂审理周旺,周旺却只承认奸情而不承认盗窃罪。公县令问周旺到底跟谁有奸情,周旺就胡咬宋芳的儿媳妇何氏。原来宋芳前妻的儿子宋玉娶妻已经两年了,外出做生意,经常几个月不回家。杨氏也反咬何氏不贞洁,跟他人有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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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传一干人等到公堂对质,杨氏诬陷周旺跟儿媳妇通奸,何氏一口咬定周旺是跟继婆母通奸。公县令又问宋蒲,宋蒲回答只听说嫂嫂不守妇道,没有听人说侄媳妇跟他人有染。县官就说:“你等各执一词,都不足凭信。待我传唤左邻右舍详细询问清楚,三天后的巳时我再升堂审案,如果谁迟到了定然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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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县衙差役呈上点名单,告诉公县令人证已经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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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公县令已经派心腹下属先去村里暗访了一遍,邻居们都说婆媳俩人晚上屋子里确实都有烛光,只是媳妇的房间里经常传出敲木鱼的声音,念大悲咒的声音。媳妇平时循规蹈矩,大门不出,恪守妇道,从不与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
公县令又派人在大堂外暗中观察,只见何氏气呼呼地独自站着,低头不语。周旺跟杨氏在一起有说有笑、眉目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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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周旺买来熟食、饭菜跟杨氏一起吃饭,对何氏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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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回来把看到听到的情况报告给公县令。公县令准时升堂开审,说:“你们婆媳俩不必互相指证了。本官已查明,周旺没有犯奸作科,其实是盗窃犯,他假称犯了奸情,想败坏你们的家风。本官特准许你俩当堂杖击他,以泄被污名声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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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令衙役把木杖先递给杨氏,说:“打死不偿命。”杨氏拿着木杖,重重举起轻轻放下,一看就知道是害怕伤着周旺。公县令说好了,再令衙役把木杖交给何氏。何氏手起杖落,直接砸向周旺的头部,想将他一击毙命。公县令立刻喝令衙役架住何氏手中的木杖,说:“别下死手。”公县令继续盘问周旺:“你星夜潜入宋家,当真是为了何事?”周旺说:“为了偷情去的。”公县令说:“你如果是为了奸情,必定是跟杨氏,绝不是何氏。”周旺和杨氏还想极力辩解,说捉奸要捉双,要拿出证据来。
公县令说:“你等勿要喧哗,且静静听我道来。何氏拿起木杖就下死手,证明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周旺,没有一丝怜惜之情;杨氏唯恐伤到你,是因为她与你之间有私情,彼此恩爱不忍下手。你们没上堂前,我已经派人暗中观察,早已探知你跟杨氏谈笑调情,而且你还买了熟食、饭菜跟杨氏一起吃的,根本就不管何氏,这难道说明不了跟你通奸的是杨氏而非何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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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旺还想强辩。公县令大怒,令衙役大刑伺候,重重杖责,周旺腿软下跪认罪,杨氏也只好认罪。公县令判令鞭打周旺四十,流放千里,杨氏鞭打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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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对宋蒲说:“你家兄长已死去,杨氏淫恶之罪十分可恶,本县判你家可以休她出门,任由她再嫁,不许再进宋家家门。”公县令让各人签字画押,当堂宣布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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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何氏丈夫宋玉做生意返回家中,夫妻俩恩爱更胜以前。宋家宗亲族长们做主休了杨氏,宋玉心有不忍,给了她一些银两,杨氏流落他乡而去,不知所终。
第二桩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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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公县令外出公干回县衙的途中,一个少妇当街拦住他的轿子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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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一看,少妇容貌美丽皮肤白皙,可称为一国之中秀慧的淑女。公县令立即命令升堂,少妇跪在堂下呈上状纸。状纸上写着报盗窃案,以及被窃的金银、首饰等物件的数量金额,署名李氏,以及李氏丈夫赵忠因家中被窃财物众多而上吊自缢等呈情。公县令问:“你家里被窃的物品,是你家祖传的还是你们自己收藏的?”李氏说:“都不是。是我丈夫向同村富户史文借贷的,借来当做生意的本钱。”公县令又问:“金银被盗窃的那个晚上,你丈夫在家里吗?”李氏回答:“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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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再问:“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呢?”李氏说:“那晚我丈夫跟史文一起喝酒,喝醉了回来睡得很死。”公县令说:“你暂且回家等候,我明日率仵作去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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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县令带着一干人等,验明尸身,果然是自缢而死的。衙役们盘问李氏的婆母和左邻右舍,跟李氏的说法都差不多。公县令抚慰李氏的婆婆:“你们先把棺材停放待葬,我回到衙门即刻派差役缉捕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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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的衙役全部被撒出去,缉拿了个把月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李氏又去县衙击鼓喊冤。公县令只好再次升堂,问她怎么又来喊冤:“史文这几天一直很急地催我还钱,我婆母没办法打算把我卖了还借款。”公县令问她:“你婆母准备把你卖给谁?”李氏回答:“就是史文。”
公县令一听心中非常疑惑,说:“你可以去恳求婆母卖了家产还债。”李氏回话:“我丈夫家只几亩坡地,我丈夫死之前已经抵押给了史文。”公县令问她:“你们刚借了钱,家中应该还有钱才是啊,怎么又抵押地产再借呢?”李氏说:“这几亩地的价钱,也是我丈夫跟史文一起喝酒时,酒醉睡着了,被偷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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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更为疑惑,问:“你丈夫跟史文是新近交往的朋友?还是多年交往的老朋友?”李氏说:“听我丈夫说起过,以前跟史文没有什么来往,我过门后他们才开始来往的,之后过往从密。”
县官推断,此案可能另有隐情。赵忠两次被偷窃,未必不是史文做的,而且都是跟史文一起喝酒醉了后,非常可疑。于是对李氏说:“你丈夫借的钱,是分两次借的,你可有凭证?”李氏说:“我手上有史文手写的帐单,写得很清楚。”公县令说:“你明天务必将帐单悄悄送过来,或许贼人会因此被抓获,你丈夫的冤情,也可由此而伸张。你千万不要向其他人提起。”李氏按照公县令的建议去做了。
公县令又派差役将李氏的婆母传唤到县衙,问她:“你为什么要把媳妇卖给史文?”李氏婆婆说:“史文跟我说,如果把媳妇嫁给他,不但之前的借款不用还了,还可以把几亩坡地地契退还给我。”公县令说:“你媳妇美貌如花,但是个正义凛然的烈女子,你不许把她嫁给史文,如果故意违背本官的意愿,必重重责罚。”李氏婆母只好答应着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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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回到家中,母亲已经看出他最近正在为案子烦恼,就说:“阿弥陀佛,怎么一回事?”公县令把大致案情描述了一番,寡母低头深思,建议他要在被偷盗的金银首饰上寻找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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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觉得母亲的建议跟自己原先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把六班总捕头杨某叫来,告诉他李氏被偷窃的案情,面授密计,命令他照此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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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捕头秘密前往保定府找来一个头牌名妓,跟她说明县官的计策,再认作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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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烦劳县衙差役中一个特别能说会道的王差役,去史文家做媒,说县里杨捕头看上他了,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史文说:“我本想娶赵忠的妻子李氏的啊。”王某说:“你们俩成不了。前几天县令派我把李氏的婆母传唤到县衙,县令大人当堂晓谕,不许李氏嫁给你,她哪敢违背县令大人的命令啊!而且杨捕头的女儿,要比李氏更加艳丽,你要是见了她,肯定魂飞天外。”史文有点被说动了,问:“那我可以先去见见她吗?”王差役说:“当然可以。县衙旁边的街上有一家酒店,杨捕头的女儿经常会到酒店探亲走动。你去酒店边喝酒边等候,肯定能遇上她。”史文听了心喜,马上起身想跟着王差役走。王差役说:“何必这么着急?明天我在那里等你,不见不散。”史文答应了,王差役也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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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差役回到县衙,把跟史文的一番对话告诉了杨捕头。第二天史文如约而至,在酒店请王差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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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时辰不到,王差役说:“杨捕头女儿来了。”史文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跟一个少妇一起走进酒店,史文两眼放光死死盯着她看,只见她肌肤雪白貌美如花,果然比李氏更为娇艳。少妇对少女说:“酒店人气旺盛,真是发财的气象。”少女笑着答应,两眼斜睨而过。史文马上站起来色咪咪地目送她离开,王差役说:“她等会还要回来,你就可以再饱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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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把账结了移步到了酒店前等候。不一会儿,少女跟少妇果真一起回来了。走到酒店前,少女鞋带松开了。少妇叫她赶紧系上,说:“你的一双金莲小脚,以后怎么服侍女婿,做家务啊?”少女笑着说道:“你干嘛替别人操心啊。”少女把鞋带系紧,谈笑而去。王差役问:“姑娘容颜如何?”史文急不可耐说:“处处可人。娶她要多少聘金啊?”王差役说:“我明天问了再给你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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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差役去找史文递话:“杨捕头不要什么聘金,只是要求金银首饰等三大件要齐全。再说,金银首饰这些聘礼,等新娘嫁过来,还不是全都带回你家吗,你可没什么损失。”史文问需要哪些,王差役细细说了款式、数量和份量,史文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开始择良辰吉日准备纳聘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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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捕头拿到聘礼后即刻送到县衙,将史文送来的金银首饰,全部交给公县令。公县令仔细察看,一一对照,史文借条上记录的赵忠借去的金银首饰,数量和款式份量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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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大怒,立刻派四名差役拘捕史文到案,公县令问:“你借给赵忠的金银首饰,你家里还有相同的款式吗?”史文说:“没有啊。”公县令拿出金银首饰给他看,问:“这是你准备给杨捕头女儿的聘礼,难道不是你借给赵忠的东西吗?”史文狡辩:“不是。”公县令又拿出借条帐单给他过目,说:“如果不是的话,怎么会跟你亲笔记载的借给赵忠的金银首饰款式、轻重完全一样?”史文还想辩解:“是我烦劳金店的工匠照样打造的。”公县令大声问道:“说,是那个金匠打的?”史文低头不语。公县令说:“明明是你借出去又偷回来的,你还敢强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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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下令刑罚伺候。说:“杨捕头没有女儿,是我故意让他认了一个保定名妓为女儿,设计好嫁给你,让你拿出金银首饰等物证。现在物证有了,你还敢不招?”史文像泄了气的皮球,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只得招认:“确实是我偷回来的。”公县令问:“赵忠把几亩地卖给你,地价钱恐怕也是你乘他喝醉了酒偷去的。”史文还想说什么,公县令用手制止,说:“你不要说话了,我看你这个人狼心狗肺。你窃取赵忠的财物,并不是为了财,真实的目的是为了色。你贪恋李氏美色,故意设计让赵忠倾家荡产,再图谋娶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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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因为自己的歹毒计谋被公县令猜破,不得不招。公县令于是将田亩又判还给李氏。公县令问史文:“你发财几年啦?”史文说:“五六年。”公县令再问:“金银首饰这些贵重物品并非寻常百姓家里所能轻易拥有的,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赵忠因你偷窃他的财物而含冤自缢,你已经必死无疑,可以照实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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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文自知罪无可恕,只好吐露实情。原来他是个漏网的江洋大盗,改名史文,几年前定居于此地。史文被判秋后问斩,等候刑部批复,家产被官府悉数抄没。
第三桩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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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本县有个书生司徒政自小与邻村赵义的女儿三官定亲。司徒政年龄已超过二十岁,因为给父亲守丧期没有满,还没除去孝服,所以没法操办娶亲的婚事。司徒政此前一直在县学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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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同窗周木连约他一道外出游玩,俩人随意散步到了赵义家的村庄,只见有一座丘陵,丘陵下面有一个桃园,周木连跟赵义是同村人,他用手指那边说:“此处就是你岳丈家的桃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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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桃园里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周木连又说:“这位少女就是你定亲的嫡妻。今天刚好桃子已经长大成熟了,你可以假装去摘桃一睹芳容。”
司徒政毕竟有好奇心,于是走进了桃园。见过了少女,说:“我今天特意来摘桃子吃,你可别说我们不认识。我是邻村人,姓司徒,名政,今年二十一岁,某月某日某时生。”少女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我又不是什么算命先生,何必告诉我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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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摘下几个桃子递给司徒政,说:“你快快离去,不要给别人留下话柄。”司徒政从小接受圣人的教诲,当然知道男女之间的礼节。拿了桃子马上退出桃园,少女也急忙往后退避,司徒政虽有些不舍但也只得快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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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政进桃园的时候,三官跟邻居少女钱氏刚到不久,见到陌生男子,钱氏就躲在树后悄悄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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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政走了以后,钱氏从树后走了出来,问:“摘桃的书生怎么走得那么快啊?没想到你有个这么英俊的女婿,该多说说体己话才是啊。”三官说:“我们还未成婚,要注意影响。”钱氏说:“他刚进来的时候自我介绍说了生辰八字,走的时候很是不舍。我都听到了,还想抵赖吗?”三官说:“就算是你说的那样。恳请妹妹三缄其口,说出去的话有伤风化,要闹笑话的。”钱姓少女笑着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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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些时日,周木连从县学放学回到村里,路过赵义家门口,刚好三官一个人站在那里,赵义斜着眼偷看,只见三官温婉如清扬,不觉心摇神驰。等回到家中,心中欲火燃烧,难以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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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邻居说三官晚上单独住一间屋子,房间挨着空置的菜园,还有窗户,所以就想着翻墙进去隔着窗跟三官说说话,稍稍宽慰一下心中的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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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三官家的墙刚好有一截倒塌了,没花什么力气就进去了,周木连轻轻扣开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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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隔壁邻居家钱氏少女常常过来跟三官一起住,这几天母亲生病三官又连夜在一旁服侍,只有钱氏一个人在房间里。听到了扣窗子的声音,心中知道肯定不是贼,就问他是谁,周木连假装自己是司徒政说:“我是前些天桃园里摘桃的那个人啊。”钱氏知道司徒政是三官的女婿,又假装自己是三官对他说:“你深夜来此想干什么?”周木连说:“前几天目睹你的芳容玉色,无时无刻想念你,所以才跑来想跟你相会。”钱氏说:“现在可不是约会的时候啊。”周木连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钱氏故作矜持地说:“我们迎亲后。”周木连说:“我思念之情难耐,等不及了。你如果不悯怜我,我宁愿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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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心想反正是冒名顶替的,暗中跟情郎约会,以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开启了窗子让他跳进来,俩人一番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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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连说:“能否给我一只鞋子以寄托相思之情。”钱氏说:“我现在穿的,又旧又脏。我有一双新鞋子,可以赠给你。”于是将三官刺绣的五纹新小靴送了一只给周木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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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连之后连着三天晚上去跟钱氏约会,然后再回到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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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周木连借故请假回村里,还是不能忘记跟钱氏私会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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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想偷偷跑过去,刚一出门,遇到了对面邻居车三从外面喝酒回来。俩人面对面站着聊了一会,正说着话,三官的新靴掉落在了地上,被车三捡起来,周木连连忙恳求车三还给他。车三说:“你还没有妻室,这鞋子哪里来的?说实话,我就还给你。”周木连起初不肯答应,车三力壮如牛,又抢不回来,不得已告诉了他实情。车三要挟说:“如果真是这样,你今天必须跟我去走一趟,我才还给你。”周木连当然不肯答应。车三说:“我知道她的住处,自己去。”说罢抬脚就走。周木连使出全身力气拉拽他,车三一把推开周木连,把他推得踉踉跄跄,自己径直往三官家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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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连急忙起身追赶,俩人一前一后眼看快要到赵家倒塌的墙外,周木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捡起一块大石头从后面狠狠地砸过去,车三被打中后脑,脑浆迸裂当场死亡,周木连慌不择路连夜跑回县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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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车三父亲抬着尸首到了县衙喊冤。公县令立即下令让仵作检验尸体,车三父亲拿出一只女鞋呈给公县令,说这只鞋子是从死尸怀中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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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公县令隐隐听到有个旁观的妇人说:“这只鞋子是……”。因为离得远,县令只听到三个字。公县令让差役把那个妇人请到后堂,问:“刚才你说的三个字我已经听到了,你要据实相告。如果有一字不实,我定要严惩不贷。”妇人十分畏惧,说:“刚才我讲这只鞋子是三官的,她丢了好多天了,一直找不到,没料想却在车三的死尸怀里找到了?”公县令说:“你说的是事实,跟我们调查的情况一致。三官的父亲是谁?”妇人回复:“她父亲名叫赵义,已经去世,家里寡母黄氏尚健在。”公县令文问:“她现在住哪里?”妇人说是闲园旁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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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带着一帮人来到三官家,仔细查勘,只见靠近闲置的菜园有一间屋子是活窗,说:“乡村野外不适合这种窗子,非常不利于防盗贼。”公县令让差役传唤黄氏,问:“你女儿是不是丢了一只鞋子?”黄氏因为担心牵扯上命案,回答:“没有啊。”公县令拿出鞋子问:“这只鞋子不是你女儿的?”黄氏说:“也不是啊。”妇人在旁边插话:“我已经跟县令如实禀明了。”黄氏这才承认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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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让她拿来另外一只鞋子核对。黄氏取来后一对,果然大小花样没有什么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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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马上下令让衙役们押解着黄氏母女进州府监狱。公县令本以为三官肯定是把另一只鞋子私自赠给了周木连,故意说是自己遗失的。等看到三官,容貌虽美丽,但一脸正气,丝毫没有淫荡轻浮的迹象,心里开始怀疑之前自己的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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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找了个借口说:“你们母女俩羁押在别的地方也不方便,要不暂时到我县衙中看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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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公县令把自己的疑惑告诉母亲,母亲说他差点判断失误,此案的关键在于三官是否是处子之身。公县令母亲令人找来一个接生婆,晚上在后堂准备了酒菜,四个女人一桌,公县令母亲和接生婆轮流敬酒,三官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烂醉如泥,接生婆乘三官醉酒睡着了,窥看其私处,竟然还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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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更加疑惑,跟母亲商议,母亲提醒他三官既然跟车三没有私情,那此案定有隐情,需改变侦破方向,再细细查询。
县令把三官传来问:“你的鞋子怎会出现在尸体怀里?”三官回答:“真的不知道。我的新鞋子已经遗失个把月了。”公县令问:“鞋子丢在何处你自己知道吗?”三官说:“当然知道,就在靠近闲园那边有一扇活窗的屋子里。一个多月前我邻居钱氏陪我睡觉,那几个晚上母亲生病,我整日整夜在一旁服侍。伺候母亲喝完药后,我沐浴更衣坐在一旁为母亲念药师咒,祈求母亲病体康复,那几晚都是念咒念累了靠着母亲身傍睡的,只有钱氏一个人住在我的房间里四五天,结果我做的新鞋子无缘无故少了其中的一只。”公县令眼前霍然开朗,急忙命衙役把钱姓少女传到县衙。
第二天,钱氏和她母亲一起来到公堂上。公县令细细观察,见钱氏容饰不雅,举止轻佻,就先问她母亲:“你女儿已许配婆家了吗?”回答说:“尚未许配。”公县令又问:“已经这么大了,还不找婆家,那是你们做父母的没尽到责任啊。”再问少女:“三官的供词中,一个月前你曾经陪伴她住在她家,有这回事吗?”钱少女母亲代她回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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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接着问:“三官她母亲病了,那几晚她陪在母亲身边睡,就你一个人住在她的房间里有四五晚,是也不是?”钱氏母亲不知情,不能代她作答,对女儿说:“你一定要据实禀报。”少女说:“确实有这回事。”公县令说:“你既然那几天独居一室,三官的新鞋子又恰好是那个时间丢了的,你肯定知道鞋子的去向。”少女回答说不知道,公县令笑着说道:“肯定是你一个人住的时候,把鞋子送给相好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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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很不服,还出言不逊。公县令大怒,强令女差役把她押到暗室,叫来接生婆检验她的私处。女差役出来回复说:“不是处子了。”公县令笑问:“你失身于谁?”少女拒不回答。公县令大怒,呵令衙役施刑。少女害怕了,说:“我交代,我跟三官的女婿司徒政发生了私情。他向我索要定情物,我当时没别的东西,就顺手拿了三官做的新鞋子给了他。”公县令说:“你跟司徒政以前认识吗?”钱少女说:“不认识。”公县令又问:“既然不相识,你怎么知道就是司徒政?”少女于是将三官看桃,她女婿摘桃,一个月前某夜有人轻扣窗棂,自称是摘桃人,所有情节一一坦白。还说:“那个时候他以为我是他妻子三官,我就顺水推舟冒名顶替,打开窗子让他进来,这样接连三个晚上黑灯瞎火地在一起,我全部坦白了。”
公县令又把三官叫上堂,问她桃园摘桃的经过。三官细细述说,跟钱氏所言大同小异。但三官绝不相信司徒政能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向县令喊冤,说拿性命担保,自己从小跟司徒政定亲,又亲身见过他,相信他是个操守坚定的正人君子,绝不是那等淫徒宵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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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下令三官母女暂时回家听候传唤,开出传票带司徒政。三官回家后忧愁急迫,听说念金刚经能让枷锁自脱,于是诚心念金刚经,直到未婚夫获免,从此每天感恩佛祖的庇护,每天念经七遍,此是后话。
恰巧这时公县令接到上司的紧急公事,要求他即刻赴保定府,公县令只得委任其他官员继续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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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公县令外出公干回到县衙,案件已经审完,只等着公县令最后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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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接着承办案件的官员严刑逼供,司徒政被打得死去活来,只好招认是他杀了车三。
公县令连夜披阅案卷,发现供词和判决不相符合,且县学师生们作证发生凶案那几日司徒政都住在学堂里,并没有作案时间,明显证据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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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再次提审钱氏问案:“你跟奸夫接连私会三夜,有没有可能换了人?”钱氏说:“怎么可能啊,不是的。”公县令说:“案件发生在黑夜,没点灯你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钱姓少女说:“我记得,那个人后背左肩下面一点,有个疮疤像铜钱大小,每天晚上我的手都触碰到了。”
公县令马上提司徒政上堂,掀开上衣验明真身,身上竟然没有疤。又让钱氏走上去看,钱氏看了花容失色,瘫坐在地上。公县令说:“你肯定是跟发生私情的人情深义重,不肯说出他的姓名,移祸给司徒政。”钱氏不承认。公县令下令上刑,钱氏连连磕头说:“你就算是判我死刑,我也不敢承认。”
这时有下属来叫公县令退堂吃饭。公县令让一干人犯暂时退下,坐在席上闷头吃饭,深思遐想,觉得案件进了死胡同,老母亲在一旁提点他,或许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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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忽然得到提点,觉得有了头绪,赶紧放下碗筷,急忙下令升堂,问司徒政:“那天摘桃,是你自己想去的,还是被人带着过去,怂恿去的?你摘的桃子,是你一个人吃了吗,还是跟别人分享了?”司徒政就将跟同学周木连一起出游,去桃园摘桃的经过,历历细述。公县令说:“你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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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下令给司徒政摘去刑具。令衙役快快传周木连到案,问他:“怂恿司徒政进桃园摘桃子的人是你?”周木连回复:“是的。”公县令问:“冒名顶替摘桃人,跟他妻子私会的也是你吗?”周木连坚决不承认。公县令说:“你冒名顶替司徒政原本是想诱奸他的未婚妻,钱氏则冒名顶替他的未婚妻跟你偷情。钱氏交待你背后左肩下有一个疮疤像铜钱般大,如果验明正身没有,那就真的不是你。”公县令让衙役脱下周木连的上衣,果然背后有一块疮疤,跟钱氏描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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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县令问:“钱氏所言不假,你跟她有奸情也不假。”周木连木然不语。
公县令再次提审钱氏当面对质,周木连这才不得不承认。公县令问:“以上案情属实的话,车三定是被你杀害的。”周木连不认杀人罪,公县令说:“钱氏赠送给你的一只鞋子,怎么会出现在车三尸体的怀中?”周木连自此心理防线已经崩溃,知道辩无可辩,于是彻底坦白交代了杀害车三的原因和经过,此案最终真相大白,周木连奸淫他人“未婚妻”在前,怕奸情败露杀人在后,被判秋后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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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政守丧期满后,择良辰吉日迎娶三官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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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守礼法的书生和正气守节的少女终成眷属。钱氏一家因其丑事败露,周围男子唯恐避之不及,多年无人提亲,遂变卖家产家,举家迁往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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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司徒政连中举人和进士,携三官母女和寡母先专程到保定府,向已升为知府的公大人和他的寡母谢恩后,赴山东任七品县令,司徒政与三官白头偕老,生三子均出仕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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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白道人曰:保定府三案,一巧分伪诈,具是非之明;一深用智谋,成细微之案。至于周木连之案,深思端绪,罪坐真情,俾无辜无戴盆之冤,淫凶无漏网之幸,奸近杀,邪淫极损阴德,乃人间大罪,此不假也。使云生李太守知之,亦将录于《刑案汇览》。事妙文亦妙,两堪不朽。
竹吾马公,讳国翰,世居邑东关外南权府庄。赐进士,榜下即用,后官陇州知州。归里时,寿将古稀。著有《朱子家训》、《夏小正》、《文选拟题》等,诗稿《竹如意》一部。余《录》由契友王萱堂转呈于公,公赐题七绝六首,条下录批,十居八九。余见之,感激不胜,敬诣拜谢,始识荆。往来久之,公知余清贫,言愿出名邀同人代求捐输,以镌余《录》。乃举意未久,而公即仙逝,诚余之大不幸也。公在时,尝言官陇州折狱。余欲择公之用心深微者,叙入余《录》。公嫌自负,不以为可。公丁巳年病故,故追录之。
无名氏翻译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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